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屋子里香炉中点着她最爱的沉香。
本应是一夜好梦。
奈何总是有些阿猫阿狗来搅了她的清梦。
何错随意的扯了一旁的一件宽大衬衫套在自己的身上。
窗子轻轻的被人动了动发出响声,而后一个人立刻从窗子翻了进来。
何错手中攥着一根古朴的木簪。
这是白爷爷爱人的东西。
就连她住的这个屋子,都是白奶奶曾经住过的屋子。
而翻窗进来的人,向床上望了望,慢慢的走了过去。
拿着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之下,寒光乍现。
“我才知道,你竟然就是挡了我路的人,荆错!那我岂不是只要将你杀了,我就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了?”
手中的匕首直接射向床上。
可是扎在床上之后,却没有任何动静,让荆正一愣。
“你知道上一个荆戈是怎么死的?”
何错从暗处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根木簪。
而此时的何错,因为这小贼来的匆忙,并没有裹上束胸带。
所以荆正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何错上身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会什么?”
何错笑着慢慢的举起木簪。
“你是女的?!!”
“我是不是女的无所谓,重点是你今天出不去了!”
“荆错,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的,怪不得父亲这些年来一直收义子,想必她也是知道女儿靠不住,想要找个儿子继承荆家吧,哈哈!既然如此,我还干什么要动杀你的念头?你快来讨好一下我,若我娶你的话,等我掌管了荆家,我也会对你好一点。”
何错就看着面前的人,笑声猖狂,而后木簪直接飞射出去。
只扎在荆正的喉咙里。
血如泉涌。
荆正的嗓子里发出渗人的声音。
他似乎是想要说话,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应该为能守住我自己的秘密做点事情,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
何错看着手中的木簪,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
然后又拿起一旁的一瓶水冲了冲簪子。
可惜了,白爷爷一定会看出端疑的。
而就在此时,院子外又有许多脚步声。
甚至院外的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惊动了北屋住着的白老爷子。
何错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立刻又将一件外套裹在自己的身上。
将那束胸带随意的塞在床下。
荆谦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自己的儿子荆错穿着两件衣服站在地上。
而另一个收养的义子荆正已经倒在地上,脖子上一片血迹。
他如同舒了一口气的模样,被何错看在眼里。
何错不屑的侧过头去。
“这么晚了,荆先生有事?擅闯其他人的家里可真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何错率先开了口。
“荆错!”
“别,荆先生,我姓何,叫何错。”
“你就是我的儿子荆错!好端端的,改什么姓氏?”
荆谦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脾气倔强的儿子向前走了两步。
哪知何错后退了两步,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