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扑过来的时候,楚景寒居然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因为他衣服上还有宁天心的黑血,只是在看着下面是楼梯的时候,楚景寒才蹲下,伸手,推开正要撞过来的晴天。
晴天不解的看着楚景寒,抽泣着,叔叔,妈妈呢?我想妈妈。
晴天一哭,让楚景寒措手不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是他的女儿啊,这么小,他出手这么重,会被碰坏的。
看见手忙脚乱的楚景寒,晴天破涕为笑,摸着自己的胸口,防止自己大笑,还好南风技术过硬,不然,在刚才晴天扑过来的那么剧烈的动作,伤口不裂开才怪。
看见晴天忽然笑了,楚景寒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把整个脸都扭曲了,比哭还要难看,晴天只是怔怔的看着楚景寒,眼神中透露着害怕。
好吧,看见晴天的害怕,楚景寒又措手不及了,他到最后直接哭丧着脸,晴天,你先进去房间,爸,不是,叔叔等下来陪你讲故事好不好?
晴天听见楚景寒这么一说,嘴巴再次瘪了下来,抽泣着,楚景寒直接投降,牵着晴天的手,却在牵着她手的时候,缩了回去,怕碰坏这瓷娃娃。岛杂庄扛。
只是手还没与彻底收回去,就被晴天两手抱着他的拳头,叔叔,我怕,不要离开我。
看着那就要掉下来的眼泪,楚景寒直接投降,好,好,晴天,叔叔不离开你,只是叔叔去换一件衣服好不好?
晴天点了点头,然后张开手,瘪着嘴唇,我要抱抱。
楚景寒脸瞬间就垮了,立马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留下里面的白衬衫,然后,将晴天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感受那小小柔柔的身子,让楚景寒内心划过一丝柔软。
他抱着晴天,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抚摸着晴天的背部,晴天要乖乖的,让爸爸,不是,让叔叔去换套衣服好不好,叔叔身上臭臭的。
恩,叔叔,我想妈妈。
楚景寒心一抽,抚摸着晴天的后背,不说话了,现在很晚了,小孩子还是要早些睡觉好,楚景寒走到自己的房里,打开,看着那杂乱的被单,想到昨晚还健健康康跟自己滚着床单的人,此刻却命在旦夕,他眼眶有些发红。
晴天,叔叔去换个衣服好不好,你在这里等着,好不?
不要。晴天窝在楚景寒的怀里,半眯着眼睛,一副想睡觉又不敢睡觉的样子,楚景寒妥协了,好吧,天大地大女儿最大。
小孩子的精力是有限的,没多会,晴天就在楚景寒的怀里睡死了,将晴天放在床上的时候,楚景寒还用那么一刻不想松手。
快速的换了一套衣服,楚景寒才抱着电脑,挨着晴天窝在了床上,黑暗中,屏幕上的灯光照射得楚景寒的脸很是阴沉,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然后打开专有线路。
楚少。对方传来打趣的声音。
派人过来。
四个字说完,不等对方的回应,楚景寒就下线了,而远在巴黎嫩的那些同僚们,则炸开了锅。
楚景寒并没有因此歇着,毛球不在,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派了足够的人来到别墅,较比之前更是增加了不少人,他要24小时严加防范。
低头看着晴天,伸手,摸了一把她粉嫩的小脸,然后低头,在晴天的额头上轻柔的点了一下,动作很轻柔,神情也是轻柔的。
南风跟白茹在地下室里忙碌着,一盘盘黑色的血液从宁天心身上抽出,而又一袋袋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面流入,换血,现在的她,全身的血都要换过一遍。
小白,天心她,身体里面有蛊虫吗?
白茹不确定的说道,h在,不放蛊虫,实在是很奇怪,可是,宁天心却没有被蛊虫引起的后遗症。
南风摇了摇头,先把毒清理干净再说。
他按了按宁天心的手臂,没有刚才那么僵硬,可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他尽量,不让宁天心的手截肢。
宁天心身上的血,流出来的已经慢慢是红色的了,让南风一直紧锁的眉终于放开,手上的功夫也没有闲下来。
虽然是换血了,但也紧紧是流出了一部分毒素出来,宁天心此刻,身上还有两种毒在抗衡着,这解毒的过程,则需要漫长的时光。
南风为宁天心剔除了那些坏死的肌肉,整个手臂,鲜血淋漓,如被啃咬了一般,白茹不忍,转过头去,再生肉体,谈何容易。
也还好只是一只手臂,要是两只手臂一起来,她不知道,万一宁天心醒来的时候,会不会承受不住,想到这,她的眼眶又红了。
小白。她只有不安的时候才会叫小白。
南风抬眼,恩?
天心,很可怜是不是?
她不会可怜的,放心好了,别分神,过来给她做全身检查。她,会替代小语在楚景寒心中位置的,南风,并不担心。
他为宁天心包扎好手臂的伤口,然后很自觉的转过身去,虽说行医之人不必在意这么多,可是对方是楚景寒的女人。
白茹为宁天心换下那脏得要死得衣服,然后清理那流出黑血的后背,那是之前在医院被砍伤的伤口,真是可怜,这伤口还没有好就再次舔了一个伤口,白茹苦笑着,楚景寒动心的女人,怎么每个都是这么的悲惨。
宁天心是如此,小语也是如此。
为宁天心清理完毕,白茹很贴心的遮住她的羞答答的地方。
南风。喊了一句,然后保佑着,希望h不要在宁天心的体内放上蛊虫。
只是,当宁天心整个身体曝光在仪器下面的时候,从仪器上扫射出来的图像,让白茹和南风脸都惨白了。
小白,小白,这,这。白茹的手在颤抖着,被震惊到有些说不出话来,而南风,则是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这下,糟了。
这是一命救一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