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残躯心绪波动:“小萱她怎么样了?是她让你来救我的?”
乔安淡笑道:“倒不是,前来营救大舅哥是我的主意。她刚刚离开我不久,去了一趟月亮之上,去找月神大人与独孤小月女神了……”
“原来她们都没事,如此甚好!”
天魔残躯听到母亲和小妹的消息松了一口气,毕竟太古一战太过凶险,谁都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乔安继续开口道:“不知大舅哥可否有意重组天魔身?”
“现在吗?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先找到我的头颅,否则无法重聚残躯。”
“这样啊,看来还是需要去杜家玄界走一趟。”
乔安叹了口气:“我本是想联合大舅哥、曾经的大德大威天龙,以及凤凰天女,用你们身上的因果之力锁定黑手广元的位置,然后去一口气做掉他的。现在看来倒是需要再等等了……”
天魔残躯听到“黑手广元”几个字,立刻散发出滔天煞气,叹息道:“我的本源力量失落在了第三界,不然倒是乐意与你走一趟。可惜了大德大威,当年他虽然看似迷糊,但确实潜力无限,且与我人族莫逆,是自己人。若非我太古一战后养伤至今,万年前黑手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得手!”
乔安点头:“这家伙就是我们的死敌,前段时间我和小萱都遭遇了这只咸猪手的阻击。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心里憋了一口气,很想找个时间把他做了!”
“他来日必死,倒是你是那个时代的人,修为还不错......呃?!你怎么如此年轻,身上只有十六年的岁月痕迹……”
天魔残躯震惊了,自家妹子是吃了多嫩的草?居然才十六岁!
最最重要的是......十六岁的天阶!
居然才十六岁啊!
连普通太古神年纪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这个自太古存留至今的第一禁忌大神独孤败天长子内心震动。
他虽然生来就有天难灭地难葬的不灭体,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还更胜他一筹。
不过,这才像话!
也只有这样的至强血脉,才能够配得上独孤家的女儿。
边上的佛祖看着这两个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拉家常的家伙,真想上去给他们一人来一掌。
但是他只要看到眼前这具身影就完全提不起战斗的欲望,就像蚂蚁在遥望巨龙般,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这时候,乔安像是才注意到佛祖似的,笑吟吟地开口道:“老和尚你不打算逃吗,还是觉得你师傅留下的舍利子可以保你一命?”
佛祖上前行礼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是否在放魔之时抽走了我佛土之下的灵脉?”
“不错。”
乔安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此间的灵脉甚合我口味,于是取来食用,现在已经在我肚子里了。”
“谢施主解惑。”
佛祖叹息,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没有了开始时的惊怒。
感受着乔安无法仰望的强者气息,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行礼后转身离开。
他没有丝毫向乔安讨要、问罪的意思,身为天界长久以来明面上的巨头,他比一般人更加明白“强者为尊”这四个字的含义。
强者向弱者索取而不是掠取东西,那是弱者的荣幸,因为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这是东西方天界自古以来的共识。
只是如今角色互换,传说中的他不幸沦为了弱者,被狠狠压榨了一回。
世事多变可见一斑。
天地间,佛祖离去时高达丈六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天魔冷冷一笑:“倒是个识趣儿的,知道进退,青禅老贼秃虽然坐化了,但收了个好徒弟。”
他刚刚拍得佛祖大口吐血,已经狠狠出了口恶气,此刻也已经没什么心思再追杀一个神王蝼蚁了。
乔安看了看手里的七颗舍利子,淡淡一笑:“或许青禅古佛可不同意你的看法。”
“老贼秃的舍利子?你拿这个干什么?”
“闲来无事,布下一枚闲子,看看效果如何。”
乔安看着佛祖带着三千弟子远去的身影,微微一笑说道。
天魔残躯对此毫无兴趣,打碎虚空离去,留下一句轻语:“我先去寻天魔头颅了,你若是真要对付黑手广元,可提前来找我!”
看着天魔残躯离开后,乔安打算先找个清静的地方,顺手将青禅古佛复活。
同时既然已经来到天界了,不妨救活一个女子,免去一段人间凄苦。
那个女子是谁呢?
......
天界,无情山地界。
这里风景秀美,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前端是一片峡谷,穿过峡谷后就是一片宝蓝色的湖泊。
湖泊上各种奇花异草点缀,如世外桃源。
再远些就是一座青翠碧绿的山峰,也是千年来少有人敢涉足的禁地。
上面一片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仙气缭绕,显得神秘而又瑰丽。
只是从无人敢在此驻足欣赏,但凡心怀傲气强行驻足者,都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里是无情仙子雨馨的居所,东方天界与澹台仙尊澹台璇并称的两株最美神花之一。
其以强大、冷漠着称,恐怖的威名完全是以无数仙神的累累白骨堆积而成的。
无情仙子最无情!
但是今天,这里迎来了一位完全不一样的客人——乔安。
他慢悠悠地从虚空中走出,突然出现在了绝世女神王的面前,然后一脸惊叹地欣赏着眼前这个“朋友的妻子”。
黛眉弯弯,琼鼻挺秀,双唇润泽,贝齿如玉,娇俏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着几分天真、俏皮。
似笑非笑间,比阳光明媚,比海水轻柔,比冰雪纯洁......
她就这样站在绝巅之上,白色衣裙随风飘动,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阁下究竟是谁?”
无情仙子雨馨冷冷开口,依照往常的情况,她现在就该挥动着自己的百丈剑气斩了这个少年。
但是她没有动手。
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敢。
对方身上散逸出的那股无形的“势”让她从未有过的恐惧,敏锐的灵觉一刻不停地疯狂警示着她不要出手。
否则或许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