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好家伙。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对这一款没兴趣,这可是你亲自说的。】
十分钟后。
周旭:【……】
周旭:【怎么没人了!@林易@严潮誉@江观澜,都出来。】
过了三秒。
严潮誉:【咋?】
周旭:【[惊讶]你没有在约会?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一群重色轻友的混蛋呢。】
周旭:【@江观澜,你不会也跟阮馥在一起呢吧?】
严潮誉:【她要回医院,叫我别去。】
周旭:【草!】
周旭明显不想再多聊,估计是狗粮吃够了,群里销声匿迹,江观澜心乱如麻,那一丁点残存的睡意也不见,看着手机滑动。
夜深了,有一种全世界都吞没的孤独感,原本一直在心底压得很好,突然在这时候蓬发出来。
江观澜这一刻,忽然想她想得要命。
尤其是看见周旭@他那句【你不会也跟阮馥在一起呢吧?】,江观澜心里骂娘,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观澜抓起钥匙:【出来喝酒。】
他发完消息,套了衣服,拿手机和车钥匙出门,下楼的时候看见二楼他爸妈的卧室还亮着灯,江观澜脚步微停,手机在同时刻震动。
江观澜移开眼,边下楼边开始看手机。
周旭:【在哪?】
江观澜:【老地方。】
老地方其实就是天上人间,周旭:【行。】
严潮誉:【我也来。】
稀罕得很,周旭连发几个搞事的表情包,并说:【真好,还以为你们几个要当良家妇男,守身如玉了呢。】
-
等到了地方,江观澜照例把钥匙扔给门口的人,解开第一颗扣子,坐电梯轻车熟路地上楼。
五楼,酒吧灯红酒绿。
严潮誉跟周旭已经到了,弓着身子坐在吧台前冲门口处的他招了招手。
“这会儿人还没多少,估计还不够晚,待会就差不多了。”周旭去搭江观澜的肩,破例,江少竟然没甩开他。
周旭说:“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江观澜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什么事儿让我们江少心情不好的?说出来我们也开心开心。”
“好啊。”江观澜懒洋洋地开口:“我爸妈相爱了,你开心吗?”
周旭嘴里一口酒直接喷出来,不少溅在江观澜袖口。
江观澜嫌恶心地皱起眉头,旁边有抽纸。
周旭急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不过,谁叫你说这么一个假消息骗我?你这消息,我能信吗!”
隔了几秒。
“……不会是真的吧?”
江观澜从旁边继续抽出几张纸。
“我操。”周旭道,“黄昏恋?江叔把封董忘了?真的已经正式结束上一段恋情,投入这新的一段了吗?”
听到黄昏恋江观澜笑了,他轻抬下巴,突然抬手指向严潮誉,他一直没说话,“你问他。”
严潮誉缓缓点头:“应该是真的,许氏也早就传出过他们关系很亲密的消息,只是外界知道的不算多,你们都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多少也知道的呢。”
严潮誉果然也知道。
江观澜哼声。
“omG!我们知道个什么,江少又没说过。”周旭反应特别大,道,“诶不过,那你岂不是很开心,你爸妈终于好上了。”他挤了挤江观澜,打量他的神情,却发现没什么表情。
“开心你个头。今天他们在客厅恩爱,我爸搂着我妈,被我刚好撞上,还开心呢,场面一度令人窒息好吗?”
江观澜说的很淡,淡得像白开水一样。
“……”周旭讪笑:“哈哈哈绝了,那你更尴尬还是他们更尴尬?估计是他们!你都没有一丝羞敛的情绪。”
“还好吧。当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看见也没有多奇怪。”他抿一口酒,把杯子放下,看不清情绪,“我当时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事?”
江观澜垂着眼睛,睫毛在眼皮下方投出一块扇形阴影区,“如果我跟她没有分手的话,现在应该也能跟我爸妈一样,在那打情骂俏,甚至一起睡觉。”
周旭和严潮誉互看一眼,同时哑语。
看得出来。
是真后悔了。
想人家呢。
接着,他们看着男人垂头丧气,又说了一句:“你们知道吗?我失眠了,自打分手后就经常时不时的失眠。”
江观澜自己说完,又自己讽笑了下,失眠怎么了?还一起睡觉呢,要是他这话被阮馥听见,肯定能再来一句滚。
可惜了,温香软玉你当时不要,现在为时已晚又有什么用?
严潮誉沉吟片刻,还是说:“有个事。”
周旭:“你说。”
他看向江观澜,和对方波澜不惊的眼眸对上,开口道:“你利用赵晚晚想趁机要挟她搬去跟你一起住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江观澜当然记得。
严潮誉从来不怕惹怒了他,高脚杯被轻放在吧台上,见他点头,他说:“当时阮馥拒绝赵晚晚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你想知道吗?”
江观澜却问:“你怎么会知道?”
严潮誉轻轻一笑:“我当时在场。”
这话信息量很大,江观澜摸着下巴,立即想到赵晚晚为什么会立刻跟他结婚了,果然如此,他蔑笑:“一个手段而已,我自己没使成,倒成全了你,不感谢我?“
“是啊,还得多谢你江少。”严潮誉眼睛却没什么笑意,“所以为表心意,这不,跟你说一下。”
江观澜颔首,一副屈尊降贵地样子,“说吧。”
严潮誉慢悠悠的,尤其在最后几个字,还拖了一下音调,“当时阮馥说赵晚晚有别的困难都可以找她,就你提的条件让她搬过去这件事不行,因为她说,她做不到。”
沉默半晌。
他嗤笑:“做不到。”
手指拨开衣领,再将酒杯里的酒尽数喝光。江观澜看向他,抬眼,再看严潮誉时眼里带了点冷。
“我知道你在替赵晚晚打抱不平。”
才会专挑这话来刺他。
是兄弟就不会在乎这些,但他妈的江观澜还真就被刺痛了。
严潮誉面色坦然:“知道就好。”
“但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们已经断干净了,本来我们关系也简单,以后只要她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再找她麻烦。”江观澜眉宇冷傲,气质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