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声有些意外。
“不知龙小哥有何教我?”
龙承志笑了笑,“刘家老太太应该有严重的风湿症吧?”
一语即出,立即引起堂下刘家族人的一阵骚乱。
老太太的确有严重风湿病。
风湿不只是寻常病症而已,但老太太的病情有些古怪。
发作起来身体瘙痒无比,难以控制,恨不能将全身的皮肤都抓破。
请过无数中西名医,都束手无策。吃过无数药物,也不见什么效果!
近来病情加重,老太太愈发寝食难安,身子也一天比一天虚弱。
因为瘙痒难耐,老太平时深入简出。
刚才稍作停留便回屋休息,恐又是瘙痒症发作了。
可老太太已非常注意仪态了,这龙承志是如何知道的?
刘振声也有些迷惑不解。
“不知龙小哥是如何得知老太太的病情的?”
龙承志自然知道他作为家人谨慎。
“老太太早年腿骨断过,手术后护理不到位,落下了后遗症。断骨的时间,应该有超过四十年了吧。
久病未愈,以致湿热内蕴,浸淫肌肤。致使风邪入血,肌肤失养,瘙痒不已。
时间太久了,问医过多。
老太太产生了抗药性,寻常的发汗透疹,祛风除湿的药物已不见效果。
但近来天气变化较大,老太外感风邪,瘙痒难以自制。严重影响睡眠质量。
老人免疫力差,还有些基础病,再不控制,恐引起连锁反应!甚至有并发症的风险。”
刘振志目瞪口呆。
龙承志看出老太太有病,他一开始是有些迟疑的。
但龙承志直接说出老太太的病根,连四十年前发生的事都揣测出来,这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但也彻底征服了他。
“刚才多有怠慢,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龙小哥真是开了天眼啊。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早年家贫。老太太拉着老爷子背井离乡,来到朋城拉着板车走街串巷贩菜谋生。
在街上遇到一群混子,骑着单车横冲直闯。
老太太避让不及,摔倒在道边的下水道中,折了腿。
因无钱医治,请了野郎中敷了几方草药草草了事!
结果落下了病根。
老俩口带着一家老小在朋城打摸拼,最终创下偌大的产业。
可老爷子走了。老太太又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们奋斗了一辈子,却没有安生过一天。
说实话,作为子女,我们看着老人忍受病患折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恳请请龙小哥施以援手,刘家上下,感激不尽!”
堂下刘家族人听着刘振声的述说,湎怀老太太当年的创业风雨历程,一个个都红着眼。
听到家主请龙承志替老人诊治,也都望向他。
那么多大医国手都无法应对的疑难杂症,他一个赘婿能够有办法?
想想都觉得是件天方夜谭的事。
但龙承志既然准确的判断出老太太的病情,应该会有办法吧?
看向龙承志的眼神里,期待便多过了质疑。
龙承志连忙笑道:“刘家族人至孝至善,我们刚才也看在眼里。龙某略通医术,举手之劳而已,大家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走到桌前,随手写了个方子。将方子递给刘振声。
刘振声看着眼前的方子,都是些常见的药物,像樱桃粉之类的。
“龙小哥,这方如何使用?”
“此方名为祛风安神汤。
找中医馆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热服用。
一日一剂,一剂见效,三剂病消。”
刘振声大喜,立马安排族人拿着方子去抓药!
龙承志见事已毕,便打算告辞。
刘振声连忙拦下。
“两位且留步!”
龙承志与宋伊可驻下脚步,看向刘振声。
刘振声从身边公文包里掏出一本支票薄来,刷刷的填了张支票。然后恭敬的递给龙承志。
“龙小哥,族中子弟在外面胡作非为,得罪了你们的朋友。但龙小哥不计前嫌,毅然出手相助。实在是让刘某惭愧!
一点心意,即当赔罪,又当诊金了,请龙小哥不要嫌少。”
龙承志接过支票,数字后面一串的零。
龙承志似笑非笑:“随便一个方子就付出千万诊金,刘家主好大手笔。”
“比起让老太太解除病痛,舒心度过晚年,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现在药剂未服,效果还不知如何?这么一大笔钱,刘家主不觉得有些草率?”
刘振声坦然应道:“我相信你!只希望龙小哥能谅解刘某前倨后恭的态度,不以为忤就好!”
龙承志将支票还给刘振声。
“刘家主果然是做大事的,拿得起放得下。我说过愿与刘家结一善缘,又岂会收什么诊金呢?”
刘振声也不矫情,接下支票。
“也成。那我就倚老卖老,称你一声龙贤侄了。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刘家主,我叫宋伊可。很高兴认识你!”
宋伊可落落大方。
“太见外了吧,什么家主,以后叫我刘大叔就可以了!龙贤侄,以后陆家生意上,有用到刘家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刘家定会鼎力相助!”
“那我先替芷兰谢谢刘叔叔了!我们先行告辞!”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