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煜长出一口气,如果爸妈都回去,家里又该‘脚打后脑勺’忙开了。
崔煜忙进屋取手机网上购票,过一会儿,“买了,八点半的高铁。”
崔酷已经做好了三人早饭---肉丝汤面,朵朵和妈妈还没有起床,汤面做早了不好吃。
崔酷把朵朵送进幼儿园后才去上班。
刘缃做了临行大清扫后才离开,做的公交地铁走的。
刘缃一人回去了,只因为是自己的后妈,如果是亲的,老伴和孩子再忙也会回去,甚至连儿媳都会回去见最后一面。
刘缃在到老爸家时,看到老爸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后还在往她身后看时,心里叹口气,谁让中国的老传统呢?血缘胜于一切。
嘴上却说:“爸,他们工作忙,都没回来。”
刘教授低了头,转身回屋,“那就,让他们忙吧!”老头蔫蔫地。
王姨已经在火葬场的冷冻柜里,家里设了灵堂,只有她大哥还在,刘缃呆了一晚上,来的人并不多,多数是亲戚。
老太太退休时间长了,曾经来往的同事大多都已经上了年纪,刘教授也没有通知他们,王老太太没有自己的亲儿女,少了很多人。在北方,一般老人仙逝,孩子们的朋友同事都会来捧场,儿女多自然人就会多。
第三天早上,老太太在大家瞻仰遗容后被火化,刘教授做主,骨灰盒放在了火葬场寄存,等刘教授老去的时候他们和刘缃的妈妈葬在一起。
在刘缃回来的晚上,刘教授就和儿女商量了关于骨灰安放的事,刘骥没有意见,刘缃自然不同意,自己亲妈到了阴曹地府还要和小老婆共享老爸。
虽然作为知识分子,不应该迷信,但是中国的古老文化已经在人们的心中形成了烙印。
老头很固执,毕竟王老太太和他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刘缃坚持了一天,在看到老爸本来保养得很好的花白头发一夜之间变成了雪白,最后无奈的妥协。
刘缃陪着老爸过完头七,这几天里和刘教授商量了他的养老问题。
刘教授年纪大了,不可能让他一人孤独终老。刘骥家他是不愿意去的,刘缃家里可以,但是刘缃还要给儿子带孩子。
最后商量结果,雇了一个保姆照顾老人,刘教授自己的工资,再加上存款的利息满可以雇得起保姆。
刘缃在保姆来了之后又呆了几天,旁观了保姆几天,还算可以,干净利索,身体硬朗,就是不太爱言语,如果刘缃离开,估计两位老人一天也不会说上几句话。
保保姆是六十多岁的农村老太太,已经在城市当保姆多年,口碑不错。
刘缃私下问老爸是否可以。
刘教授的回答:“找的是保姆又不是老伴,能做口饭吃就行。”
刘缃当时听了心里堵塞,“保姆也不能将就,如果合不来,我们不在您身边也不放心。”
刘教授:“也就是做做饭,洗洗涮涮。”
刘缃:“您出去溜达让她陪着您说说话,也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