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没关系。道,冷笑着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她,然后,将脸转向了其他的方向,眼神里面有着胜利的意味,这个时候,似乎对于博果儿的福晋是谁,太妃并不是很看重。
不过,听着母后皇太后和太妃的意思,对于多尔衮的福晋宛心,她们似乎倒也不是随口说说,想来这一点也是在她们的计划之中吧,对于宛心,她们也早已经将宛心当成了她们当中的一颗棋子,因为,宛心没有在入选的六个秀女之中,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是坐以待毙。
宛心是她们的计划之一,而她。董鄂宛如也是,那么,这些女人想要干什么?她不敢往下想,太妃和母后皇太后已经连成一气了,现在却无端的加了一个宛心进去,接下来会有什么阴谋,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怜了宛心姐姐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不可预料,宛心姐姐,是宛如对不起你了,指望你过得幸福,毕竟,这次是个嫡福晋,希望博果儿对你有用。”她在心里面小声的说道,她知道这个旨意是改变不了了,这是最后的办法,既然圣母皇太后金口一开,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了。
“好了,今个就这样吧,剩下的三个秀女,全部为妃,住所随后让苏麻喇姑带着你们过去吧,哀家乏了,今个就这样散了吧,今晚还有皇上的婚礼。”圣母皇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冷笑。然后,缓缓的说道。
想来圣母皇太后早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今个是皇上选后选妃的大日子,可是,现在圣母皇太后却这样草草了事,谁都看得出来,圣母皇太后很不高兴,许是圣母皇太后已经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面去了,这才心里面不乐意,留下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在这里,独自的想要安静一会。
是的,这个时候,圣母皇太后还能说什么,已经被人算计了进去,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不动制万动,等待时机,贸然不可鲁莽行事,于是,圣母皇太后才有了乏了的意思,想来。也是为皇上晚上的大婚做准备。
“也好,玉儿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好生歇着去吧,大家也都散了,好歹晚上的大婚那里,埃及也去监督着。”母后皇太后哲哲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笑着说道,等到圣母皇太后离开了,对着众人说道,径直自己也离开了。
太妃也告辞了,随了母后皇太后去了,想来晚上的大婚必定是很热闹的吧,虽是福临结婚,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娘娘必然也是会尽心尽力的,毕竟,蒙古娴是蒙古的女儿,而她们,亦是蒙古的女儿,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们必然是会尽心晚上的婚礼,以此来完成,蒙古国交给她们的使命。
都是皇上的后宫是被蒙古人控制的,以前有听闻,但是,总也不信,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言无不及。她叹了一口气,兴许,真是冲着她们都是蒙古的女儿,圣母皇太后才会离席,才会那样放心的将婚礼交给母后皇太后操办吧!
她想等到两宫皇太后和太妃都已经离开了,其他的几位妃子也离开,估摸着是跟着苏麻喇姑去看自己的宫殿之后,她才悄悄离去,毕竟,现在,她也是有地方去的人了,虽是永巷,但也幸好,这个皇宫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这就够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哪里的福临,越发的不敢抬眼,只希望福临快些的离开,这个时候,她不想要面对福临,今天是她最大胆的举动了,虽是来自现代。可是,现代人骨子里面所带的那种胆小,她亦是存在的,此刻,她只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太累了。
终于,众人告辞一一告辞,跪在那里,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嘴角的笑容,而福临则是看也没有看她,冷着脸离开了慈宁宫。
她知道,晚上,福临大婚之时,就是她去永巷的时间,于是,她在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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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要黑了的时候,她跟着两个公公来到了永巷。
的确如传言所说的,永巷的那一条长廊很长,果然如传言所说,是宫里面最长的一条道路了,但是,道路却是非常的狭窄,给人一种感觉,似乎,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地方了,狭窄的空间,让人感觉窒息,完全的绝望。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到了永巷,进去的时候要,有王嬷嬷出来迎接,于是,带着她过来的太监告诉王嬷嬷说她是这里的姑姑,明天正式上任,管理着这里的一切事物,今天让她好好休息,之后便走了。
公公在的时候,王嬷嬷满脸堆笑的满口答应,一副和气的样子,似乎对于她这个刚来的主人很是满意,一口一个主子,主子的叫,倒是叫的她不自在了起来。不过她料想王嬷嬷不过是做给两个太监看的,所以,她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才刚到,只能装一个哑巴。
她很早就听说,在这个皇宫里,不害怕你不说话,怕就怕你的话太多了,但凡是说话了,不管好坏,都是可以给人抓住把柄的,于是,她也只是微笑的看着王嬷嬷,并不讲话,生怕说一个,错了个,虽然她来了,是主子,可是,她只是一个新人,没有自己的人在跟前,那么,她就是一个空壳子。
宛如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话说是让她过来当主子的,管理着整个永巷宫,但是,宫里面最明白不过了,她是得到了权利,可是,在皇宫里,权利这个东西,最是说不明白了,是的,她是奉命前来的主子,可是,没有宠幸,没有任何的人给她撑腰,那么,挂着主子的名,却连永巷里面普通的一个苦役宫女都不如。
权利,有人这样下了一个定义,权利不是说有就有,而是,如果你说的话有人听,那么,你是有权力的,但是,如果你说的话没有人理睬,不管你是谁,“权利”有多大,那么,你也是一个没有权利人,这一点,她最是了解不过了。
果然,两个太监刚一走,王嬷嬷的脸就冷了下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你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在永巷的辛者库,你既是主子,那里最是需要管理的地方了,今晚,你先休息,明天上任吧。”说着,王嬷嬷扔给她一把钥匙,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辛者库,永巷里面最是下等的地方?当然,永巷也是分着任务的,毕竟是宫里面最难的地方,所以,就算是这个地方也有分配,永巷是整个皇宫最累的地方,而辛者库,则是永巷最累、最苦的地方,每一个人都知道。
她刚一来,就被王嬷嬷安排在辛者库,必然是王嬷嬷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或者说是告诉永巷里面的每一个人,她董鄂宛如虽是太后派遣来的主子,可是,这个永巷,还是她王嬷嬷说了算,这是王嬷嬷这样的人,在皇宫里面的生存之道。
她冷笑,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可是,有一样,她最是清楚了,那就是宫里面的人情世故,对于人情,她最是看得清楚了,在董鄂家,就但是她母亲的这一支,光是宛清和宛心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更不要说是偌大的皇宫了。
王嬷嬷的态度怎么样,她不回去理睬,一直以来,她对于自己不介意的人,都是一种冷漠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保持着自己,也是一种最好的自保方式,当然,今天她是受了欺负了,可是,王嬷嬷的样子,她也是清楚地,相反的,她没有怪罪,反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偌大的永巷,都是王嬷嬷一个人说了算,以前王嬷嬷是主,虽然这里是宫里面最苦的地方,可是,好歹芝麻大的官也是官,现在,她来了,必然是抢了王嬷嬷的风头,王嬷嬷自是不乐意了,这一点,她最是了解了,所以,现在,她不想去计较,毕竟,今天,她什么也不是。
而明天,就不同了,明天,是她上任的日子,不管是什么地方,但凡是她的势力范围,那么,她就不能被任何人侵犯,这样,才可以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面生存下去,她的第一步,永巷,不会是什么问题。
永巷是个什么地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总之知道是宫里面最累的地方,只是,幸好,她去的是女官,并不需要干多少活,最重要的是住在那里,而她想,或许,母后皇太后的意思,也就是让她住在那个地方吧。
一个人在偌大的永巷。寻找了良久,这才找到名叫辛者库的地方,本以为会是个很大的地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只是小小的几间房子,里面也不到八个人,可是,看到院子里面堆积如山需要清洗的衣服,她就知道,这里必然是最累的了。
在她寻找辛者库的当下,也去过了别的院子,虽然觉得累,可是,不过看着人手要多了一些,可是,到了辛者库,却发现,人员原来是这样的少,在她走进去的时候,本以为会有人闲着,可是。却看见每一个都在忙着,还时不时有人前来监督,倒不像是库房,反倒像是连监狱都不如。
宫女们忙上忙下,但是,还是时不时有太监拿着鞭子鞭笞着她们,敢情是远远苦于监狱里面的刑罚,因为囚犯最起码还有空闲一个人闲暇的时间,可是,看着这些宫女,她知道,她们会一直忙,一直的忙下去,直到她们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她们就闲了。
于是,她明白了,知道了为什么宫里面的人为什么最害怕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的确太累了,已经完全的将人不当人,或者说,这个地方压根从来都没有人来过,劳作的不过都是一些没有被当成人的奴仆罢了,而这些奴仆连着禽兽都不如,因为,压根没有人可怜她们。
她拿着王嬷嬷给自己的钥匙来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的黑了,可是。看到院子里面的宫女还在忙着洗衣服,似乎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是要将头都放进去到水池里面一样,压根就没有时间看其他地方。
“请问,这个地方是辛者库吗?”明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她还是故意这样问道,目的不过是想要找个人搭话,她知道,冒冒失失的跑进去,必然是会这些个和宫女当了小偷不可,可是,她已经进来好一会了,可是,宫女们愣是没有看见她,一直都忙着手里面的活,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间,她有一种感觉,敢情这些的宫女,不是变傻了了了,就是变痴了。因为她们似乎完全的已经将外界的一切都当成了是空气,只是一个劲的抽洗着衣服,似乎眼睛里面除了这些衣服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好像这些衣服就是她们的一切,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天地,有的只有衣服。
沉默,是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回答,好像这里面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所有的宫女都好像是个聋子一样,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她们依旧是忙着手里面的活,没有一个人抬头。
充耳不听,正眼不看,这似乎已经成为了辛者库宫女的做派,因为她们没有时间停下来,这么多的衣服,必须要完成任务,如果有一刻的耽搁,她们就会饿着肚子,还会受到嬷嬷很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