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雄和陆所长带着满腹的狐疑来到保安部,他们不相信范思成竟然这么快就找到真相,当他们听完华仔再一次讲述经过后,他们都用难已置信的眼神看着范思成,这家伙用什么方法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华仔承认的呢。
“陆所长,李总,事情的真相已清楚,华仔和小蜜你们怎样处理我都没意见,我本人是不想追究他们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把那个大衣背影找出来,这个幕后不找出来,以后谁还敢来这里消费?”对于华仔和小蜜,范思成真的没空和他们计较,再计较又能怎样?让他们赔偿一点精神损失?那多扯呀。真把他送进去?能不能构成诬告陷害罪还难说,却便能,又有什么意义?
“老板真的不追究他们吗?”李永雄问范思成。
“可以不追究他们,但是,我希望他们能找出那个大衣背影。”范思成对这个大衣背影还是耿耿于怀的,但是,他很明白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出那人来,就算华仔知道那人是谁,他既然已选择不说,他一时间也是没办法的。
而且,他相信华仔没说假话。
“既然如此,老板您请吧。”李永雄当然知道范思成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陆所长,我可以走了吗?”范思成说。
“既然不追究,你可以走了。”事件并非刑事案件,陆所长也不想麻烦,被害人不追究他就省事多了。
李永雄将范思成他们送到停车场,小声说:“范镇,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狗日的在我的场子里搞我的客人,就是搞我,我一定要将那混蛋找出来。”
“有怀疑目标吗?”范思成说。
“不用说啊,肯定是认识你的人,你第一次到这里,如果不是认识你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恩 怨?”李永雄说。
“嗯,就是那几个从市里来的人,找华仔了解一下身高,体形什么的,基本就有了一个大概。还有,那件大衣也是一条线索,我是临时到这里来的,那人也肯定是临时要搞我的,所以,大衣,肯定不是他自备的,是本谷内的人的,找到大衣的主人或许有更多线索。”范思成指点李永雄。
“范镇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家伙。”李永雄将范思成两人送上了车,挥手送别。
而此时,顶楼的一个房间里,站在窗后的郭当阳一跺脚,恨恨的骂道:“他妈的,又让他脱身了,白白浪费了一万块。”
“他既然脱身了,说明那小保安已坦白了,但愿他没供出你来。”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方万同说。
“他供不出我来,因为我根本没让他看到我的脸,我穿了一件有帽的大衣,背对着他安排的。”郭当阳说。
“嗯,但还是要好好想想你自己是不是有线索留下,小心驶得万年船。”方万同说。
郭当阳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认同。
“唉,就是可惜了这一次机会,那姓范的王八蛋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吸了几口烟,郭当阳又说。
“放心吧,他不会永远那么好运,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成功的时候的。”方万同转移话题说,“郭子啊,我们公司有一个过年特别活动,准备请一些有大贡献的职员和特别嘉宾到琼州岛过年,我留了两个名客给你,希望陈局能来。”
龙江大桥的升级工程方万同志在必得,但陈中先一直没点头,他只好借过年的机会再次给陈中先表达意思了。
送钱送物,陈中先这老家伙很谨慎,不太敢收,他想了一个妙招,请陈中先去旅游,然后安排一个抽奖什么的,让他合法的中一次大奖。
“还有其它人吗?”郭当阳说。
“当然,不过,让你他放心,别人看到的只是一次公司福利活动。”方万同说。
“嗯,我会让姨夫参加的。”在方万同这一条线上,陈中先只相信郭当阳,所以这小子沾不少光了,方万同也不得不供着他。
龙乡市是撤县设市没几年,基建项目非常多,未来几年仅公路高速路就要修好几条,方万同把未来几年的业务重心都放在龙乡市,抓住陈中先就业务核。
范思成和卓英杰离开翡翠谷,路上谈论的当然是今晚这个局了。
“思成,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对你费那么大心思?”卓英杰本来不相信有人会对范思成设局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穷镇的副镇长,有什么必要呢?
“唉,猜不到啊。”范思成当然是有猜测目标的,只是他不想和卓英杰说罢了。
如果郭当阳不在度假邨里,范思成是很难联想到他的。李永雄说的那几个人,唯一和范思成搭上关系,且是纠结关系的人就是郭当阳了,所以,范思成是很容易就联想到他的身上。
不过,没有证据,他也只能在心里猜测。
“幕后黑手就在那几个市里来的人里,你说你没有怀疑对象,我是不相信的,傻子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怀疑对象。”卓英杰笑说,“你是对我也存戒心,所以不愿意说。”
“真的没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没有怀疑对象还是真的没有对卓英杰存戒心,总之,这个话题打住了。
不过,虽然两人没再说这事儿,但郭当阳在范思成心里的标签已变了。每一个人在别人心中都是有标签的,这个标签当然不会一成不变的。
将卓英杰送到家里,范思成也没在市里过夜,连夜赶回回龙镇。
次日,范思成到黄晓办公室说事,公事说完后,范思成说:“黄镇,赖大哥的事儿有一点眉目了,不过,我觉得很麻烦,我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回事?”对于赖宏佳的事儿,她挺焦急的,年前如果没把合同落实,明年再找客户就真的太迟了。
“百味果珍公司可以再采购五十万斤李子二十万斤芒果,不过……。”范思成把卓英杰的话只字不漏的转述了一遍,他以为黄晓听了会不高兴的,没想到她却笑脸如花,他苦着脸说,“黄镇,你笑啥啊,这事很难办呀,唉。”
“你是觉得五万斤黄皮难办还是觉得,让你夹在中间,怕我们误会?”黄晓笑说。
“两样都是难事,五万斤黄皮想想办法还可以完成,但把我夹在中间算什么嘛,唉。”范思成最不喜欢就是这种事了,若不要利润嘛,公司怎么运作?要利润嘛,又怕黄晓和赖宏佳有闲话。
黄晓兴奋的离开座位拍着范思成的肩膊说:“你唉什么嘛,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只需把合同签好就行了,其它的事都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