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真的会在无意间结下的,恨,也放几句话就让人一辈子铭记。这个藏在黑暗处的敌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是范思成想了好久的问题。
大概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让他寑食难安,累得倒下的敌人,竟然是曾经的同学。
没错,这个把蓝建民绑在战车上的杨老板,就是范思成的曾经的党校同学。杨老板就是杨成秀,是范思成在省党校学习是的同学。
党校同学竟然成了生死大敌?没错,就是因为开学时的一点小磨擦,杨成秀在党校时就跟范思成斗了一场,但是他输了,输得非常彻底,同学兼好友李向前因此被开除了资格。学校开除学习资格,同时单位也开除了他的职务,他是有史以来被“双开”的党校学习的干部。当时这个学习班叫个性干部学习班,他真的够个性的,竟然成了“第一”。因为李向前的事,他给领导们的印像是极差的,他这一期学习班也是白上了,冷板櫈不好坐,最终他离开了体制。
他为什么会变成杨老板,他为什么又能将蓝建民绑在一起,谁都不知道。
在党校那次冲突,是他先挑起的,败了就败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正常的人都不会将这事当成仇恨记范思成一辈子。但杨成秀就这样做了,而且事过两年他展开了报复。
杨成秀他真的是为了那次党校的冲突而报复范思成的吗?当然不是,他又不是吃撑了,也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为了那样的冲突就费那么大的劲报复范思成。
到底为什么呢?谁都不知道,就如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那么有钱了。虽然,职务被开除后他便下海做生意了,但是,在穗城开一个小小的贸易公司,真的能赚那么多钱吗?
他有多少钱?他真的手上有很多钱,但是,属于他的钱并没多少。不过,这次针对范思成的计划他做了一年,前前后后花进去的钱已数百万,实话实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对付范思成不值。
但是,他的老板觉得值。
对,他也有老板,一个远数千公里外的老板觉得值。
花别人的钱,报自己的仇,既然老板说值,杨秀成当然就无所谓了,一边赚钱,一边报仇,这种事去哪里找。
当然,高兴过后他也会思考的,凭什么啊,凭什么别人给钱自己花,他不是没脑的人,他也曾是党的干部,他随便思考一下,就明白外国老板想要干什么,明白了老板的意图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上贼船了,他想下船。
但是,上船容易下船难,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来的。
下不了船,他就只能继续坐在贼船上随老板的指挥棒起舞了,幸好,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曾和自己有仇的范思成,所以,他干的挺来劲的。
从老虎团回来的人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的,范思成就曾想过,所以如此疯狂的针对自己,或许已不是体制内派系倾轧斗争那么简单,或许有其它力量介入了。
他猜对了,真的有上部力量介入,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策划这一切的竟在是杨成秀。
当然,这一切,谁都不知道,包括被“绑架”的蓝健民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蓝建民只认为这个神秘的杨老板和范思成有仇,并没想过,这个杨老板竟然是外部力量的代理人。
蓝健民虽然很恼怒杨老板对他的“绑架”,但是他又不得不信服这个杨老板的关系,因为他真的通过杨老板见到了省里某位领导,领导真的在百忙中给了他十分钟“汇报工作”。
全省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干部到死都没这样的机会,莫说获得十分钟面对面“汇报工作”,就是见一面他都感激了。
所以,虽然对杨老板的神秘很不舒服,但却又不得不继续听他的,因为,真要省里的这位领导记着自己并提携,还得杨总发力啊。
除了几个知情人,谁都不知道范思成现在的危机,所以,县里对范县长出差的事并不放在心上,现在政通人和,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大家对这个年轻的县长已从接受到佩服,所以,都在埋头做好自己的工作,总不能落一个拖后腿的骂名吧。
范思成被关在医院最休息了一天,精神好多了。
有了点儿精神,他就想干活了,不过,陈力严格执行傅瑜的“命令”,二十四小时内,就是不许他干活,连电话都让赖华茂代管。
“你们这样做是害我,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一定在我们周围布了暗钉,我们必须在一定时间内出现,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病了。”
“呵呵,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知道不知道其实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如果他们知道我病了,来一招趁我病要我命,发起总攻就麻烦了。”
“要来的总会来,我倒是觉得,晚来不如早来。”
“你懂个屁,你除了懂得扛枪懂得开车懂得打架你还懂什么,这是暗战,这是政治,哎哟,我的天,你这臭丘八怎么就那么犟呢。”
“老班长,你也是臭丘八。”
……。
范思成被陈力气死了,这混蛋真的是一根筋。
正在他气得不行的时候,手机响了,赖华茂看了一眼是曾书记的来电,连忙把电话递给范思成。
“老曾,是不是他们开始进攻了?”
“进什么攻啊,你不是让宣传部帮你盯着全世界的报刊和各大论坛了吗?有进攻她会不跟你说啊,现在我党委的工作部门都成你政|府的部门了,唉,都是我的错啊,为什么让一个女人担纲宣传部嘛,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他的意思是,只要是女干部,无不一边倒的站在范思成一边。
“老曾,你这话…你这话有诬蔑和诽谤之嫌,小心我告你。”
“行了,我懒得理你,刚才跟我同学通过电话,他说晚上九点后会有结果告诉我,不过,他又说,最好你这个当事人亲自给他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啊!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打电话他方便吗?”
“嗯,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他的脾气有点古怪,你说话尽量小心点。”
“我知道,但凡有特别技能的人,脾气都好不了。”
挂了电话片刻,范思成收曾明轩发来的短信,写得很详细,姓名年龄在省宗教局具体负责什么工作等等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