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来的又快又狠!
在寻找昭武九姓宝藏的路途中,阳家的沙牛被击杀,出手的是阳家自己人,此人将沙牛击杀后立刻自尽,死前断断续续的说了句对不起!
铁家的地牢也遭到袭击,地狱犬差点被放走,这场混乱中铁家损失惨重,好几只即将进焚化炉的怪物逃走,出手的也是铁家自己人,同样在拿下前自杀。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是阮家干的,可惜没有证据,阳世龙不知道何畴伍有个地下室,只是让他注意人身安全,遇到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货色,除非将他们斩尽杀绝,否则就只能时刻提防。
何畴伍挂掉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阮家,刚刚遭受重创,反手就组织一场反击,还干得如此漂亮。
想了想,何畴伍分别给阿祥和阿礼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提高警惕,最近除了阿祥师徒四人,胆敢靠近地下室入口的,杀无赦!
挂掉后何畴伍又给阿祉打了个电话,那群猴子不按套路出牌,万一去袭击农场,就是赤裸裸的屠杀。至于其它产业,何畴伍还不担心,除非他们彻底疯掉,否则不会去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至于自己的安危,何畴伍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那么多护卫还不能保住自己命,活该自己去见阎王爷。
出了书房,何畴伍的脸上又挂着笑模样,回到餐厅跟老人家说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好久没联系,那人又有点啰嗦,就干脆回书房去聊了几句。
老人家讲究个看破不说破,催他快点吃饭,说点心都凉了。
吃完饭出发,何畴伍今天安排的活动是爬后山,看着三位管家投来不信任的目光,何畴伍心底里想着要不要执行一下家法。
事实证明,管家还是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还没爬到三分之一,何畴伍就有些喘不过气,老人家居高临下,当着管家的面将他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何畴伍只好低头称是,不低头不行啊,累得都抬不起来了。
后来还是在小锐和何三宝的帮助下,何畴伍顺利登上顶峰,坐在山顶的藤椅上,泡一杯香茗,吹一吹山风,何畴伍觉得汗水还是没有白流。
老人家八十多岁了,独自爬到山顶,脸不红气不喘,如果不是了解,何畴伍都以为又是一位世外高人。老人家没坐,活动活动腿脚,环顾一圈后,说了句果然是个好地方。
“老木,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回家的那个,他在这半山腰起了几间茅屋,要不我给您老也修几间?没事过来吸吸氧,保证修得比他的精致。”何畴伍笑着说道。
“家乡地广人稀,我还用跑这里来吸氧?知道你小子的心思,心意我领了。”老人家也笑了,轻轻摇头。
何畴伍不再坚持,本来刚才说这句也是试探,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过是不死心罢了!
何孝健坐在旁边,趁老人家上厕所的功夫,何畴伍悄悄对他说自己在蓉城给何沁买了套公寓,将来结婚用,让何孝健自己清楚就行,千万不要告诉老人家。
何孝健脸涨得通红,连说不用,何畴伍让他不要推辞,何沁既然出来了,难道将来还回县城不成。
何孝健还想继续推辞,这时老人家回来,何畴伍示意他住口,起身迎上去说找个地方吃饭,肚子饿了。
吃完饭下山,何畴伍又带着老人家转了转城里的两个景点,随后去了青石巷的均庐,今晚约了赵心瑜在这里见面。
余定均早早就等在大门口,跟何畴伍寒暄几句后,又跟老人家说了几句吉利话,这才在前面引路,将他们迎进了包间。
订了两间,三位管家陪着何孝健兄弟一间,还有一间就只有何畴伍和老人家二人,赵心瑜坐地铁过来,路上发了个短信,还得过会才能到。
何畴伍坐下陪老人家聊天,没注意到老人家已经冲他翻了好几个白眼,还在那里叭叭叭的闲扯,弄得人最后忍无可忍,用指头使劲敲了敲桌子。
“怎么了?”被打断的何畴伍诧异地看过去,发现老人家用手指着门口。
“你不去大门口迎接人家?还要我教你?”老人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何畴伍用手指摸了摸鼻子,起身跺跺脚,一言不发朝大门口走去。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畴伍在大门口站了没两分钟,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何畴伍急忙迎上,老远就笑着伸出手。
“小赵,这次谢谢你了。”何畴伍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没什么,哄老人家开心嘛!”赵心瑜似乎有些疲惫。
何畴伍也看出来了,急忙在前面带路将她迎进包间,这一幕正好被余定均看到,先是一楞,随后会心一笑。
果然没地方说理,老人家与赵心瑜一见如故,不一会儿就聊得火热,何畴伍坐在老人家的另一边,活脱脱就是个透明人。
她是故意的!何畴伍在心中想到。
既然没人搭理自己,何畴伍摸摸鼻子,起身前去催菜,结果刚出房间就被余定均一把拉住,这小子早就埋伏在那里。
“老实交代,什么情况?”余定均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就是你看到的那种情况。”何畴伍打算蒙混过关。
“不是说好了一起打光棍么?走到半路你就撤了?”余定均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丝幽怨,吓得何畴伍急忙拨开他拉住自己胳膊的手。
“六爷爷以死相逼,我扛不住了,不像你,是家中的小少爷,两个哥哥给你弄了六个侄子出来,由得你折腾。这次算兄弟对不起你,改天任你宰一顿,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才刚开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何畴伍自知理亏,急忙服软。
“唉!我最近压力也大,老太太不知哪根筋不对,开始四处替我张罗。”余定均听完后也叹了一句。
“扛不住就从了吧,省得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内疚,快点上菜,饿了。”
“是你饿,还是你那个小女友饿?不错嘛,知道心疼人。”余定均揶揄的问道。
何畴伍听到老人家在叫自己,冲余定均点点头就转身推门进去,一进屋老人家就问他干嘛去了,何畴伍说怕小赵饿了,出去催催,换来老人家一个赞许的目光。
菜的花样很多,摆盘精致,但分量很少,其中烤乳鸽这道菜由余定均亲自端上来,何畴伍一看,不但没切开,还只有两只,就张口相问。余定均笑着说这道菜叫比翼双飞,上三只算怎么回事。
老人家含笑点头,说这个寓意好,害得赵心瑜羞红了脸,何畴伍白了余定均一眼,余定均也是见好就收,面带微笑的退了出去。
好在老人家健谈,接下来的气氛也不算尴尬,一顿饭下来,老人家跟赵心瑜就成了忘年交,二人还互相加了微信,何畴伍在一旁感叹不已。
有管家就是省心,阿九早早就安排人把那辆老牛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钥匙也提前塞进何畴伍的外套,吃完饭后,老人家催着何畴伍送赵心瑜回去,说自己坐何孝康的车。何畴伍给何孝康打了个电话,过一会儿何孝康假装急匆匆赶来,说还好自己就在这附近。
赵心瑜想送老人家上车,何畴伍好说歹说才打消她这个念头,开玩笑,何孝康开的是辆宾利,被赵心瑜看到,不就露馅了。
从青石巷到停车场要走一段石板路,天气渐暖,巷子里游人如织,何畴伍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又忆起了当年,想到当年从未与她像普通人那样逛街,何畴伍不由得叹出了声。
“怎么了?”赵心瑜与他并肩而行,侧过脸问道。
“没什么,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叹气,这个习惯不好。”何畴伍又开始胡说八道。
“前几天我跟你说的,你还没给我答案。”女人想要记住的事情,果然随时都在心里。
“叔叔的身体好点没?”何畴伍打算转移话题。
“好多了,现在又开始上班,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就行,答案!”赵心瑜先是回答他的问题,随后继续追问。
“跟叔叔说,有空就来蓉城玩,我随时可以派车去接。”何畴伍继续岔开话题。
赵心瑜快走两步,转过身拦在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答案?”
见躲不过去,何畴伍摸摸鼻子,正在想着怎么开口,只见赵心瑜脸色一变,说了句小心,就将他一把推开,何畴伍踉跄几步回头一看,一个陌生人与赵心瑜贴的很近,右手抵在她的腹部,随后将她一推,那人就转身消失在人群里。何畴伍惊恐的发现,赵心瑜的腹部插着一把刀柄,转过头看着何畴伍,缓缓的朝地上倒去。
何畴伍飞扑过去,在赵心瑜倒地的那一瞬间将她搂在怀里,随即大声呼唤,游人们也很快发现异常,纷纷围了上来,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或者是急救电话。
这里是市中心,救护车来得很快,何畴伍跟着医护人员将赵心瑜抬上车,然后吩咐司机直接开到蓉城医院。司机说这就是蓉城医院的救护车,何畴伍松了口气,随即掏出手机拨通阿九的电话。
一下救护车就被推进急救室,何畴伍浑身鲜血、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阿九来了,说少爷您先去做个笔录,剩下的交给律师,这里会安排最好的医生,赵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挺过来的。
何畴伍点点头,在律师的陪同下去了警察局,随后又返回医院,得知已下班回家的主任都赶回来后,何畴伍稍稍放心,去主任的办公室换了套衣服。
守了大半夜,做完手术的主任简单跟何畴伍介绍了一下情况,其他的何畴伍也听不懂,只知道没有伤及内脏,再观察几天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
阿九附在何畴伍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何畴伍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让阿九守在这里,随后钻上李看的车,说了句去仓库,就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