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他风流快活欠下的债终于要还了。现在的女人呢?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没有结婚,已经分开了,都查出来了,不知道是谁传染的谁?”
“活该,你啥时候知道的?”刘缃问道。
这种丑事还要和女儿说,简直了。
“去年问我在美国治疗艾滋的药。”
“你爸可够不要脸的,什么好事啊,大老远的,自生自灭得了。”
“当时是说给别人买,我说不管这事,我很反感。”高菂回想当时老爸和她吞吞吐吐的情形。
“后来说实话了?”刘缃问道。
“你怎麽知道?”高菂惊奇发问。
“不说实话,你能给他买吗?你那麽聪明,能骗得了你吗?给你爸买了?”刘缃回答。
“买了几盒,其实没有特效药,就是提高免疫力的,太贵了。”高菂抱怨道。
高菂只是继承了她妈钱的遗产,小城市的律师再有名能有多少钱,况且又是死钱,架不住在高消费国家的开销。
“想买让他自己拿钱。”刘缃建议道。
高菂这孩子心地善良,狠不下心来,即使她爸做得再过分,还念在父女情份上。
“想卖我家原来的房子,没有我签字卖不了,但是我回不去。”高菂和小姨述说直系亲人的事,是闷闷的口气,一点不开心。
“后来不是又买房子吗,还是你给他寄来的钱。”刘缃记得那时她不主张给她爸再买房子。
“卖了,给这女人的赔偿费,又住回老房子了。”
“活该。”刘缃恨得牙根疼,骂了一句,但是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和这个女人只是搭伙过而已,哪来的分手费?还有你爸不是害怕住原来的房子吗?“
“他们俩不是都得了艾滋嘛,不给这女人钱,人家就上他单位去闹,我爸嫌丢人,所以......”高菂说得平淡。
刘缃一听火冒三丈,怎麽觉得好笑呢,“他还怕丢人?我还以为他退休就什麽也不怕了呢,怕丢人做尽丢人事,这两个人都怪不要脸了。”
刘缃不管他女儿高菂爱听不爱听,说得直白。
高菂任由小姨骂她爸,就好像听骂邻家的人一样,而且刘缃骂的都是实话,她也知道。
“是不是又让你买药?”
“药很贵的,上次寄回去的已经吃完,可我也供不起啊。”
“所以他就想卖房子治病?”刘缃猜道,“不给他签字,你回不来正好。现在怕死了?快活时候干嘛了。”刘缃气愤说道,不忘落井下石。
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简直是祸害,和他做亲戚都嫌丢人,不过,老姐在世时是亲戚,现在貌似没有关系了,高菂根本不会回来,和他再见面就是路人甲。
“小姨,拜托,回D市时替我看一眼。”高菂用一种哀求的口气,外女非要她去和“路人甲”搭讪。
“高菂,你弄错了吧,我不会去看他。”刘缃立即拒绝外女的恳求。
“小姨,求您了。原来有女人陪着他,用不着我惦记。可现在他很可怜。”高菂寻求刘缃的同情,也只能在“同情”上做文章了,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