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一个粗鄙的小丫头,当初也不知怎么的,就被鄂硕看中了,纳进来了董鄂府,这些年来,董鄂府的大权基本上都是张氏把守,却也因为身份的原因,张氏始终被人看不起。
都说出嫁了是看夫家,可是,人言可畏,下人们每每说道姚氏和张氏,总是要做一个比较,当然了,张氏从来都不是什么上风,要说这董鄂府里面的丫头,身份都比张氏的尊贵一些,张氏当然会被看不起。
那些年,趁着姚氏不得**,鄂硕也许久没有去姚氏的东院了,灵梦也没有嫁进来,张氏很是讨得鄂硕的欢心,张氏本想着鄂硕该是忘记了姚氏了。索性,想要坐上大夫人的位子,姚氏的大夫人,可是张氏觊觎很久了,幸好的了机会,张氏就召集来下人们,找到了董鄂府里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给了他们好些的银两,希望他们能够在鄂硕的面前美言两句。
可是,张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项视财如命的小人在她的金钱yin*之下,压根就不动神色的回绝了,借口就是姚氏为大家闺秀是个大家小姐的典范,而她张氏只是一个粗鄙的村妇,若是张氏当了董鄂府的大夫人,着实会被人看了笑话。由此,这件事不了了之。
但身份一直都是萦绕在张氏心头上面挥之不去的阴隐,现在可好,这样的软肋竟然被灵梦揭发了出来,张氏怎么能够不生气,看着灵梦的眼睛开始发红,上前走了几步,一个巴掌落在了灵梦的脸上,“下溅的胚子,什么身份,就你好敢和我相提并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巴掌,宛如和宛心都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张氏竟然如此胆大,瞪大了眼睛,却看到张氏挥起大手准备再给灵梦一个巴掌,手却被灵梦一把抓住了,“灵梦怎么不能和姐姐相比较了,最起码灵梦比姐姐干净,这些年,姐姐都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亏得夫人对你那么好,你倒是干了些什么?”
灵梦抓住张氏的胳膊,摔了下来,蹬着眼睛看着张氏,一字一句的对着宛心和宛如说道,“你们问她说毒箭是怎么回事,何不来问我?”
“灵梦,你也知道?”宛如反应了上来,盯着灵梦,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眼前的灵梦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先前的软肉和温柔,看着张氏的眼眸,俨然是看到了自己的仇人一样。
“不错,我知道,前几天佟府出事,晚上的时候,董鄂府就遇袭了,听到动静老爷奋不顾身的跑到了东院,生怕夫人出了事情,都说了夫人不会有事,老爷偏偏要赶着过去,他说他不放心,可是,刚一到东院的门口,有一支冷箭朝着老爷射了过来,灵梦跟在身后,想要跑上前去,可苦于距离老爷太远,我眼睁睁的看着毒箭射了过去,却看到一个身影替着老爷挡下了那支箭,却是夫人。”灵梦幽幽的说着,似乎这一幕还发生在刚才一样,灵梦的眼里带着眼泪,却没有哭出来。
“是她挡了下来,说不定啊,还是自编自导的一幕戏呢,灵梦啊,你也太傻了,可别被骗了,你看看,老爷多久没有去你的院子了,你还真的相信她是中了毒箭,姚氏真的中了毒箭,这会子,怎么一件事情都没有,还把着老爷,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就...”张氏的语气里得着幸灾乐祸的意外,却还在挑拨。
宛如一个气急,想要阻止张氏,这个女人着实令人厌恶,却不想,还不等她开口,灵梦却已经走了过来,给了张氏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替夫人给你的,你对夫人做了什么,别以为我和老爷不知道,当年在宫里的事情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把有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宫里的事情,都过去了多少年了,有用么,你敢打我,灵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氏错愕的看着灵梦,似乎没有料到灵梦竟是这么的胆大,却也没有还手。
只是指着灵梦大声的呵斥着,宛如宛心看到这一幕,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灵梦占了上风,她们也乐得悠闲看看戏,也看看张氏的窘态,着实,这个女人真的很让人厌恶。
“怎么样,哼,要不是夫人,你连皇宫的门都进不了,你可好,害的夫人被赶出皇宫,紧接着,你倒是好了,**老爷,破坏夫人和老爷之间的关系,你很好,张氏,你真的很好。”灵梦说着,举起了一只手,“说我不能打你,怎么就不能,这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娘给你的。”
“灵梦,住手。”一个声音想要阻拦住灵梦的举动,灵梦迟疑了一下,还是狠狠的抽了下去,现在这个情形,谁都没有办法阻止,却听到张氏紧张的说道,“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出来?”
“我是谁,哼,到了现在你还...”灵梦刚要说下去,却被一个粗暴的手臂拉了过去,那个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疯了,告诉她做什么?”
“芗青?哥哥?”宛心和宛如同时回头,竟看到董鄂芗青站在那里,像是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是一副出门的打扮,这样子,还真是风尘仆仆,宛如不由的想到了董鄂芗青在多尔衮面前的情形,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回来做什么?
“芗青,到现在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要不是她,我们,我们爷不至于分开那么久,我是你姐姐,可是,哪有怎么样,还不是要分开。”灵梦冷笑一声,对于董鄂芗青似乎很是熟悉。
姐姐?灵梦在说什么,宛如不明白了,不管怎么样,董鄂芗青该是叫灵梦一声小娘的,可是,灵梦都倒是好了,竟然口口当中说着什么姐姐弟弟之说,宛如转过去看了一眼宛心,却发现,宛心也同样是一头的雾水看着眼前的人,并不说话,于是,宛如也没有说话,等待着,反正,今个这个情形,什么都会明白。
“是你,你是绢子的孩子,当年的那个女婴?”张氏瞪大了双眼看着灵梦,眼神里面满是惊惧,似乎,对于灵梦突然间怕到了极点,长了张口,终于,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却极力的在掩饰着什么。
“不错,是我,绢子,也是你叫的。”灵梦离开了董鄂芗青的身边,走到张氏的面前,,“怎么,怕了?怕什么,如果当年不是你害死了我娘,你现在何必怕成这样?”
“你开什么玩笑,我害死她,怎么可能,当年你们两个才刚出生,怎么会是我害死她呢,你们知道什么啊,哦,我知道了,必然是哪个女人这么告诉你们的吧,对吗?”张氏看着灵梦,冷笑一声,口中,对于姚氏竟还是哪个女人。
“哪个女人?”董鄂芗青本是站在一边,这会子,却也走上前来,指着张氏的鼻子说道,“你曾今的救命恩人,怎么,现在你称呼她那个女人,张氏,哦,不,我好歹叫你一声二娘呢,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还有心么?”
“别叫我二娘,你压根不是她的孩子,没有资格叫我二娘。”张氏脸色一变,不看董鄂芗青,接着说道,“我才不会叫她一声姐姐,我也没有抢走她什么,是她,抢了我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先看见老爷的,偏偏,出了宫,她要嫁给老爷,你说这是什么天理。”
张氏苦笑一声,想起了那些年的事情,却是不懂了,在宫里面的时候,张氏和姚氏的关系很好,当初是姚氏救了张氏的命,并将她带进来皇宫,她们约好了,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出宫,出了宫还当好姐妹,却不想,意外出现在出宫前一年。
那一年,还是在盛京的时候,姚氏和张氏奉命照顾努尔哈赤最喜欢的福晋,也就是多尔衮的母亲,那一天,刚好是努尔哈赤去了,四大贝勒来到了大福晋住的地方,要求大福晋讲出皇权,不久,大福晋就在四大贝勒的逼迫下自尽了。
等到黄昏,多尔衮和多铎才得到大福晋去世的消息,哭着来到了大福晋住的地方,也就是在那一天,张氏和姚氏看到了站在多铎身后的鄂硕,那个时候的鄂硕很是年青,从看到鄂硕的第一眼开始,张氏就喜欢上了鄂硕,并决定嫁给这个男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张氏时常见到鄂硕的身影,心里越发的欢喜,却不想,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是一个黄昏,张氏记得很清楚,她以嬷嬷的身份前去探望如今刚刚登位的皇后哲哲,回到宫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却发现姚氏正在和一个男子手牵着手,似乎是在依依惜别。
张氏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姚氏也真的是太过胆大了,竟然昭然的和男子在宫里幽会,却也不敢声张,一时间好奇,却也想看看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是否好过了多铎身后的那个男子,却不想,一走进这才发现,和姚氏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就是鄂硕。
那个张氏一直都心心念念的美男子。可是,姚氏竟然和他手牵着手,张氏像是被雷击倒了一样,浑身都没有了知觉,站在柱子的背后,却也忘记了去离开,一字一字的听到鄂硕对着姚氏说道,“就剩下一个月了,我已经请求了皇上,等到你出宫了,我就迎娶你进门,董鄂家媳妇的位子一直为你留着。”
“可是,我只是一个汉家的女子,真的可以进你们家门么?”姚氏担心的问道。
张氏苦笑一声,装什么装,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想来还真是好笑,怎么自己什么都没干,姚氏就已经和鄂硕到了这个地步呢,张氏冷静回想,似乎也没有那么快啊,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打着这样的目的,张氏悄悄的退回到了宫里,一直等到姚氏回来,张氏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姐姐,今天跟在多铎身后的那位将军似乎是叫个鄂硕的,姐姐可曾认识?”
“他,鄂硕?”姚氏默念了一遍,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子对着张氏说道,“不认识啊,你也不想想,我和你可是一起进宫的,怎么的会认识他呢,怎么,妹妹是对那将军,有些什么?”
张氏的脸僵在了脸上,刚刚认识,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只认识了不久,可是,姚氏为什么要骗自己,按理说她们就要出宫了,姚氏这有是何苦呢,突然间。张氏想到了一句话“在皇宫,没有朋友,特别是在争抢男人的方面。”
那么,是不是就说,自己那天的眼神被姚氏看到了,姚氏生怕被自己抢了去,这才撒谎骗她的,张氏冷笑一声,想不到这姚氏心计还真重,亏得自己还将她当朋友,张氏冷冷一笑,“姐姐说笑了,妹妹没有那个福气。”
说完,张氏离开了姚氏的视线,之后,姚氏也时常和鄂硕约会,张氏只当做是没看见,直到她们出宫,二十五岁出宫,如预测的一样,姚氏嫁进了鄂硕家里,而张氏,没有任何的选择,张氏进了最红的ji院。
由此,张氏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既然姚氏这么有心计,那么,张氏倒是要看看姚氏是不是可以稳住自己的丈夫?
“是么,姐姐。你真的以为夫人和老爷是在你认识了老爷之后才在一起的?”灵梦冷笑一声,仰天长啸,“你错了,你错的离谱,你不知道吧,夫人和老爷从小就认识,也定了娃娃亲,清军开始入关,踏平了大明的土地,官家的小姐也被强制带到了宫里当宫女,却是一个意外,夫人和老爷活活被分开,十年,他们等了十年。”
“你骗人,她当时说了,他们是不认识的?”张氏不信,张氏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姚氏的话,不认识,怎么会认识呢,她们是一起进得宫,十年了,怎么可能认识,那句话。张氏当年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现在倒是好了,灵梦的一句话,打翻了酝酿在张氏心里面多年的伤疤。
“骗你,我是何苦呢,这是老爷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会有错,夫人抢你的人,开什么玩笑,你是抢走了老爷。”灵梦看着张氏。一把拉了过来,“你可知这么多年来老爷为什么会将大权交到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