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三鞠躬后,瞻仰仪容。
作为家属,一字排开站在死者一侧,崔酷在首位,刘缃站在第二位,依次下排,崔煜排在孙辈的第一位。
一众人与死者家属道一句“节哀顺变”表示安慰,然后离开。
仪式结束后,大厅里只剩下家属,老太太最后在儿女及孙辈的痛哭声中被推进去火化。
老太太虽已是高寿,但是亲人们还是在最后一刻看着老人被推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
火化后的老太太的骨灰被装进骨灰盒,由崔酷手捧着在支客的指示下在墓地与早已经死去的老爸合葬。
在饭店早已经定好了酒席,一般来吃丧事酒的人并不多,最后只剩下家人吃饭,此时已接近中午。
从饭店出来,刘缃和儿子回家休息片刻,午后就要回北京,他们也不参与崔家的事,全权由崔酷一人负责。
他随着弟妹们又回到了妹妹家,守在这里,一直等到死者一期结束后才能回北京。
老太太留下的家产早已经分完,也就是一个平房,早已经随着她给了妹妹,也就是他妹妹现在花窖所在地。
刘缃和儿子顺路买了些土特产带回北京,又去看看老爸,娘俩急忙赶回北京。
晚饭时间顺利进入北京城,崔煜赶紧给媳妇打电话,“我回来了,媳妇,我顺路把饭买回去。”
姜莜听到老公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和妈回来的?省事,不用做饭了。”
可真正到了家里已经很晚,晚高峰时间。
刘缃回到家里,屋里还是整整洁洁的,刘缃心里高兴也体现在了脸上,“小姜,我走时不是让你把活留着,我回来再干吗?”
姜莜,“朵朵睡着了,我就把家里收拾一下,她很乖,昨晚睡了一宿,中间也没醒,所以我也有精神头干活。”
刘缃,“你大姨没把电话打到家里吧?”
姜莜,“没有,怎么了?”
刘缃,“这两天没有你大姨的电话。”
崔煜,“打过去问一下。”
“先吃饭,过一会儿再打。”刘缃去摆碗筷。
饭后,刘缃看看时间,海南睡觉晚,刘缃打开微信通话,过了好一会儿,保姆在画面里出现。
刘缃急切问:“我姐呢?”
保姆回答得支支吾吾,“在,刚刚睡着了。”
刘缃:“这个时间就睡了?”
“嗯。”保姆小心回答。
刘缃预感到不妙,老姐很少睡觉这样早,除非是身体不舒服。
“是不是有事情隐瞒?”刘缃问道。
“嗯嗯。”保姆嗯了两声后,声音很小,“大姐不让说。”
真是有事,刘缃语气急迫,说道,“快说,我姐怎样了?是不是开始疼了?”
“疼了,已经抽搐几次了。我一直想告诉你,但大姐不让。”保姆语气中带着对刘缃的歉疚。
刘缃在他们走之前和保姆嘱咐过,有什么事一定告诉她;还有对刘缇的心疼,她就在身边,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看着刘缇的痛苦,揪心的很,但又帮不上太大忙。
刘缇很能忍,疼得实在受不了,才吃止疼药,但是如果呕吐还吃不了药,就只能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