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酷:”哎呀!光顾着说话,还没焖饭。“说完赶紧下米入锅。
刘缃:“米饭一小时才熟,做菜赶趟。”
崔酷:“我先把菜都备好。”
“唉。”刘缃唤了一声,“明天高钦送我和姐,你不用送了。”
崔酷:“我去给你和姐取票,估计高钦连车都不会下,我送你们进去。”
刘缃:“表现不错了,高钦良心发现,还送送大姐,今天中午高钦做的饭,不知为什么,特反感他。”
崔酷正在切白菜,停下来,以为听错了,瞪视着刘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缃:“被惊到了吧。”
崔酷:“嗯,有点。”
刘缃:“我要是我姐,早跟他离婚了,活受罪。”
崔酷,“别用这种假设。”
刘缃回头,“你又不是他,心惊干嘛?”
崔酷:“不是心惊,是这种假设不成立,换个话题。”
老两口边做饭边唠嗑,人少也不寂寞,屋里虽有两个人像有几个人一样。
第二天,崔酷请假送老伴和大姨子,正如崔酷预料的,高钦只送到了车站停车场。
崔酷一通忙活,把两姐妹送到过安检才回身走开。
还算可以,高钦没有把崔酷扔在车站不管,在车里等他。
崔酷返回车上后,“谢谢姐夫,你走了我还得做公汽回去。”
“怎么会扔下你不管,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送上车了?”高钦咧下嘴说道。
“进去了,现在坐高铁人可真多,取票排长队。”
“网上订票人多了。”
崔酷:“姐夫,我问句不该问的,你为什么不送进去,做做样子大姐也高兴啊!”
高钦:“她不愿意看见我。”
崔酷:“为什么?你们原来感情很好的。”
高钦:“什么样算好?”
崔酷:“姐夫,我有啥说啥?原来妇唱夫随,你和大姐形影不离,我这么说不过分吧!”
高钦拍了方向盘一下,声音加大,“对我呼来唤去,我早就受够了,我在她眼里就是一劳工。”
崔酷:“姐夫,注意安全,前面来车了。你是这么想的?你在抱怨?从来没听大姐说过你不好。”
高钦:“我没有抱怨,是觉得窝囊。”
崔酷:“好像男人很少爱干家务的,我不愿意干时我会说出来,刘缃问我‘你是给张家还是李家干呢?’我觉得这话问得好,我当时就没脾气了,屁颠屁颠继续干活。”
高钦:“我觉得有活大家一起干才对。”
崔酷:“我姐工作一直忙,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家。”
高钦:“她是瞧不起我,后来我努力终于和她地位平等了,我也开始忙,她对我却开始冷淡。”
崔酷:“你没问为什么吗?”
高钦:“没有,我为什么问她?”
崔酷:“我姐是忙于工作,你是忙着应酬吧,当官了,请吃饭唱歌洗澡的人也多了。”
高钦:“我也可以使唤她了。”
崔酷:“我姐可不是任你随便使唤的人。”
高钦:“她是不任我使唤,那些年她对我就像使唤一条狗,我在她眼里就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