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兮又点开了微博,看着新更新出来的留言,对照着电视开始浏览。
节目在播放到两人的争论,黑子分又开始作乱。
“呵呵,我就说,这种人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房子那么大,再住两个人怎么了?真小气。”
“人家都说了,在玩游戏,要遵守游戏规则好吗?”
“我擦,哪里来的智障,人家那的房子不能住,互帮互助懂不懂,就算是游戏又怎么样?”
“楼上没看节目就别瞎比比,那房子叫不能住?你怕是没看到冯子辰住的破庙哦,人家都能住,凭什么就你家白宣娇气?”
“同意楼上,娇气就别来参加节目啊!”
……
一顺的看下来,到是顾衍的粉丝占了上风。
接下来的冲突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剪辑是最过的,吃瓜群众纷纷表示,为什么风若琳来了就给肉吃,白宣去要却当做没看见?
这一条评论被张明飞转载,并回答:“白宣哥哥没有要啊,而且,把珍贵的食物端出来给客人吃,不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小崽子这一段话发表之后,粉丝纷纷帮转,因他在节目中的表现,在节目播出之后圈了一大波粉。
带动的节奏导致一大波粉丝堕入了顾飞cp中,而冯子辰则俨然成了落入了情敌的位置。
仅是这一期就已经精彩到出乎人的预料,白宣的人设轻微崩塌,但不至于不能挽救。
顾衍尽管不再被黑得体无完肤,但还是有不少黑子上蹿下跳带动节奏。
在加上结尾剪辑的顾衍面对风若琳的态度,火花四溅,简直是一出撕逼大戏。
观众坐等第二期的更新,并不断在自己不喜欢的人微博底下辱骂。
微博上言论自由,没有实名,不会负法律责任,所以那些充斥着暴力污秽的言语赤裸裸的呈现。
公关团队不断屏蔽删除言语激烈的微博,早已经忙的手乱脚乱了。
沐子兮看着微博,变身为人,趴在沙发上十分气愤,只要看到让她难以接受的话语,她脚立刻往地上一跺,气着甩开手机,过后不到一分钟,又将手机捡起来看。
“这些人真讨厌,自己在生活中不愉快,为什么要跑到网络上骂别人?他又没有为被骂的人花过一分钱,有什么资格骂人!”
气呼呼的沐子兮叉腰怒瞪这屏幕,一双眼睛委屈的转过去,看刚从厨房端菜出来的人。
顾衍走过来将手机拿走,牵着她的手,把人带到餐桌旁坐下。
“不要在意那么多,这些人就是想在网络找存在感,你越是理会,他们就越兴奋,来吃饭了,不要想那些,刚才小爱打电话说有个角色需要我去试一下,你一会和我一起?”
沐子兮郁闷的戳了戳碗里的饭,毫无生气的道:“万一一会直接就变身了就麻烦了。”
还想着刚才的事情,沐子兮完全不能打起精神,看着色泽鲜艳的糖醋排骨都不能让她恢复精神。
顾衍夹了一筷子排骨放到她碗里,“花不了多久的时间,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了,随时随地待命,知道吗?”
沐子兮吃了一口排骨,点点头,眉眼上依旧没什么精神。
这模样看的顾衍有几分担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筷子不自觉的在碗里戳了戳,“要求洗白我有时间限制?”
沐子兮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却让顾衍眉头一挑,将筷子放了下来。
“这样吧,一会呢,你和我一起去,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搞定,如何?”
沐子兮抬头,眨眨眼睛,一副没听懂的模样,顾衍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爆栗。
这件事情算是敲定了,吃过饭之后,顾衍就带着沐子兮开车去了和导演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间教室,应该是表演培训使用的。
顾衍和沐子兮到的时候,导演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和和气气的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将沐子兮安置在一边,等着导演的安排。
“我先前看过你的小视频,很有灵气的演员,我不太清楚你现在怎么会处于这种状态?”
导演说的自然就是网络上被黑耍大牌换角色的事情。
顾衍想了想,笑着道:“合则能成一部经典,不和也只能各自分开。我猜陆导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否则手上这部经典的大题材,也不至于一两年了却还找不到合适的人。”
“呵呵,你小子到是有些意思,那么你有什么能力让我录用你为这部电影的男主角?”陆嘉荫满脸笑意,放在桌子上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击。
顾衍也不慌,将自己的优势娓娓道来,丝毫没有在沐子兮面前的恶劣模样。
交流过后,陆嘉荫低头思索了一下,顺手写了个片段,让顾衍即兴表演。
顾衍接过来,那张纸上一段黑色的楷体字正正方方的陈列着。
“现在你是一个浪子,为生存而被迫离开家乡,却在某一条突然听闻家乡发生地震。”
一段话,一个场景在顾衍的脑海中生成,他放下纸条,下一秒就入戏。
衣衫破烂的浪子浑浑噩噩的走在街头,四周人群冷漠,看他的眼神都是嫌弃鄙夷的。
浪子咧着一张笑脸,眼里或许带这些自卑,却又存着些生存的希望。
在面对那一张张嫌弃的脸庞之时,也只是将脸上的笑容放的更大了些。
自云泥里开出的花,总有些差别,但即便是落入泥里,也须得如同莲叶,自淤泥而出,落得芬芳满堂。
他以为,只要竭尽全力,便能带着家中乡亲已通过上好日子。
然而一纸报纸飘飞而至,落在他脸上,微风拂过,扬起发丝,他拿起报纸,入目却是地震灾害的消息。
震惊自身子的每一处肌肉开始,一寸寸剥夺了他脸上的笑容。
明亮的眸子刹那间灰暗,不敢自信的看向身边冷漠的人,可不管他在问什么,身边的人总是那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没有人告诉他,报纸上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拿着报纸用尽全力跑到车站,用全身上下仅剩的钱去买车票。
但售票员却告诉他,路已经被封了,无法到达。
仿佛是天塌了下来,浪子眼中生存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泯灭,而后归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