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缃的真实想法是不想让康康跟妈姓,实在是不好实说,令人头疼的两亲家正说着话,入户门开了,四个人进来,直到关上门也没见崔酷。
朵朵笑哈哈先跑进来,“安安,康康,阿姨们说了,你们俩是来和我争家产的。”
朵朵上来就要摸宝宝的小手,被刘缃拍开,“刚进来,手冰凉的,上暖气片捂捂手再摸。
朵朵冲奶奶噘下嘴,“哼”一声,不满跑开。
宋淑芬这样对朵朵,她早进和姥姥怼嘴了。而刘缃把她从小带大,这点小事并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崔煜喝得几分醉,凑过来要亲安安和康康,康康还在喝奶。
刘缃拽起儿子,“一嘴酒气,别熏着孩子。”
“没事,我儿子没那么娇气,咋说也是小老爷们。”说着凑过去各亲一口腮帮。
“你爸呢?”刘缃问儿子。
“没回来吗?”崔煜醉醺醺看身后,又走出去看看,“人呢?”
“回那边了,喝酒,上头了。”姜国伟答道。
“我爸后来喝了有两瓶啤酒。”姜莜接过话。
“我过去看看,喝那么多酒干嘛!”刘缃埋怨说道,拿起那边的钥匙,穿戴好衣服走出去。
刘缃下楼时速度还很快,出得楼门放慢脚步。今天感觉格外冷,紧了紧棉袄,脖子缩了缩,低着头,一脸阴霾的走着。
十分钟后,刘缃才到,正常速度也就五分钟的距离。
崔酷正躺在床上睡觉,刘缃进来时连眼睛都没睁开。
“连鞋也没脱,自己多大酒量不知道?”刘缃埋怨老伴道,蹲下来给崔酷拖鞋,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你来干吗?”崔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又闭上,问道。刘缃还是把他弄醒了。
“看看你,这屋让你们弄得,这是刚收拾完的?”刘缃的手指在窗台边上摸一下,看着手指头灰尘说道。
崔酷没接话,刘缃坐下来,床上呼噜声响起。
“还想和你唠唠呢!”刘缃看着已经睡着的老伴自言自语道,一丝惆怅浮上心头。
过一会儿,崔酷没有醒的意识,刘缃无聊的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卫生间拿块儿抹布开始擦拭各种面儿,连边边角角都抠了。
两个老爷们也就是“洗把脸”,刘缃不但“洗脸”,连“脖子”都擦了。
墙角很脏,拖布根本擦不到,明显出现了分界线,刘缃蹲下用抹布一点点擦掉。脏的地方倒是均衡,每个屋子都是如此。
窗框里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冬季的北京空气污染严重,这是很正常的事。他们搬进来前,崔煜找家政收拾的,这才多久又是这样。
卫生间里充满了尿骚味,刘缃寻找气味来源———地面上有很多尿点儿,男人的尿尿特点,没有办法。有刘缃在崔酷身边时,能监督他把溅出来的尿用卫生纸擦干净。现在又多了一个男人,可想而知。
然后刘缃又把墙面和洗手池用抹布沾洗洁剂擦了一遍。
全部搞定,干净整洁,刘缃连带着心情都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