“老大快跑啊!”
雷欧面目狰狞地抵抗着敌人,被一把冰锥“噗嗤”一声捅入腹中。
他闭着眼睛等了片刻,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这才想起来:对哦,老子已经变丧尸了!
男人登时实力大增,用不要命的打法在众多异能者中为朱珠杀出了一条出路。
而异能者们身为人类,怕疼也怕受伤,自然畏手畏脚,一时间,居然让两人靠近了电网。
一人见状立刻拿出对讲机:“城主,她们马上要跑了!”
片刻的白噪音后,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坐标。”
那人乖乖报坐标,不知为何,切断通讯后,居然打了个寒颤。
想到之前听到的谣言,在看朱珠和雷欧并肩作战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得劲,就像......老大被戴绿帽子了一样。
不对不对,他想啥呢!她们都分手了!
男人叹了口气,再度对上这形同鬼魅般的两人,且战且退。
感情债,剪不断、理还乱。虽然是前女友,但万一城主还念旧情呢?
为了防止揣测错圣意,还是把他们困在这里,让老大来收拾吧!
朱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算算时间,她那被气疯了的前男友恐怕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先走!”她低声对雷欧呵道,“周钰在胡同里等你,先让他给你疗伤!”
雷欧不知脑补了什么,重重地一点头,眼含热泪地看着她:“老大放心,我一定会继承您的意志!”
“......”朱珠琢磨着,或许应该让雷欧解开面罩,吸引攻击要更靠谱一些?
她的异能虽然灵巧,但并非攻击系,没有了雷欧的保护,很快就变得捉襟见肘,被众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人是那日见证她被丧尸咬了的队友之一,此刻眼神忌惮,还带着一丝愤恨:“朱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来了,经典的正派嘴炮攻势,”朱珠也没闲着,一边和史莱姆闲聊,一边暗暗捏碎晶核,从隐秘的角度注射入身体内。
她靠着残害同类、疯狂吸收晶核勉强升到了五阶,可以短时间内消耗大部分异能进行时空跃迁,只不过后续异能透支的代价也十分高昂,至少在陈戒的领土内,她不会轻易打出最后一张底牌。
因此她一边怼人,一边暗中计算着最佳突击方位,“关你屁事。”
嘴炮男被堵了一下,不敢置信曾经像小白兔一般纯洁善良的女人变成了现在这样,痛心疾首:“陈戒他这么爱你!当初开枪也是不得已为之,你为什么不体谅他的苦心呢?”
朱珠道:“关我屁事。”
她听到史莱姆发出预警,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柔柔开口:“阿武,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喜欢我呀~”
男人一下子红了脸,那点藏着的不为人道的小心思被戳中,回话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喜欢你?笑死人了,就你这种被陈戒睡烂了的货色,也就他拿你当宝......”
当初陈戒朝她开枪,他还心疼了好一阵子呢!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轰”!!!
一个火箭筒擦着他的发丝射入身后的电网,霎时间火花迸发,轰鸣声和耀眼的火光、电光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众人的耳朵都震聋了。
待硝烟缓缓散去之后,缭绕烟雾中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猿背蜂腰,单手扛着一个火箭筒,长腿很随意地岔开站着,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带来巨大的威慑力。
陈戒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按在发热的火箭筒上点燃了,牙齿卷着烟蒂,在上面留下一排锋利的齿痕,瞟着众人,神色淡淡的: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差点把人看跑了都不知道?”
他抬手,将在一瞬间被折了手脚的朱珠提溜起来,抗在肩上。
男人硬实的肌肉和骨骼压得她胃袋抽搐,朱珠被以一个羞耻的姿势扛着,屁股对着众人,抗议似的挣扎了一下。
“啪!”
陈戒抬手,肌肉分明的手臂曲起,重重在女人的臀部打了一下,只见那穿着热裤,露着的修长苍白的腿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陈戒的毛发很浓,眼睫毛虽然短,但却密密匝匝,加重了眼睛的轮廓感。
此刻那双薄薄的单眼皮一抬,眼神一扫,众人立刻腰板挺直,尤其是刚刚被激得说错话的阿武,更是汗如雨下。
陈戒的舌头卷着烟,从口腔右边顶到左边,嘴角扯出一个痞笑:“一群七阶八阶的异能者,困不住一个五阶的废物?”
众人讷讷低头,脸上像是被扇了一个巴掌般,火辣辣的。
指鹿为马,城主这是拐着弯骂他们废物呢!
好在陈戒没有与他们多谈,他冷着脸扛着肩上的女人,在了望台上露了个脸。
此时的城主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子在手肘处挽起,领口凌乱,身上还带着一股硝烟味,充斥着暴力的美感,倒是让不少女人看软了腿、看花了眼。
陈戒提着喇叭,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让诸位看笑话了,陈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大家放心,三天后,我将当着诸位的面,亲手割下她的头!用她的第一枚晶核,祝我光明基地此后,道路光明、前途坦荡!”
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讨伐救世主:25%】
相信等陈戒真的杀了她服众,恐怕这来之不易的进度又会清零吧?
朱珠头顶朝下,短发晃晃悠悠的,像一捧炸开的蒲公英。
她扒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腰胯,牙尖透过衬衫,试探性地咬了咬。
男人的肌肉瞬间绷紧,捏着她大腿的手也愈发用力,几乎要捏出一个红印来。
“别乱咬,”陈戒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小心磕崩了牙,吃坏肚子。”
他把朱珠带到了城主专属的独栋别墅里。
——更妙的是,这里居然有一间满是刑具的地下监狱。
朱珠被他吊在铁链上,双手双脚打开呈一个“大”字型,陈戒手持皮鞭,用手柄的末端抬起她的下巴,烟气喷到她脸上。
“我知道你还有人类的痛觉,”他威胁道,“你见过我杀鸡,也见过我杀人,知道我熟知人体的各个关节和穴位,也知道......哪儿能让你疼得痛不欲生。”
他的目光犹如小刀,一下下凌迟着她的身体,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才能解他的心头恨。
“不想受罪,就老实交代,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野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