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嘶……嘶!!”
马红俊刚想站起来,结果身体一软,再次瘫软了下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痛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就连这声爹叫的也是有气无力的很。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爹……我……我没给你……丢脸吧……”马红俊躺在马天启的怀中就好像即将临终的老人一般有气无力,他的脸上十分艰难的挂起了一丝笑容!他要笑!不能哭,哭是废物的表现。
“嗯……”马天启微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裁判突然冲到了擂台的旁边对着两人大声的吼叫道:“治疗系魂师!治疗系魂师!!快过来!救人了!!马天启老师,救人要紧啊!!”
炽火学院的裁判手忙脚乱的开始四处寻找着治疗系魂师。
其实整个擂台的治疗系魂师还是足够的,他这纯属就是关心则乱。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病人……病人又晕过去了……”突然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从雷霆战队的营地当中冲了出来。
这是一名炽火学院所属的治疗系魂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裁判突然一把抓住了白衣青年的手臂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马红俊这不还在马天启怀里躺着吗?
“是……是雷霆战队的玉战天!!他……他醒来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然后就再次晕眩了过去!!我们需要使得血肉得以重生的治疗系魂师!!”白衣青年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快速的回答着。
紧接着他就准备继续往雷霆战队那里跑去,要知道,他就是那片区域中魂力最高的治疗系魂师了。
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给强行拉住。
回头定睛一看,竟然是裁判!
“蠢货!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那裁判一脸狰狞的看着白衣青年。
为什么,思想觉悟就那么低!自己学院的与其他学院的学先救哪个还用想的吗?
“啊……这……”
“快去啊!”
“是!是!是!”
白衣青年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他眼睛里,救谁不是救呢。
而且,没办法啊,大家都太熟了,被吼了也就被吼了,他一个治疗系魂师文明人,还能跟这些莽夫单挑不成。
马天启若有所思的抬起了脑袋。
这……玉战天的病情似乎再次陷入了不好的境地。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人的气运的话。
那么他一定就会发现,玉战天头顶原本那一团巨大的白色气运云团活活少了一小半。
原本白光闪烁的气运云团现在也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
只是……
这失去三分之一气运的后遗症也太夸张了吧?
只见雷霆战队的驻地突然热闹了起来,一位位治疗系魂师开始忙前忙后。
隐约之间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
“病情……恶化……”
“快!自愈光环……”
“……不起作用……”
“……切!”
“……不能……”
……
“那个……马先生,你可不可以让一下,我帮你看一下你儿子的伤势……”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那名白衣青年拿着一根纯白色的法杖站在了马天启的旁边。
法杖通体圆润,光滑无比,其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雕纹。
那根法杖之上还悬浮着一颗纯白色的水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五个魂环静静的悬浮在那根法杖上面,黄!黄!紫!紫!黑!
对于背靠大势力的魂师来说,所谓的最佳魂环配比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更为奇特的是,明明是一尊魂王,但是站在马天启面前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他身为魂王的威压。
紧接着,那纯白色的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提纯出了一缕缕纯白色的光芒朝着马红俊缓缓的撒去。
那白光飘到马红俊伤口上的时候就完美的融合了进去。
就连马红俊紧紧蹙起的眉头也缓缓的平稳了下来。
似乎的感受到马天启的疑惑一般,他一脸笑意的解释道:“我身上是不存在魂王级别威压的,作为治疗系魂王的我,可能一名大魂师也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我呢!”
他的语气很温和。
马天启朝着他点了点头。
“哈哈哈!看到了吗?天下兽武魂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蓝电霸王龙!一种就是其他兽武魂!”玉战昊狂傲自信的声音从擂台上响亮的传来。
玉战昊也没有端坐趁着这段时间恢复魂力。
面对马红俊所消耗的魂力实在是微乎其微。
仅仅几招便解决了。
而且本来是可以一击秒杀的,是他为了展现一下蓝电霸王龙的强大,还有就是为他哥报仇,因此才多轰了马红俊一段时间。
当马红俊无法再次释放火焰枪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实力差距太大!不是信念能够弥补。
他迈着极为矫健的步伐,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擂台的边缘。
用眼角极为不屑的看了马红俊一眼之后,他转过了身体,双手背负,紧接着右手猛然伸出,食指直直的指着炽火学院的方向。
“下一个!!”
很显然,雷霆战队与炽火战队之间已经打出了真火。
事实同样如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魂师之间的战斗本就如此,更何况这还是一群热血尚在燃烧的青年呢?
“哦……”马天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了身旁的白衣青年一眼,道:“麻烦帮我照看一下马红俊……”
马天启能认得出,这家伙也是炽火学院中的一名老师。
“??”白衣青年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实在想不出,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待在自己重伤的孩子身边照看他还要重要的。
但是他没有多问,仅仅是伸出手接过了马红俊坚定的说道:“放心吧!只要一天,我就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孩子。”
马天启点了点头,接着竟然走到了擂台下方。
他没有像其他参赛者一般以各种炫酷的姿势上台,而是走到了擂台入口,沿着那一节节台阶端端正正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