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我们倒是已经酿出来了,可是咱们一没有包装二也没有名字,又有哪些厂家会买我们这种三无产品呀?”李彩霞有些担忧的看着酒缸子。
“俗话说得好就算了,现下的是只要我们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卖东西不过就是而且过的推销而已,如果能遇到有识货的贵人,那这一趟,就能够全部销售出去了”
孙一航早已经想好了,李彩霞留在家里面,其他事就由他来解决,酒装上箩筐用担子担在自己的肩上。他刚打算他出门了,手就被别人给拉住了。“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你一个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你就放心留在家里,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话毕,我也不如回个单就让你快乐,只能像李彩霞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万分感慨。
虽说他不像这么聪明的人一样天天干的活和这些干活累活,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毕竟作为一个孤儿,那些过日子都是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没钱交学费的时候睡过桥洞捡过垃圾,为了每天多几块钱在工地上辛苦搬着砖头。
人间疾苦的百般,他几乎都快尝遍了,可就算是这样,他现在也没能过得了好日子过。
担着重担翻过几座大山,趟过几条小溪,一直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车站。可这大巴却怎么说都不愿意让他坐上去,就是因为他这久会占掉两个人的位置,让他们少挣了一点,好说歹说才上去,虽然多给了些钱但是也算是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这车上的售票员絮叨叨的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孙一航这些东西恨不得让他赶快下去空出两个位置来,这一路上十分颠簸,肚子里又没什么东西,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才到了县城。
刚一下车就朝着县里的酒店走去,毕竟能真正收下他们这些酒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家。
“卖啥玩意?酒?不要不要,别影响我们这里做生意。”门口那个斜着眼的保安,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就一脸凶神恶煞驱赶着孙一航。
“不是,保安大哥,我这真是个好东西,你要不先看一看……”还不等他话说完,保安满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他,“一身破烂样子从头到脚,知不知道咱们这个是什么地方!四星级的酒店,这里面谁喝的不是茅台和剑南春?怎么会要你这样的破酒,赶快走,再在这里闹的话,我把你的酒给你砸了行不行?”
孙一航担着酒连走了几家,他们的态度都大多一致,他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仅仅是在今天,他已经见过太多狗眼看人低的人了,想着眼眶有些红,可他是男人,再委屈打碎的牙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晚上十一点过,他好像不知道怎么样,明天就走在大街上,眼瞅着天冷了下来,找了个ATM机的地方,放下自己的担子,和衣准备在这里睡上一晚,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风那个缝隙里面吹了过来,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突然有一种声音从外面传来,“要么交钱,要么把命给老子留在这里,说银行密码是多少?”
孙一航站起身子,头往外一探,见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将一把刀架在了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脖子上,然后嘴里还在说着些什么,像是逼迫着那人,在ATM机上输入密码。
这不就是当街抢劫吗?还以为就县里面的治安有多好,看来跟他们那个小村落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遇到这种事情他本该当做不知道的,可是心里那颗责任心却不能让他就这样束手旁观。“OK,那边还有名字干嘛呢?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兴起欺负老人了。”
那满脸怒气的男人往后一看,孙一航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双手叉着腰靠在门上,先是一愣而后挥着刀叫笑着:“滚开小瘪犊子,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你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觉得不耻,没有,连进来都不理人有几个进来,你要抢也得抢着,跟你一样年轻的吧,比如像我这样的,只是可惜了,我也跟你一样,兜里穷的叮当响。”
说着将口袋里那所生不多的几十块钱车费掏了出来,大步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这里看着挺威武的,可是到这时候却怂的一批被人逼的往后退。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其实咱们都是一样的苦命人,谁也别在这里为难谁了,这钱给老人留点你抢点,就别再拿着刀子在这里威胁别人伤害他,你这个抢劫罪可就重了去了,多得不成事啊,可是要做一辈子牢,你家里一定也有父母吧,说不定你下面也有孩子,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进去了,他们该怎么办,不如就拿着我手里这几十块钱走吧。”
那劫匪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他举着钱的手都软了,手中的钱才被人一把抢了去,刀子落在地上三步作两步的跑走了。
“老爷爷,你这身体有啥问题吗?”见人走远了他才赶忙过去将老爷爷扶着,上下察看着他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小伙子这次可真的多谢你了,只是可惜你亏了钱。”老人上下打王者面前,这个将他从劫匪手中救下的男人。黝黑的皮肤上面还有着些许被岁月摧残的痕迹,看起来应该经历了不少的沧桑和挫折,应该也是个苦命人,毕竟他这身装扮也的确不像是个公子哥。
“我没事,老爷爷你家住哪儿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毕竟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外面,恐怕家人已经很担心了。”
孙一航被老爷爷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满脸害羞的笑着,这衣服的确有些破烂,他将自己那上面的洞给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确认老人没什么事之后走了进去,将自己的担子给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