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事尘埃落定?你说的是什么事?”戴贵龙迷惑的道,
范思成想了一下,侧过头附在戴贵龙的耳边说:“听说一哥要换人了。”
“啊?你哪来的消息,我没听说过呢?”戴贵龙很是惊讶,以他人脉,这以大的事他不可能没收到一点消息啊。
“你没收到一点消息?给你那些体制中的朋友打探一下。”范思成再次对李永雄产生强烈的好奇心,这小子的消息哪里来的啊。
戴贵龙马上走到门外打电话,好一会儿回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范思成。
“你小子现在消息灵通啊,这么机密的事你居然也能知道,哪里的消息渠道。”消息是很重要的,戴贵龙对范思成的消息来源很感兴趣。
范思成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我戴贵龙是谁的消息,他喝了一口茶为难的说道:“是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说的,但是对方要求不泄露他的身份,所以……。”
“明白,那你准备怎么做?这个新一哥,和你的又有什么关系?”戴贵龙说。
范思成想了想,一咬牙说:“有石头绊脚将石头搬掉,有坑洼阻路我就填掉,总之,这个项目必须在我手上完成招商投资,这是我的梯子,我不会让别人抢了去的。”
“嗯,好,你早该有这样的决心,在体制里混,不怕你没才,就怕你没人没成绩。低头做事,也必须抬头看路。”戴贵龙很赞成范思成的决定。
“但是,现在虽然知道有人在损公肥私,我却没有证据。所以,怎样搬开这块石头还毫无头绪。”范思成捏着两额说。
“有些事,不一定需要证据的,只要有事实就行了……。”戴贵龙笑着说,笑得很奸诈。
范思成愣了一下,戴贵龙转头看了一下远处挂在墙上的电视,范思成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利用媒体,确实是一个又快又狠的办法的,但是他觉得这样搞太严重了,内部矛盾不应该搞到满世界都知道嘛。
不过,只要有事实就行这话他倒是认同,有事实,总能找到证据。
“龙哥,我希望你们先将公司成立,如果你确定要投资的话。”范思成想了一下说。
“条件还没谈好,协议还没签署,怎么可能成立公司呢?成立了公司就会产生各项开支,虽然不多,但万一,这个项目最后我们没拿到呢?或者谈不成呢?”戴贵龙才不会干这种事,公司都成立了,谈判就更不好谈了,人家会觉得吃定了。
范思成想了想想又道:“现在施汉华接触市里的人而不跟你们说,很明显,他想自己干。如果市里将项目拿过去了,我估计他会甩开你们自己干,所以,你们也就有所行动。”
“我相信,只要北岸的村民不同意,谁也没法干成这个项目,所以,他喜欢单飞就让他单飞吧。”戴贵龙坏坏的笑道。
北岸的村民?范思成瞬间明白戴贵龙什么意思,他妈的这大舅哥真坏啊,又是一条绝计。利用民意,确实是绝计,但是范思成不希望搞成那样子,搞成那样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而且有损政|府形象,作为一个干部,他不同意用这种手段。
“龙哥,还有没有其它好主意。”范思成说,“你说,直接去和招国培摊牌,他会怎样?”
“那你得有证据,人家不承认你怎样?”戴贵龙想了一下又道,“正常的媒体你不用,可以用不正常的‘媒休’,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么?如果…将久谈不下的原因公开,你认为会怎样?”
说到底,戴贵龙的意思还是要利用舆论。但范思成并不喜欢这样干,但他觉得,倒可以这样跟招国培谈。
和戴贵龙喝完茶,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转头打包一份皮蛋瘦肉粥直奔陈美玲家里。在路上,范思成有点责备自己,昨晚走了到现在都没打一个电话问候一下,也不知道陈美玲会不会有什么事。
男人通常因钱铤而走险,女人通常因情自我伤害,因情喝醉了的女人,总会干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事,比如昨晚陈美玲的行为,范思成就认为她是因为喝多了才那样的,谁知道,自己走后她会不会干更傻的事。范思成越想越担心,车子开得飞快。
当他按响陈美玲家里门铃,竟然听到里面有人应声时,他的心就定了。
“谁呀!!”
“我,范思成。”
“你来了啊……。”
听声音,她竟然很惊喜。
门开,陈美玲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后,显然昨晚范思成走后她起来收拾过自己。而且,看上去她并没有宿醉的样子。
“领导,我……。”范思成抬头一看,刚跨进门内的一脚步停下来了,因为,门后的陈美玲,这套睡衣太…透了,光线之下,沟壑峰峦清清楚楚,范思成被惊得不敢再慢步。
“怎么了?进来啊。啊,给我买的早餐?有心了哦。”陈美玲却像没事人一样,伸手接过范思成手上的袋子转身上楼。
范思成呆呆的一脚跨在门内,一脚在门外愣在那儿不动。
“你干嘛?不上来?”陈美玲走到楼梯转弯梯台处才发现范思成没进来。
“要…上…上的,我还有事找领导说说…但是…是你的……。”范思成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示意她换衣服。
陈美玲低头一看,两颊飞霞,白了范思成一眼说:“混蛋,不早说。”
额,明明是自己故意的好不好,还怪别人不早说?大冬天的穿这么薄的睡衣,就不信你不冷。
四十分钟后,陈美玲总算梳洗完毕,换了衣服请范思成到客厅坐下。
“今天我不上班了,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带我去金银湖玩玩吧。”陈美玲说。
“去金银湖不如去龙溪河。”自从龙溪河的项目推出后,他看哪儿的风景都没他家门口的这条小河美。
“我想去云雾山顶看看……。”陈美玲坚持。
领导坚持,范思成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在去金银湖的路上,范思成旧事重提,让陈美玲给他指点。
“姐,关于龙溪河的事,您指点我一个办法。”范思成说。
“唉,我能有什么法子,要不,过几天看看再说吧。”陈美玲当然有法子,但是她不能教范思成那样的法子,如果她教他法子,她自己就要介入,她现在还不能和陈庭芳对立。
她说过几天看看,当然是有深意的,市委那边,也许过几天就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