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思飞立刻叫了起来,“我没有胡言乱语,这些都是朱言告诉我的。”
林诗诗一听,朱言,也是姓朱,莫非和那个朱倩就是一家的?
但是光凭这名字她还不能确定,便又说道,“朱言是谁,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谁知道你是不是还在胡说八道,我也不可能相信你的话。”
邹思飞一听,这一次却没有再说话了,他仿佛察觉过来,明白了林诗诗是在套他的话。
他闭上嘴巴,默默的思考了起来,有点犹豫该不该说,不知道林诗诗的意图是什么。
不过他旁边的龚齐东却不愿意听了,上前一步说道,“谁说我们胡说了,朱言可是砚山城阳河村那个朱家的小儿子,人家是大户人家,家里的银子多得用不完,哪里是你们这些穷山村的人认识的?”
林诗诗这才可以确定过来,原来这个朱言果真和那个朱倩是一家的。
自己的个人介绍定然是朱倩传的,估计连什么贤妻良母的传言都是她传出去的。
这个朱言应该是她的兄弟,她肯定是找的他帮的忙,把谣言散播了出去。
真相至此终于大白。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来看向梅梅,还天天想着作媒,看看都惹了什么麻烦了。
梅梅似乎也发现了不妥之处,有些委屈的看着她,眼睛眨巴眨巴的,向她无声的表明,真的不是自己干的,自己也不知道是这个情况啊。
林诗诗不禁默默的感叹了起来,这个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填完啊。。。
正想着,那个邹思飞却又轻笑了起来,装着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道,“其实我很想问一下,你们在学堂里平时都干些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姑娘入学堂读书,对此十分好奇。”
龚齐东也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也是到这里来才见到这种事情,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
邹思飞想了一下,两手一拍,恍然大悟的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在都城的帝京太学堂有姑娘入学,不过那些姑娘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难道你们学堂是想效仿帝京太学堂?”
看这两个熊孩子一唱一和的样子,林诗诗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
其实她读书的时候见过这个帝京太学堂的介绍,貌似是这个大齐的高等学府,入学之人多为皇亲国戚,官僚子弟,也确实收女子,但是都是贵族之女。
林诗诗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们学堂并不想做什么帝京太学堂,不过我觉得入学读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不分是男子还是女子,每个人都应该有同样的机会入学。”
邹思飞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玩的笑话,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见那杨青宇对你另眼相看,平时见他总是自视甚高,和人说话都是一副了不起的模样,结果对你还低声下气,连书法比试都故意输掉,看来你这姑娘确实与众不同啊。”
梅梅得意的一哼,“林姐姐当然不一般了。”
林诗诗却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他估计对杨青宇不满,连着自己一起讽刺了,不由得拉了拉梅梅,“他这是在嘲笑我们,你别理他。”
又看向邹思飞,只见他长的倒是很清秀的样子,皮肤白皙,眉眼细长,唇红齿白,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可是思想怎么这么迂腐,性格也如此骄横。
她弯了弯嘴角,说道,“这就奇怪了,怎么我看你也是与众不同啊,瞧你皮肤白白嫩嫩的,五官这么标致,怕不是个娘娘腔。”
邹思飞一听,怒道,“你说谁是娘娘腔?”
林诗诗抬起了下巴,话都送到嘴边上,这不自找的吗,“谁答应我,谁就是娘娘腔。”
梅梅本来站在旁边,听到他们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明媚的脸上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如那春日里绽放的鲜花一样娇嫩可人。
她伸出嫩滑的小手指着邹思飞,笑个不停,“你居然自己承认自己是娘娘腔,简直太好笑了,哈哈……”
邹思飞十分恼怒,狠狠的瞪向梅梅。
可是他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小姑娘长得倒还不错,笑起来可真好看,不由得被她明艳的笑颜晃花了眼,居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
梅梅大吃一惊,娇斥道,“你干什么?”
林诗诗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难道是要上演相爱相杀了。
不过她还是大喝一声,“赶快放手。”
她可是要罩着自己闺女的,不能这么轻易让人占了便宜。
邹思飞却紧握住不放,笑眯眯的说道,“这手摸起来真滑。”
林诗诗继续大喝一声,“你放不放。”
就在她准备拔刀相助的时候,一个人跑了过来,叫到,“林姐姐,梅梅,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刚刚经过,听到你们在叫喊,发生了什么?”
几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孙二黑。
孙二黑此时也发现了邹思飞抓着梅梅的手,连忙跑了过来,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邹思飞被打得后退一步,顿时大怒,对旁边的龚齐东说道,“齐东,快,帮我打他。”
龚齐东个子长得高,体型也较胖,看到好友被打,立刻上前,向孙二黑冲了过去。
剧情急转,相爱相杀变英雄救美。
林诗诗感觉这段时间真的是大开眼界,好戏一出接一出,而且还是真人版,比那电视剧精彩多了。
两个人打在一起,可是孙二黑的身材比较瘦,功夫也普普通通,比不上龚齐东身材有优势,貌似还练过几手,没几下就被他揍了好几拳,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脸上也被揍得青一块肿一块。
梅梅连忙跑了过去扶住他,“二黑,你怎么样?”
林诗诗也赶快上前拦住龚齐东,阻止他再出手打人。
这人打架怎么下手这么重,小小年纪就这么凶残,长大还得了。
不由得生气道,“赶快住手,你们凭什么打人,下手还这么重,把人打坏了怎么办,学堂的课都白上了吗,夫子的话都白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