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呢?”刘缃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崔酷还在厅里绕。
“这就走,找个袋子。”崔酷好脾气的笑笑快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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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莜三口人到了农村,车刚停下老爸妈就迎出来,似乎早就等在门口。
朵朵被姥姥从车上直接亲昵的抱在怀里。小家伙来的次数不多,但和姥姥的亲热程度一点不减,圈住姥姥的脖子在她干瘪的脸上蹭了蹭,大喊:“姥姥的脸好拉人。”
姜莜这才注意到,老妈看起来又老了几岁,皮肤粗糙了许多。
“妈,给你买的化妆品没擦吗?”姜莜心疼地说道。
“走,进屋。想起就擦,经常忘。”宋淑芬一脸不在乎地说道。
崔煜拎着礼物跟在后面往屋走,丈人陪在旁边。
他们到了屋里,朵朵被放在热炕上,欢快地跑起来,冷清的家里一下子热闹许多。
姜莜环顾一下,还是老样子,那张床还在,姜莜以为老爸妈会把它处理掉。
宋淑芬看眼女儿,明白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放着吧,扔了怪可惜的,来人还能住。”
姜莜是不会住,她喜欢农村的热炕,睡在上面让人踏实。
崔酷也不会,他认床。
再者,家里很少来过夜的外人。
老妈的借口显得蹩脚,姜莜也不去揭穿她。
“我去添火,炖着酸菜呢?”宋淑芬似乎看出女儿的疑惑,赶紧逃开。
老爸每年上冻前都去山上砍枯树枝回来烧火,此时灶坑里正烧着树枝,姜莜在屋里都听到了烧树枝时发出的“噼啪”声。
老爸陪着姑爷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客气地给他倒茶水。
在农村,姑爷真的是座上宾,老实巴交的丈人和丈母娘认为对姑爷好些,为的是让他能善待女儿;而在市里正好相反,很多姑爷是丈母娘家里的免费保姆。
晚饭非常丰盛,都是农家自产和自采的饭菜。
“今年没杀猪,邻居家杀的每样留了些。”吃饭时,姜国伟说道。
“我和你爸吃不多少,你们走时都带着。”宋淑芬给女儿夹了块排骨。
“我们呆几天。”姜莜看看老爸妈。
“真的?”宋淑芬眼睛睁圆,一脸笑意。
姜莜点点头,“嗯。”
“太好了,你妈乐呵了。”姜国伟嘴里说着老伴高兴,何止如此,他的声音,他的脸也在昭示着‘我也高兴’。
“前几天,来很多人丈量这片房子,说是占地建高铁。”宋淑芬说道,给朵朵夹了块儿焖子放碗里。
崔煜,“给多少钱一平米。”
“没说给多少钱。”姜国伟喝口白酒。
儿子死了之后,借酒浇愁也好,或者没有了攒钱的动力也罢,总之,每晚喝二两农村小酒坊烧的粮食酒。
崔煜喝口酸菜汤,“我打听打听,这事如果成了,能得不少钱。”
“可是,我们住哪里?再盖房子?”姜国伟说道,一脸平静。
对个人来说,征地本是好事,国家给个人的报酬往往超过事物本身应有的价值几倍都不止。
如果碰到贪心的,以非正常手段会获得更多。当然,老实厚道的姜家只会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