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宛如在离开大阿哥府里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可是,自从宛如回来之后,似乎噩梦不断,铃兰想,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她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尽量的保持着平静,尽管担心,可是如果宛如不说话,她没有一点的办法,因为,她只是一个丫鬟,什么都不能问。
“这是在哪里?”宛如突然间惊醒,睁大了眼睛,头上留着细细的香寒望着铃兰,不安的问道,这个时候,宛如还没有完全的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会是在现实里,梦里的一切是那样的历历在目,福临不理会她,不管她在身后怎么样能过的呼喊,都无济于事。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铃兰笑笑,替宛如擦去脸上的汗渍,扶她坐了起来。笑笑,然后递给她一杯漱口水,温柔的看着她,希望给她安全感,可是,这样能让宛如心安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做到。
“铃兰,你是铃兰对不对?”她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惊恐的看着铃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水吐到一边的坛子里,接着拉着铃兰递过来的热毛巾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惊慌的问道,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冷汗。
“看看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铃兰啦,不然还会是别人不行。”铃兰笑着回答,冲着她淡淡一笑,满是温柔。
“你是铃兰?可是,之前的铃兰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她开始不确定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铃兰看着是那么的稳重,一举一动和之前那个有点什么也不知道的铃兰差别是那么的大,所以,她不敢要去相信,害怕这一切有只是一场梦,一场痛苦的梦。
“哎呀,小姐,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伤心的哦,之前一段时间我是被你吓傻了,才会莽莽撞撞,现在看到你平安了,当然好了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是董鄂府的四大丫鬟呢,真是的。”铃兰假装生气的说道,但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的愤怒。
“恩,你是铃兰,我以为你们都不理我了,我以为我会是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莫名的就哭了起来,抱着铃兰的腰,小声的抽泣,连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此刻的自己是那么的柔弱,只想要找个人来依靠,铃兰也许并不是最好的依靠,可是,眼前只有一个铃兰,只想找到铃兰给自己一个依靠。
“怎么可能呢,就算啊,所有的人都不理会你了,我也是会永远的陪在小姐你的身边的,虽然说你是我的主子,可是,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真么多年,在我心里,你不仅是主子,还是我的亲人呢。”铃兰抱着哭泣的宛如,笑着说道,然后,看看在自己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的宛如,温柔的问道,“是梦到什么不好的梦了吗?”
“恩,我梦到烟儿不理我,皇上,十一阿哥,还有所有的人都不理会我,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只剩下了一个人。”她没有说谎,她闭着眼睛,努力地去回想梦里面出现的场景,可是,突然间什么也记不起来,唯一有的画面,就只是她站在原地,看着所有她所认识的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可是,去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站在哪里,大声的呼喊着,呼喊着这些人的名字,可是,所有的人都只是微微的转过头来一笑,然后,转过头去,快速的离开,不管她再怎么呼喊,可就是所有的人都不理会她,好像,她就只是一个陌生的人,她不是宛如,不是任何人,只是一个走错路的陌生人,在哪里,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会呢,在铃兰知道的人当中,小姐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了,不说别的,就说我们董鄂家的三个小姐吧,宛清小姐的待遇,我本以为就是最好的了,毕竟,女人像宛清小姐那样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宛如小姐长大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啊,宛如小姐才是最幸福的一个人了。”铃兰笑着放开她,将手里的热毛巾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坐在她的身边,笑着说道。
“你是说我幸福?”擦过脸,她彻底的清醒了,将毛巾递还给铃兰,看着铃兰将毛巾放进水里,又忙起了其他的事情来,她追问道,宛心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她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样一个问题。
她有点奇怪,怎么突然间铃兰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记得她刚刚穿越清醒的那会,铃兰只是像一个回答的木偶人一样,凡是她想要知道的,铃兰不是躲避,就是回答不知道,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大家的小姐的丫鬟,很是小家子气,可是,今天的铃兰,突然间让她眼前一亮。
但是,仔细想想,在自己回到大阿哥府来的这些日子里,铃兰确实变化了很多,可是,由于自己心事重重,不怎么在意,也不怎么和铃兰说话,所以今天才发现,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她自己认人不清了,不过,想好是铃兰。
“当然了,要说啊,宛心小姐可就没有你和宛清小姐的运气了,虽说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三姐妹,可是,运气真的差很多,不过啊,这可能就是命吧。”说到宛心,铃兰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悲哀的神情,像是不愿意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这个份上,又说了出来。
“宛心,怎么,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吗?”她敏锐的察觉到铃兰话里的含义,追问道,在董鄂府里的时候,就觉得宛心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她在董鄂府的时间有点短,终究是没有弄明白,此刻,铃兰说道,也许可以打探到一些什么,她想。
“给,小姐,这是今天的服饰,据说啊,大阿哥今个也在,您还是准备的好一点吧。”铃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里一件很是庄重的服饰递到了她的手里,这件衣服,和之前的差别不大,都是很复古的服饰,带着点点的藏红色,很是喜庆,没有什么亮点,但是,这样的复古服饰,她倒很是喜欢。
于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走下床来,乖乖的接过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笑着梳理着自己的青丝,对着镜子,缓缓地整理着。
连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有原来的叛逆了,好像,只是在突然间,她变得很是乖巧,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不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
“今个大阿哥要过来吗?”坐在镜子的面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问道。
在回答大阿哥府里的这几日,是见到过大阿哥的,是一个比较完美的男人,此刻,她还没有发现什么缺点,算是不讨厌吧,更何况,之前还很是喜欢大阿哥这个人的,于是,算是比较喜欢的。
不过也就见了一次,没有说过什么话,大阿哥倒是和福临一样,是个冷淡的人,话不多,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于是,她也并没有怎么和大阿哥豪格说什么话,但是心理上算是接受了。这个姐父,她算是接受了。
“这倒不是,应该是在嫡福晋那边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大阿哥最近好像一直比较忙,老是去嫡福晋那里商量些什么,可是,却从来都不留宿,老是去大阿哥新带进来的几个姬妾那里,反倒是忽视了几个侧福晋。”铃兰笑着说道,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帮着她梳理着青丝,看到她恢复了常态,铃兰很是开心。
“这些事情我们不好说,毕竟,我们只是大阿哥府里的客人,闲言闲语还是少说一点的好。”她听了之后,虽然心里有些触动,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直到现在,她还是清晰的记得那段历史。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就是今年,或者说是明年,大阿哥是会因为谋反的罪名被处死的,所以,当铃兰一说到大阿哥找嫡福晋商量着什么的时候,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至于,不在嫡福晋那里留宿。好像自从大阿哥回来之后,或者说,是她所知道的,大阿哥从来没有在哪里过。?
看似恩爱的两个夫妻,之间发生过什么呢?她猜测着,可是,总是不能够明白。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还放在床边不远处的白色的彼岸花,心里隐隐感觉到了意思的悲哀,她知道,也许嫡福晋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大阿哥豪格的宠爱,但是,大阿哥豪格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嫡福晋的真爱,嫡福晋的心,早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给了另一个人,一个蒙古草原上的英雄,一个嫡福晋心里永远的英雄。
而尽管,大阿哥豪格是那么的优秀,可是,大阿哥依旧是得不到嫡福晋的爱。这就是嫡福晋和大阿哥之间的缘分,虽说是名为夫妻,但是,却永远没有相爱的机缘,是处在平行线上的两个人,注定是没有相交的一点,永远相隔这一段的距离。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洁白的面容,对着铃兰说道,“可能有的人注定永远只会是平行线,有的人是射线,只有一个交点。”
“小姐,你说什么,什么平行线,射线的,是什么?”她看着镜子里铃兰吃惊的神情,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什么平行线啊,射线啊,都是世纪才有的东西,虽说康熙朝就有了简单的数学,但也仅仅是局限在皇帝的娱乐。
可是,这个时候,满族还是一个刚刚起步的民族,是没有这么高的文化基础的,平行线,射线,直线之说都是现代人对感情的一种说法,她自己突然的这样子对铃兰说道。铃兰当然是不明白了。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倒没什么。”她笑笑,淡淡的回答。
“小姐,你是因为刚才的噩梦吗?”铃兰有点着急的问道。
“没有,随便说说而已。”她还是笑笑,知道是铃兰想多了,但是,毕竟是为了关心她,于是,找了个话题想要打岔,不然以铃兰的个性,是会问个没完没了的,“你给我说说宛心的事情吧?”
“怎么突然件想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嘛?”铃兰停下了手里的活,然后,犹豫着,问道。
“这倒没有,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她,毕竟我们是三姐妹,现在只有我和宛清姐姐关系好,这样子是不好的,宛心的心里怕是会难受的。我在想,反正现在宛心已经和佟玉函退婚了,不如接她过来。”她说的是真话,本来在得知宛心退婚以后,她就一直有了这样的打算,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我看是算了吧,清福晋怕是不会愿意的,小姐,这些话啊。您以后还会是不要在清福晋的面前提起,不然她是不会高兴的。”铃兰小心的说道,还是不忘提醒她。
“什么,清姐姐会不高兴,为什么,是因为清姐姐以为是她将我推下池塘的对吗?”她突然间想到,好像一直以来宛清和宛心的关系并不是怎么的好,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是因为她生病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以来,感觉像是不仅仅如此。
“小姐,我看,您还是不要问了,有的事情,您要是不知道还会开心一点,知道的太多,并不怎么的好。”她知道铃兰这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
“那好,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失忆了,这些事情,我恐怕不会要求你来告诉的。”她故意摆起了小姐的架子,命令道,她知道铃兰的个性,要是现在不加以威胁的话,铃兰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很久已经没有人让她这么关心了,可是,对于宛心的事情,她似乎很是上心,有着那么多的疑惑,那么多想要知道的真相。
“我。你是小姐了。既是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铃兰没有发火,尽管心里很是不乐意,可是,对着她,铃兰还是尽量的忍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