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马力告诉范思成一个他早已预见的消息,执法队查泥头车是苏保军亲自下的命令,说是为了保障一城一街一楼项目建设顺利进行,及保障市内行人和行车安全,正在对全市的工地用车进行整顿。
由头肯定是高大上合理合法的,但是执行怎样执行,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别的车队都没事,就查罚了李燕青的车队,这事正常才叫见鬼了。
是苏保军要针对李燕青,还是执法队阳奉阴为要对付李燕青呢?这得查。
陈守义在交通局综合执法队任职不少时间了,执法队变成了执法局,虽然级别没变,但队长变成了局长,他的感觉特别好,觉得自己升官了。
级别虽然不高,但这个位置关键,所以,陈守义的应酬是特别多的。
龙乡虽然是县级市,但车子不少的,全市的汽车、火车、船只的运输运政处罚权都在他手里呢,找上门的人自然就多了,饭局酒局自然就少不了。
凤来阁酒店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这里真的有很多凤。
凤来阁虽然不是很大,但吃饭喝酒唱歌桑拿按摩一条龙服务,陈守义最喜欢就是喝酒后到五楼按摩,按摩后直接就在这里休息,当然这个休息是非寻常的休息。
今晚自然也是一样的流程,虽得七八醉意的时候,他来到了五楼,点的自然是最喜欢的小凤仙的钟了。
小凤仙人长的妖娆,按摩手法正宗而了得,更让他迷恋的是,她的另一项让他欲死欲仙的技术让他欲不能,一天不见他就心痒难安,若是三天没和这个小凤仙会一会他就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陈守义自己换好了衣服静静爬在按摩床上等待小凤仙的到来,想着她那双红酥小手马上就要在身上游走的感觉,他更醉了。
哒哒,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门被推开, 小凤仙来了。他一阵兴奋激动却忘了小凤仙走路从来都是没声音的,柔声说:这么久才来啊。
要是以往,小凤仙肯定会说等急了啊。
但今天却没说话,他刚要翻身抬头看看什么回事,一大手叉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我把你脖子拧断了。”大手很有力,他根本动不了,声音很沉,他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他当然没听过,因为他从来没和范思成打过交道,而且,范思成现在还戴了一个口罩,嗓音也是刻意改变的。
本来,他不想用这样的手段问话的,但是他来凤来阁的时候,陈守义正好上了五楼,范思成当然不会在楼下等他下来,他觉得这样的败类应该受上教训,他得出手教训一下这混蛋。
“你…你是谁,要…要干什么。”陈守义爬在按摩床上,面被塞在那个床头的面形孔,一动都不能动,心里慌得很。
“我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问你几句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你的狗脖子就得断。”范思成说。
“我…我一定配…合,你…想问什么问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我是抱着十二分诚意……。”对方只是问话?那好办,随便说几句蒙过去。
陈守义自以为聪明,可以随便说几句蒙过去,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根本不可能蒙过去。
事实上,陈守义虽然这样想,但是当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的时候,他根本不敢这样做,万一,对方因此发火痛下杀手呢?
“告诉我,为什么要针对飞捷安运?”范思成冷冷的说道,飞捷安运就是李燕青搞拆建的公司。
“先生…什么飞捷安运,我第一次听到。”陈守义一时记不起李燕青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所以他说第一次听到。
范思成闻言,怒火猛盛,这王八蛋胆子真的很大,居然睁眼说瞎话,大概不给点苦头他吃,他是不会说真话了。
盛怒之下,他的大手一紧,陈守义马上感到呼吸困难,不由得大惊。
“大…大侠…兄弟…老板…我…我底做错了什么,我…我哪里招惹了你,你…你倒是说……。”陈守义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听到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他感觉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开始飘,像羽毛一样飘了起来,随风飘走。
陈守义大惊…却已连声都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死了,否则,怎么可能飘起来。
呼!!呼呼!!!
突然,他感觉飘了起来的身子突然掉了下来,突然又感觉到脖子上的大手……。
他知道,刚才自己差点儿就死了,而且小命现在依然在别的人控制中。
“感觉怎样?现在知道飞捷安运是哪个公司了吗?告诉我,为什么要开出十二万的罚单,不要告方我,罚单不是你开的啊。”范思成恶狠狠的说道。
“你是李燕青派来的?”陈守义终于记起飞捷安运公司是哪家了,原来是李燕青派来的人。
他早就预料到李燕青早晚会派人找他,开张才几天就被罚十二万,谁也不愿意就这样缴交罚款的。
“回答我,为什么,这是你最后机会。”范思成说。
“哼,你够胆就捏死我吧,我堂堂一个党员国家干部还怕你不成。”陈守义却突然强硬了,他赌范思成不敢真的弄死他。
这件事,他不能说出来是谁的意思,又不能承认那是自己干的,所以他只能这样硬扛,反正怎样自己都落不了好去,倒不如硬扛了。
“呵呵,很英雄啊,真牛逼。但是,你也许不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能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错,你赌对了,我不敢真杀了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是一点儿都不会手软。古代十大酷刑听说过吗?嗯,你应该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那么血腥的酷刑对你,那不人道。我有一个非常人道却可以让你一生都难忘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我先将你用绳子绑牢了,然后在你身上涂上蜂蜜,然后放在效外荒里中……。”范思成缓缓说道。
涂满了蜂蜜的人体放在荒野中会发生什么?别人不知道,来自农村的陈守义太清楚了,他终于怕了,惊恐得很,他想不到这个家伙怎么会那么阴毒的,那种痛苦想想就怕。
他嘶声叫道:“不要再说了,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