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睡觉。“朵朵挣扎着坐起。”那你坐奶奶和妈妈中间,别去给你爸捣乱。“姜莜见女儿不听自己的,语气严厉些。
朵朵回头看看妈妈,刚才兴奋一扫而光,眨巴眨巴眼睛,乖乖坐着。
没坚持五分钟,朵朵站起,手扶着前面椅背,站在两只椅子之间,但只是看着而已。
朵朵坐爸爸车不多,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新鲜事物,好奇心驱使,总想看个究竟。
玩着玩着,朵朵慢慢蹭进妈妈怀里,睡着了。
早上起得太早,终于无聊得困意上袭,扰乱了大脑。
他们回趟D市,来去匆匆,度假的同时了却一丝牵挂。
回到北京已是傍晚,朵朵睡了一路,临下车她也醒了。
晚饭简单吃点,坐了一天车,大家都很疲乏,既没有心情做也没有心情吃。
时间一天天的向前推进着,进入冬季的时间比往年早些,而且还是冷冬,前一场雪没有融化完接着又来一场。
夏天有多热冬天就有多冷。
北京和D市差不多在同一片儿天空下,也是一样的一场雪挨着一场雪。
刘缃每次打给老爸的电话里都会叮嘱一番:注意安全,下雪了,别出去了。
没多久,刘缃的担心变成现实。
一天快接近中午时,老爸的保姆打来电话,下雪路滑,老爷子摔了,被好心人叫了120送进医院,初步检查骨折,已经送进病房,还没有办入院手续。
“人清醒吗?”刘缃声音已经变了,急切问道。
“清醒。”
“清醒就好,我这就坐车回去,家里的医保本问我爸在哪里。”刘缃吩咐道,又觉得不妥,又道:“让我哥过去,我打给他。”
刘缃急忙给大哥刘骥打电话,刘骥接得很快,向大哥说明了情况。
“大哥,你先护理着,我把家里安排好就回去,我们随时电话联系。”刘缃撂下电话。
发了一会儿呆,热好的饭菜也没有心情吃了。
刘缃回家又放心不下这里,已经形成了固定生活模式,一旦改变又要适应一阵。
临近年关,各个部门都非常繁忙,本来儿子的工作在冬季相对最闲,今年他们领导不知抽什么风,把他发配到南方学习,已经走了月余。
而朵朵明年念一年级,现在上学前班,不能再耽误课,这是姜莜不允许的。
刘缃好一会儿也没理出一个头绪,精神得很,午觉也不用睡了。
她最终没有想到办法,怎么总是在媳妇最需要他们帮忙时出岔子。
上次是姜莜做月子时,这次是儿子不在家,需要人的时候。
无果,刘缃电话打给老伴,崔酷想了好一会儿,从刘缃的角度真是难办,一边是孙女,一边是老爸。
最后,崔酷没给具体答案,“下班再说。”
“我还想今晚......“刘缃”回去“二字还没说出来,崔酷已经挂断电话。
刘缃心急,被逼着上网查了下火车和飞机时刻表,以前都是儿子操作,不能长途打给儿子吧!
今天回不去了。
下午,刘缃在焦虑中等来大嫂的电话,刚接通,邢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又不是你大哥一人的爸,你不回来伺候吗?大姐没了,你得.....“越说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