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身上冒出白烟,身上的伤势得到了恢复,它看向车厢。
“兄弟,现在你后悔了吧!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去救的。\\\"
血尸感受到封无极在另一节车厢内的生命气息微弱,就像黑夜中即将熄灭的蜡烛一样。
血尸胜券在握,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折磨封无极。
是制成炼尸呢?
还是直接撕碎,吃了灵魂?
封无极闭目躺在血水中,悄悄运转着血魔大法,被动技能——吸血术。
吸血术可以从鲜血中汲取力量,将其转化为修为。
地上的血水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条溪流慢慢地汇聚成在封无的身下。
车厢内的尸体渐渐干瘪,皮肤紧贴骨骼,宛如一具具木乃伊。
封无极感受着血液的注入,修为节节攀升,从炼气四重天一飞冲天,直接达到了炼气六重天,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在车厢外头的血尸也感应到了一股浑厚的天地灵气在朝着车厢内汇聚。
它心中不禁疑惑,封无极是如何做到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突破的?
难道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么?
血尸担心封无极会继续突破,冲进车厢,试图阻止他的突破,并一探究竟。
然而,一进入车厢,血尸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它发现那些曾被它杀死的人如今变成了一具具干瘪的尸体,仿佛被吸干了生命力。
封无极站在原地,面色红润,流露出一种享受的神情。
“我说你为什么能这么自信,原来你是想靠吸死人的血增加修为,可惜,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血尸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他意识到封无极正是依靠吸取死者的血液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给我机会?你应该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你罪该万死!”
吸食完血液的封无极感受着体内无穷的力量,他身上散发出的血气之力甚至接近实体化了。
血尸嘲笑道:“桀桀桀桀……你说话真是有趣,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其实,你和我一样,只是一只被人唾弃的过街老鼠罢了。”
它的话刺中了封无极内心的软肋。
自从封无极吸干了天眼帮混混的鲜血后,他犯下了一起命案。
在这个法治社会中,他已经和过街老鼠别无二致。
然而,封无极还保留着理智和道德,他与血尸不同,至少不会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
“我是老鼠,那你这种人连老鼠都不配做,简直是臭虫、蟑螂,只配被人一脚踩死!”
封无极不愿再与它浪费口舌,抬起手,挥动间,十几颗巨大的火球从他手中飞出。
血尸嗤笑道:“你这点雕虫小技能对我有效?!”
面对十几颗火球的袭击,血尸再次动用体内的魔气,其体型迅速缩小,整个身体被墨色鳞甲所覆盖,仅露出两只惨白的眼睛和一张瘆人的利嘴。
“砰砰——”
十几颗火球砸在血尸的鳞甲上,爆发出一阵火光,然而,它的爆炸威力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可言。
\\\"哈哈哈!就这点本事?\\\" 血尸得意地狂笑着,自以为封无极已经束手无策。
突然间,一只巨大的血手凭空出现在它面前,瞬间抓住了血尸的身体,将其悬空举起。
血手的力道之巨让血尸感到震惊,它的身体被强烈的挤压感包围,仿佛被塞入了碾压机中,骨骼仿佛即将被粉碎。
封无极紧握右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的血液从毛孔中涌出,凝聚成血气之力,漂浮在空中,朝着血手汇聚而去。
刚才扔出的火球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计划是施展血手。
他料定血尸高傲自负,定不会避开火球,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咔咔——\\\"
血尸身上的鳞甲渐渐裂开,一寸寸断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随着血手收缩的力度增加,血尸的内脏器官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五脏六腑仿佛受到了摧残。
\\\"噗!\\\" 血尸喷出一股血雾,七窍流血,身体被血手扭曲成一团。
就差一点了!!
封无极耗尽大量血液灌注到血手中,可惜他差了一点点。
剧烈的眩晕感袭击他的脑海,封无极握紧的右手松开,身体无力地坐在地上。
巨大的血手再也无法维持,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血尸挣脱束缚,恢复了自由身形。
脱困的血尸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俯冲而下,一记直拳准确地命中封无极的面门,血液喷溅,牙齿被蹦飞数颗。
封无极被一拳轰飞,整个人在空中倒飞出去,旋转了数个圈子,最终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
“妈的!!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血尸破口大骂,暗自庆幸这次的劫后余生。
为了不让封无极有任何的反抗机会,血尸狂奔而来,一记猛烈的大力飞踢,重重地踹在封无极的腹部。
封无极如同被踢飞的足球一般,被冲击力抛射出去十几米,身体在草地上翻滚了十几个圈子,最终才停下来。
草皮在强大的冲击下完全被刮平,露出了褐黑色的土壤,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封无极痛苦地在地上抽搐,感觉自己的全身骨头都碎裂了,内脏器官也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特别是腰子,应该是被踢碎一个。
他咬牙坚持,试图起身,然而手一滑,只是翻了个身,最终还是平躺在地上。
红红的液体从他的眼眶溢出,蔚蓝的天空被染成一片绯红,蓬松的白云随风飘荡。
那些云朵时而散开,时而凝聚,最终形状变幻成一本厚厚的书,悬浮在空中。
\\\"天魔道经!\\\"
封无极内心震颤不已,若天魔道经能够从游戏中来到现实,他就不会输的这么惨了!
“哒哒哒...”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漆黑的阴影笼罩着封无极的头顶,那身披鳞甲的血尸再次降临到他身旁。
抬起右脚,踩在了他的胸口,这一脚的压迫力犹如千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这时,一位身穿风衣的神秘男子从一节停滞的列车车厢中缓步走出。
他来到血尸背后,伸出手掌按在血尸的后背上,一股纯净的魔气源源不断地渗入血尸的体内。
血尸的皲裂鳞甲冒出缭绕的白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仿佛恢复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