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印?”李伟自言自语。
“修罗印失踪数十年,终于在一个小王朝重新出现。”金凛看了一眼李伟,继续读自己这本。
“怎么变成白话文了?”李伟一愣。
“中间好像被撕了。”金凛回答道。
“继续。”李伟放下自己手里的书,有点好奇地看着对方。
“刚开始没有人在意这枚印章,甚至还有人将其丢弃,因为他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材质特殊,卖不了多少钱,于是有人将太丢弃进一处水源。”
“然后呢?”
“附近的居民在喝丢入修罗印的水后,全部都变成了怪物。”金凛沉默了。
“变成了怪物?”李伟一愣。
“对,”金凛对着下面的文字一目十行:“村民们变得力大无穷,而且,他们就像填不饱的食人花一样,最终,人性驱使他们向同类下手……”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恐怖?”李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手里的修罗印。
“也说不定是以讹传讹,或者前人希望后人不要碰触修罗印,才会写这么恐怖的故事。”金凛往后翻,发现,又被撕了。
“没办法了,又被撕了,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具体的真相。”金凛叹了口气,将这本古籍又从头翻到尾,关于修罗印的事情便没有再出现。
“我前段时间得到一位前辈的指导,他告诉我,修罗印有利有弊,我现在的能力完全驾驭不了他,让我仔细收藏。”李伟看了一眼修罗印,叹了口气。
“总之,这样的凶器,你还是多加小心。”金凛皱了皱眉。
李伟点点头,继续看自己这本:“苍生印,之所以为苍生,皆因其荡涤之能,世间无数肮脏与邪恶,皆毁于此印,焉能不曰快哉!快哉!”
金凛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伟,如果这两本书说的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修罗印本身并不是凶器。而取决于它的主人如何运用它,用好了,那便是圣器,用邪了,那便是凶器。
“真是复杂。”李伟叹了口气,干脆给两本书上面的关于修罗印的东西拍了张照片,然后将书放了回去,带着一头雾水离开了藏书阁。
只是,刚离开藏书阁,迎面就来了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似乎正打算进藏书阁兴师问罪,但是与他们正好碰上。
李伟挑了挑眉,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绕过他们准备离开时——
“正要找李先生呢,没想到李先生倒是出来了。”其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阴阳怪气道。
李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人。
“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和您谈一谈。”旁边另一个看着比较稳重的老人拉住了他,语气和蔼道。
李伟眯着眼睛打量对方,发现这家伙是刚才会议桌上唯一没有开口表态的那位老人。
“有什么好谈的?请问?”李伟懒洋洋道:“难道,林家主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林海因为孩子的事,情绪不受控制,”老人不紧不慢道:“但是,您的支持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
李伟满脸问号。
“如果林家真的和罗家撕破了脸皮,请问,李先生会站在林家这边吗?”
这已经是明着开口了,李伟挑眉轻笑,没有说话。
一大帮子人站在他面前,要求并且道德绑架他,让他站在林家这边?李伟心里涌上了一股烦躁,这是他从前几乎不会接触到的人,然而,直到他接触了,才意识到对方的虚伪和做作。
“我无关紧要吧,”最终他还是开口:“我身边只有一个天罡境,想必几位应该看的很清楚了吧。”
金凛抿着嘴,站在了李伟身后,微微向前贴,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小师傅不要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朋友。”那名老人虽然眼中露出了错愕的神色,但是仍旧语气和蔼,想来忍功不错,但是李伟向来懒得同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虚与委蛇,哼了一声,转身就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李先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走远了,还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李伟烦躁地踹了一脚青石板墙。
“怎么了?”金凛似乎还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只是询问。
“没什么。”李伟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应该与林海无关,只是,这种做任何事情,都带上利益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我太天真了。”李伟抹了一把脸,虽然从前也在勾心斗角的工作单位待了那样久,但是,那都不过是小打小闹,他都可以应付,一口气把他推进了饿狼争斗的世界,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他从藏书阁离开的时候带着气,往外面走的急,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儿走过来的,不知不觉中,竟然迷路了……
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条岔道,李伟沉默了。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路。”金凛叹气:“林家还挺大,要不这样吧,我爬上去看一眼。”
李伟点点头,正当金凛准备找一个好一点的角度上墙时,李伟一个转身,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窗户上,似乎有一个白色的物体……
从远处看,好像是人……
“金凛!你等一下,你过来。”李伟有些迷茫,他拉着金凛,让金凛下来,指着那个方向道:“你看那是不是个人?”
“好像是,但是为什么坐在那……”金凛下意识问。
李伟猛地清醒,对啊,为什么坐在那儿!难道……
他一跃而起,加速狂奔,绕过小路,总算跑到了那个窗户下面,是三楼,跳下来应该摔不死,但是至少是骨折……
李伟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坐在窗户边上,头发遮着脸,看不清长相的人,他试图劝说:
“怎么了?是被卡在那儿了吗?”
想要自杀的人,千万不要问她是不是要自杀,否则,下一秒,她可能就直接跳下来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李伟决定拖延时间。
金凛傻愣愣地站在一边儿,看着这场面,一时半会儿也判断不出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