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赵庆璋只看见席虹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个谈话的好机会,反而楞了一下,随即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凌彦笙呢?”
席虹坐了下来,对跟着进来的服务员点了两个菜才来得及回答赵庆璋的问题:“他助理打电话过来,好像他公司的事情‘弄’好了,刚刚赶飞机过去了。。 更新好快。”
人离开了?这真是太好了!赵庆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可是老天送来的好机会。
吃过了饭,‘交’流完工作,赵庆璋才仿佛不经意的闲聊道:“席虹你跟凌彦笙关系很好吗?你看你们很熟的样子,这边的事情你也全都‘交’给他信任的很啊,以前听唐芯说起他留学了好几年,我还以为你们不怎么熟悉的呢,结果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赵庆璋其实是想探知一下席虹跟凌小六之间到底是不是象凌小六说的那样,席虹等了他六年。六年啊,如果他们之间一点事情都没有的话,怎么也不会达到一个人等另外一个人几年的情况吧。
这个时候赵庆璋特别希望听到席虹否定的回答,他以前也做过威胁别人不准对席虹示好的事情,所以凌小六说的话水分就很多了,只是以前他没有对别人宣示主权,而凌小六又那么肯定的语气,才让他有了那么一分不确定。
而凌小六那么有底气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那么想的!席虹不是那么想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赵庆璋现在的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所以她只是很认真的给赵庆璋解释。毕竟现在还涉及到了凌小六入股进来的事情,他们两人不熟,她居中调和的作用就很重要了:“嗯。我跟他都认识八年了,抗战都胜利了你说熟不熟!小六这个人很护短的。对他划入朋友范围的人都是掏心掏肺的,这个我可以保证你放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毕竟中间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多一点保证比较好,你觉得呢?”赵庆璋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满意,心都凉了一截,隐晦的提醒着席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保证现在的这个凌小六跟以前的凌小六一样的吗?人都是会变的。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席虹这样,如果凌小六是个骗子的话,那造成的损失就是非一般的了。
席虹听了赵庆璋的话一下子就笑了:“那个凌小六可能这么多年的确有很多变化的,不过再怎么变,人品还是在那管着的,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顿了顿,想起自己是因为了解凌小六家里的情况,而凌小六对赵庆璋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只是通过她才认识的他。两人接触也不多,不清楚会担心这才是正常的。因此难得的跟赵庆璋说了下凌小六家里的具体情况,让他宽宽心。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事儿?其实我出去读书的时候在那边就开始在做生意了。那时候很多东西都小六帮忙的,之所以我现在跟他这么熟就是这个原因,不然以前我们俩那真是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的。凌小六家里他几个姐夫都‘挺’能干的,所以他从来都不需要‘操’心钱这个事情的。而且我们几个是朋友,也是合作关系,在h市那边还有我们合伙做的生意,现在是另外几个朋友盯着的。”席虹不是很喜欢跟人讲自己的事情,总觉得有炫耀的嫌疑,她更喜欢的是闷声发大财。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偷着乐就好了,干嘛显摆呢?
现在告诉赵庆璋也不过是想打消他的不安。怎么说呢,如果一个人有一万元钱。只有十元的看着他就会觉得那是一笔巨款,可是对于拥有百万千万的人来说,那就跟拥有万元的人看只有十元的人那样了,完全不值一提。
凌小六家里的情况,几个姐姐虽然常常会抱怨下自己妈妈‘奶’‘奶’重男轻‘女’,但是凌小六是最小的,而且是唯一的男孩,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家里身边接触到的都是男儿立家业的想法,所以在她们心里也一样有着家里的一切都是小六的,而且因为凌小六几乎都是几个姐姐带大,所以她们结了婚之后,宠凌小六比自己爸妈还宠的厉害。
所以凌小六自己出来做生意,除了满足兴趣外,都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实在不行了,几个姐姐还可以做他的后盾,他到时候就跟象银行贷款一样就行了。现在之所以自己跑银行,不过是因为能够自己解决的问题,他从来不想要别人的帮忙,哪怕是自己的亲姐姐。
可是赵庆璋想听的不是这个啊,从小到大他就没为钱的事情‘操’过心,虽然他家不是什么多大的官,可是老妈的工作单位好啊,他自己又有工作,这次跟着席虹一起忙这忙那,最先想的不是赚钱,而是能够跟席虹多相处一些,何况这钱就算赔了又有什么呢?他妈妈早就说了,这些钱都是给他存的老婆本,‘花’在席虹身上不是正好么。
想了又想,赵庆璋终于想到怎么把话题往凌小六的感情上扯,凌小六跟席虹到底有没有关系马上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他装着对八卦感兴趣的样子问席虹:“那凌彦笙出去怎么久都没‘交’个外国‘女’朋友?他是不是他追唐芯啊?”
他一问席虹就笑了:“那谁知道啊,反正他回来没带人。他是不可能追唐芯的啦,他们两个之间的仇比我还大呢!喜欢唐芯的另有其人,至于小六喜欢的么......”话赶话说到这里,席虹马上觉得不对,闭口不言了。凌小六以前貌似说过喜欢她的话,现在她还真不好更人八卦这个事情了。于是赶紧轻飘飘一句带过:“得问他才行!”
因为想到她这也不知道算不算另类的隐瞒,又想起以前那个说喜欢她的男孩现在可真真实实的是个成熟的男人了,那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呢?
‘女’人就是这样,因为渴望能有人对自己许下并且遵守诺言,所以总是会对那些重诺言的人另眼相看。也正因为这样所以特别喜欢考验一个人,如果一个人对自己说了诸如“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一定会等着你接受我的那天的。”那么不管她是不是喜欢这个人,都想看到结局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遵守了诺言。即使是个不喜欢的人,也会想着在完全不接受这份感情的基础上,这个人到底会不会真的一棵树上吊死。甚至把对这个行为的评价上升到了人格的高度。
守诺言的人总比不择手段出尔反尔的人更值得相信不是吗?
她这里发呆,可是看在赵庆璋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番猜测,赵庆璋的心都机伶凌的凉了一下,看来凌小六说的也未必是空‘穴’来风,那他更要抓紧时间才行!
两个人往外走的时候,赵庆璋鼓足了勇气,从餐厅出来有一个院子,里面栽种了些易活又观赏‘性’强的植物,其中有一种开着小‘花’的藤萝,这时候‘花’开的正好,从搭着的架子上垂下来,赵庆璋赶紧抓住机会,伸出了手,想拦住席虹的肩膀,做出一副哥俩好,自己‘激’动了忘记了她的‘性’别而象哥们那样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结果他手才伸出去呢,席虹就快走了几步,不像是刻意,但是却正好避开了他的手,好在手还没有搭上去,赵庆璋顺势把手抬的更高一些,掀开了一条挡路的藤蔓,仿佛他的动作象本来就是要去掀藤蔓的一样。
席虹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有身体接触的人,除了上课或者演出时候没办法避免的握手外,就算是‘女’生她也只跟唐芯玩对别人也一样的避开,所以赵庆璋手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避过了,然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有点过度了。
赵庆璋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可是自从曾经被席虹拒绝过,他对席虹就有点不敢轻易冒犯的感觉,什么事情都想着要不要先问一下?好多年后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才发现,就是这犹豫不决害了自己。果然,男人还是应该象凌小六那样么,有了目标那一切行为都是为这个目标服务,看准了就的下手,就是抢也要先抢到。至于别的,都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才可能有大把时间来慢慢的理会那些别的。就算这些别的里包括了人类从来说不清楚明白的爱或不爱。
这算不算一个隐‘性’的拒绝呢?
赵庆璋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它看作是席虹一贯的习惯了,毕竟席虹对待其他人好像也都是这样的,一视同仁之下,一点点挫折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到后来赵庆璋才会那么容易放弃,席虹对凌小六其实真的是不一样的。即使她自己并没有注意,不管是习惯还是因为她喜欢,从对一个人另眼相待不与别人一样,就注定了这个人的特殊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