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
“寨主!”
“山下来了二十骑,见我们的人就砍,我们已经死了五六十个兄弟,他们现在快冲到寨门了。”
双叠山匪寨内,一名跑得满头大汗的贼匪,一脸慌张地向寨主雷公禀报。
“啪!”
雷公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怒道:“慌个毛,就二十个人把你吓成这俅样!”
那报信的贼匪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走,老子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的山头撒野。”
雷公抄起一根手腕粗的熟铁棒,领着一千多兵马打开寨门杀了出来。
“嘿!”
“妈的,还真是二十个人,不对,怎么还有个女的!”
雷公本以为是官军打上来了,这二十人只是探马,打眼一瞧卫宁等人,更像二世祖出门打猎的模样。
“难道我雷公的名头已经不管用了,谁都敢在我山头踩一脚!”
雷公指着卫宁等人怒道:“男的都给老子杀了,留下那女的!”
一千多贼匪兴奋地吼叫着拍马冲向卫宁等人。
在他们眼中,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二十人。
与此同时,卫宁等人也骑马迎了上去。
“嗖嗖嗖!”
众贼匪还没冲到卫宁身前,燕云十八骑纷纷射出羽箭,冲在最前面的贼匪被射倒一片。
后面的贼匪还没从庆幸中回过神来,就遭受了一波飞斧攻击。
“嘶——”
雷公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骑兵。
一众贼匪其实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遇上硬茬子立刻就怂了。
别看他们人多,竟然被燕云十八骑唬得不敢上前。
“给我冲呀!”
“谁杀了他们,老子赏万钱!”
雷公挥舞着铁棒带头冲向卫宁,那些贼匪见老大都带头了,再加上奖赏,他们也跟着冲了上来。
“秀娘,我帮你亲手杀了他!”
卫宁对怀里的杜秀娘道。
杜秀娘现在又羞又紧张。
羞的是,她和卫宁贴得太近了。
紧张的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紧张刺激的搏杀场面。
她的脑子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卫宁的话是什么意思。
卫宁说完,也不等杜秀娘答应,取下弓箭双腿控马,手把手地帮着秀娘拉开了弓箭。
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卫宁也只能牺牲一下色相了。
杜秀娘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任由卫宁摆弄。
随着照夜玉狮子奔跑的节奏,卫宁握着杜秀娘的小手瞄准了雷公。
当杜秀娘看清雷公那张凶恶狰狞的脸时,立刻回想起了自己躲在野草中,看着父母和弟弟被其残忍杀害的血腥一幕。
她父亲本是太史令,受张让迫害,为了保命,不得已辞官返回故里,结果途经上党郡被贼人所害,眨眼间,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已经阴阳两隔。
愤怒使她柔弱的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她那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对方,即使手指被弓弦勒得生疼,她也没有丝毫察觉。
“放!”
随着卫宁一声大喊,杜秀娘松开了手指。
“嗖!”
羽箭飞速射向雷公。
雷公都快气炸了。
他感觉自己被眼前这小子彻底侮辱了。
这小子不但在他眼前和那怀里的小娘秀恩爱,还他娘的拿箭射他。
这简直就是双倍暴击。
骑马射箭本来就很难,这小子竟然还抱着小妞。
这个傻缺二世祖有病吧!
看着对方射向自己羽箭,雷公大怒之下猛地挥棒向那羽箭砸去。
令他震惊的是,这羽箭速度非常快,他的铁棍根本来不及格挡。
“噗!”
羽箭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扎入雷公的咽喉,飚出一团血雾。
“唔唔唔!”
雷公痛苦地捂着脖子,脸都扭曲成了一团,身体一晃“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爹、娘、弟弟,秀娘给你们报仇了!”
看到仇人被射死,杜秀娘激动得泪眼婆娑。
这一刻,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看到头领已死,再加上臧霸和燕云十八骑的疯狂屠戮,一众贼匪一轰而散。
转眼间,整个山寨走得干干净净。
这时,山脚下传来一阵厮杀声,原来是王凌带着一千多援兵赶来了。
当王凌看到空荡荡的山寨和雷公的尸体时,心中震撼不已。
他没想到,卫宁真的以二十人挑了一个山寨。
接下来,就到了收获的时候。
双叠山匪寨存在多年,自然少不了贼赃。
卫宁没要那些带血的金银珠宝,而是要了马和粮草,这些对他更重要。
分完贼赃,王凌命人一把火将匪寨烧了个干净。
等把一切搞定,卫宁等人回到驻地时,太阳已经西落。
中军大帐内。
卫宁用过饭后,洗了把脸,正准备睡觉,杜秀娘红着小脸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
铜盆里是热水,氤氲的热气让人看着十分温暖。
“使君,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晚上山里气温低,泡脚不但可以解乏还能驱寒!”
杜秀娘让卫宁坐在床榻边,自己则蹲下身子,十分温柔的用一双嫩滑小手给卫宁洗脚按摩。
杜秀娘很认真细致,指腹慢慢地压在脚的穴位上,力度适中,感觉不轻不重十分舒服。
卫宁感觉一股热气不断从脚心往上蹿,然后从脊椎蔓延到后脑勺,然后扩展到全身,整个身体热烘烘的,竟然冒出些许细汗,感觉周身毛孔全都打开了。
“呼!”
卫宁眯着眼,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呼出口气。
他低头看向杜秀娘。
这时,杜秀娘低垂着头,露出了修长而白皙的脖颈。
“使君,可解乏吗?”
杜秀娘抬头看向卫宁,正好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杜秀娘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
卫宁嘴角微翘,心想,真没看出来,杜秀娘竟然有这么大本钱。
可能是杜秀娘按摩得太舒服,也可能是卫宁真的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大帐外。
“我明明看到那小娘子进去了,怎么没动静?”
臧霸蹲在角落里,耳朵贴在帐篷上挤眉弄眼地仔细听着。
“老藏,咱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张黑牛挠了挠头,有些担心。
要是被主公发现他俩偷听,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俩揍成猪头。
臧霸瞪了他一眼,道:“你要不想听就回去,没人拦着!”
张黑牛没吱声,默默地把耳朵贴在了帐篷上。
“什么人?”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两人顿时吓得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