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紫完全是瞪着眼睛说的,还是当着老爷子的面,好在崔酷不在这里,他值晚班,否则会不会气倒。
邢紫根本容不得别人说话,:“亮亮一个月托儿费就一千块,还不包括饭费,就你那点退休金……哼!“
“你给我出来。”刘骥气得伸手抓住她衣服就往外拽。
“干什么你?啊!打人了,打人了。”邢紫大喊大叫起来。
“够了!”老爷子吼道。
一时都安静下来。邢紫一下被镇住,整理整理被拽乱的衣服。
“都坐下。”老爷子冷着脸说道,老教授的威严尽显出来。
邢紫使劲剜了刘骥一眼,然后坐到小凳子上。
刘骥也坐下来。
“说吧,别在这儿演了。”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对这个儿媳妇不是一般的了解,像今天的戏码上演过不止一次两次,只要家里有事就会来此撒泼。
邢紫当然知道老爷子是对她说的。
“爸,我们现在开销大,刘骥在这伺候您等于少了一份收入,您也不能看着我们没的吃吧?”邢紫说着说着竟“呜呜”哭起来,双手捂着眼睛。
刘骥看一眼她,老爷子别过脸去,看也不看她。
不了解的一定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或者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老爷子知道,雷声大雨点小,或者干打雷不下雨。
过了一会儿,邢紫没见人哄她,于是无趣的停止哭声,手从脸上拿下来时眼睫毛连湿都没湿。
老爷子叹口气,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离自己最近的儿子,“里面是两万。”
刘骥乖乖接过来,转手交给老婆。
邢紫,“谢谢,爸。”
老爷子拿起老花镜,看起报纸来。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刘骥出去喝水,邢紫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爸,我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老爷子连哼都没哼。
入户门关上的声音响过,老爷子放下报纸,儿子刘骥回来,看见老爷子眼睛盯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道,
“爸,喝水吗?”
“你坐过来。”老爷子指指床旁边的小凳子,“再往前挪挪。”
刘骥听话的抬屁股把凳子拽了拽,然后坐下。
老爷子拉住儿子的手,仔细看看她,目光温柔,六十一岁的人了,头发大部分白了。
自从儿子结婚以来,老爷子就没有和儿子在一起呆过,不管他生活过的如何?不管他的媳妇有多么的霸道,但从来没有和老爸张过嘴,苦过穷。每次来看老爸坐坐就走。
“打工累吗?”刘教授和蔼问道。
“不累。”刘骥回答。
“多少钱?”
“一千五。”
“加上你的退休金也有五千多块,上爸这上班怎样?”
刘骥看看老爸,没有马上回答。
刘教授又问了一遍,“过来陪我,怎样?给你媳妇一个月两千,你可以偶尔回去住一宿和他们团聚,这儿保姆辞退。”
没听到儿子有反应,老爷子继续说道:“女保姆实在不方便。你回去和你媳妇商量商量。”
老爷子知道儿子做不了主,于是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