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时后饭做好,小厅里刚好摆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家里添人进口,崔煜把原来的小餐桌换成了折叠大餐桌。
安安和康康已经被妈妈哄睡着,几个大人守在旁边看不够,姜莜听见外屋摆桌椅的声音,忙出来摆碗筷。
在月子里,连做这些小事情都被拒绝。不过,姜莜被宠得身体确实保养得很好,头胎生朵朵时烙下的腰疼病根在这次连带着被养好。
说起第一次生小孩,姜莜确实有些委屈,好像一夜之间什么事都赶在了一起,没有经验,在公婆面前保持着好儿媳妇的矜持,没有多余的交流,又不想在崔煜面前搬弄是非,让他难做,所受的委屈只能自己承受,当时的难处只有自己知道,甚至在无人时一度落泪。姜莜后来回想起当时的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刘缃经崔酷做工作已经想开了,饭都觉得香起来,吃得很多,把中午的那份补上了。看眼宋淑芬,也没少吃,中午她还没吃几口就被刘缃叫走。
主食是韭菜盒子和黑米饭,吃鱼当然和米饭相配。崔煜喜欢吃鱼,可以说,米饭是专门为儿子煮的,儿子就一碗米饭的饭量,米太少不好煮,刘缃多添了点米,结果,亲家老夫妻连米饭带韭菜盒子吃个便,好在先给儿子盛完米饭。
煎饼买了二斤,共十张,每张一分为二,一共做了二十个煎饼,最后只剩下一个。
晚饭有崔酷做,菜的质量上升了一层,自然是大受欢迎,几乎全吃光,也不知道中午的大餐吃哪去了。俗话说‘赴席三天饱’,这才半天功夫,饿得跟鬼投胎似的。
饭后,崔酷老哥俩没多大会儿就走了,刘缃收拾碗筷,崔煜过来帮忙洗碗,刘缃没有和儿子说话。
崔煜看几眼老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妈,是不是在怨我。”
刘缃没吱声,崔煜又问了一遍。
“怨你什么?”刘缃问道。
崔煜沉默,他知道老妈懂他的意思,明知故问,实在怨他。
刘缃见儿子不再说话,闷头洗碗,不忍心的冷落儿子,月八回来一次。
“你说呢?这么大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刘缃解恨的捶了儿子一下。
“我是想和你们商量的,但是又一想......”
“怕我们不同意?怕节外生枝?”刘缃不客气问道,“所以来个先斩后奏?”
“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姓氏问题,又不是把孩子抱走。”崔煜被老妈骂,一脸的委屈。
“你说等他们会说话了,康康叫我什么?”刘缃问儿子。
一时崔煜被老妈问住,愣了几秒,然后说道:“该叫啥叫啥?”
“那你说该叫啥?管你岳母叫奶奶,”刘缃问儿子,停下手里的活,咄咄逼人的眼光看着儿子。
“妈,别用这眼光看我,怪吓人的。”崔煜很少看到老妈这副样子,凶巴巴的。
刘缃经儿子提醒,收起浑身的戾气,声音放柔和,“管我也叫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