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白脑瓜子嗡嗡的。
防线要破了?
按总工打电话的时间算,第一道火墙坚持了足有3个多小时呀?
第二道火墙只坚持了1个多小时,就破了?
他原本想着如果第二道火墙也能坚持3个小时的话。
3小时他能跑出去45公里,这样和第二道火墙的距离就有65公里多,也就是和蟹潮的距离有65公里。
到时候和蟹潮赛跑,等蟹潮追上他的时候,他大概能跑200公里了,那时候早就天亮了,选择必然也多,他不认为蟹潮能蔓延200公里那么远。
更别提现在大夏官方还要重建第二防线。
“小傻,我现在离第二道火墙有多远?”
小傻:“35公里。”
“以我现在的速度,蟹潮多久能追上我?”胡一白顿了下道,“蟹潮速度20码。”
小傻:“5小时。”
“5小时?”胡一白皱起眉头,那时候天没亮,
小傻:“白大爷,按你现在的情况,估计要不了5个小时就会追上你了。”
“为什么?”
小傻:“你现在滑行的平均速度还在降,快降到13码了,按你的体能,过会儿还会下降。”
“卧槽……”
小傻不提醒,他都没反应过来,还一直想着自己的速度还是15码没变呢!
他现在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脑瓜子一跳一跳的,这是大量运动的表现。
腿也酸了!
他“唉”的叹口气。
身体不行了啊!
想当年他5公里负重可是能跑进20分钟的啊。
现在都用上滑板车了,速度才13码!
“如果我保持现在13码的速度,被追上时,距离第二道火墙多远?”胡一白喘了口气问道。
“100公里。”小傻道。
“大概在什么位置?”
“姑苏城外。”
胡一白眉头紧皱,伸手掏出包里的能量棒。
按现在的情况来讲,意味着他被追上的时候,是进不了第二防线了。
姑苏城人口也不少,估计路也堵得慌。
不管了,先走。
还有近5个小时的时间,看看路上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小傻,注意我和蟹潮的距离,提前30分钟提醒我找庇护所。”
小傻:“明白。”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灌了口水,看了眼导航。
开始逃亡吧!
……
小傻:“白大爷,前面有人。”
有人?
胡一白仔细一瞧,前方路灯下确实有不少人,看周围环境是在城郊结合处。
这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多了个心眼,推着滑板车穿过堵在公路上的车群,绕到了快车道的边上,远离辅道上徒步的人群。
靠近后他发现人还不少。
稀稀散散的人群埋头使劲走,这场景莫名的在哪里见过,像是当年某康的员工徒步回家的样子。
“唉——唉——”
“小哥,有水吗?给点水吧。”
路边有人突然看见胡一白从旁边穿过大声喊道,引得路上赶路的人抬头观望。
前方有两人,回头看见胡一白后,一前一后大步往车道里穿,挥舞着手大喊,看样子是想将胡一白拦下。
“白大爷,危险程度70%,他们手里有东西。”
胡一白早在小傻说话时就开始加速,看那两人的行为就不对劲。
他提速后双脚站在滑板车上,腾出一手摸出腰带上插着的甩棍,用力甩开,猛的砸向靠近过来那两人身前汽车的引擎盖上,发出“砰”巨响,引擎盖被砸出一大凹陷。
“谁过来,我弄他!”胡一白面露凶恶的大吼。
靠近的两人被胡一白的动作和气势惊停在原地,手愣在空中。
眨眼间胡一白便错身滑走很远。
这种逃命的节骨眼上,胡一白可不想去赌人性。
他们不止喊话,都开始动手想将胡一白拦下来,明显带着恶意来的!
这种情况,滑板车很可能会被抢不说,说不定连背包也保不住。
“NtNNd,小子,不要再让我遇到你。”
胡一白听到后方传来的骂声,没有回头,用力蹬腿加速离开。
小傻:“白大爷,他们在朝我们扔东西。”
“知道了,记录他们的人脸,以后遇到了提醒我。”
小傻:“已备注。”
“很好!”
……
小傻:“白大爷,相机只剩下10%的电。”耳机里传来小傻的声音。
胡一白闻言,减速停在路口。
自从官方公布防线即将失效后,对面车道飞驰的货车都少了许多。
经过之前拦路的事后,他没有再回辅道,他发现快速通道这一侧留下的空间还更为通畅,辅道一侧别满了车,经常阻路。
他从包里找出备用电池,给360相机换上后,靠在身后车头望着对面车道飞驰的货车。
伸手从包里翻出能量棒,往喘着粗气往嘴里塞。
衣服里已经汗湿大半,短裤都潮了。
“小傻,我跑了多久?”
小傻:“总共滑了3.8小时,路程50公里。”
他又拿出水狠狠灌了两口。
“吱——”忽然一阵急刹刺耳的尖啸。
车道上一辆防暴装甲车,刹停在胡一白身前。
???
什么情况?
胡一白满头问号的看着打开车门下来的人。
“小子,可以啊,能跑这么远。”来人身着军方战斗服,装备齐全。
“你是?”胡一白有些懵。
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在公司门口见过的那个领头的佰长吗!
“白大爷,是杨包胜,四个小时前在公司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个领头士兵。”耳机里传来小傻的介绍。
杨包胜微笑着道:“怎么?几个小时前才见过面,就忘了我?”
“是杨佰长啊。”胡一白笑着招呼道,“刚才没看清。”
“哟,记性这么好,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
胡一白耸肩摊了摊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啊?能捎我一段不?”
“哈哈,巧了不是,车上刚好有空位。”杨包胜笑眯眯的对着车摆头示意。
“真的?”
胡一白有些意外,只是顺口问一句,没想到能成。
“上车!”杨包胜招呼道。
“谢谢!”胡一白卸下背包用手提着,另一手薅起滑板车跟在杨包胜后面。
将背包放在车里后,他整个人瘫在后座。
“舒服啊——”
三个多小时的滑行,胡一白感觉比跑一场全程马拉松还累,里面的衣服湿答答粘在身上,有些难受。
他扯了扯衣服,皱了皱鼻子。
车上几人身上都有股硝烟味和浓浓的焦臭怪味,他猜测几人应该是刚从防线上撤下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