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饶命呀!”
一众贼匪吓得面无人色,痛哭流涕,纷纷跪地求饶。
卫宁没理会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指挥众人打扫战场,清点缴获。
这些黑山军是来报复赵家村的,所以没携带什么财物,只是得了近百马匹和一些兵甲器械,总算有所收获。
很快村子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和哀嚎声。
村民们听着心惊肉跳。
有些村民甚至动了恻隐之心,悄悄与人说:太守看着年岁不大,但做事未免太过冷血狠辣。
结果直接被人回怼,“呸,白眼狼!”
五百只耳朵,装了一麻袋,鲜血从里面渗出,将麻袋染成了红色,看着十分渗人。
那些被挑了右手手筋的贼匪,这辈子都拿不了刀了。
他们对卫宁的恐惧,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卫宁相信,那些贼匪会慎重考虑他的话。
只要这些常山郡的贼匪不是棒槌,稍一打听就知道,他卫宁是怎么阵斩匈奴王爷的。
其实,卫宁还挺希望这些山贼留下的。
他可是靠打山贼发家的,他不介意挨个去扫这些山寨,毕竟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打扫完战场,卫宁便领着大队人马开赴常山郡治所真定城。
赵云、赵小雨和一众村民跟随前往。
……
真定城受到乌桓和黑山军多次攻打,城墙千疮百孔。
又因为朝廷的钱都被天子用了修了园子,各州郡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俸禄都快发不出了,哪里还有余钱修城墙。
再加上百姓逃亡严重,税赋根本收不上来。
光和七年,常山郡有口六十七万七千多户,到现在的中平五年,已经锐减到了不足三十万户。
守城官兵见有大队人马出现,吓得半死,慌忙关闭城门,直到卫宁出示了太守的银章、龟纽、青绶后,对方才相信卫宁的身份。
被烧得焦黑的城门打开,卫宁等人看到城内的情况后都惊呆了。
入眼满目疮痍,很多房屋都被烧毁,空气中满是一股浓重的烟火味。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卫宁皱起眉头,脸也变得十分难看。
不多时,五名穿着破旧官服的老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纷纷向卫宁行礼。
“怎么就你们几个?”
卫宁一脸诧异,张辽、赵云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一个郡的治所,怎么也有百十个大小官员,怎么才有小猫三两只。
而且这五名官员,咋看着一个比一个老。
不只卫宁惊讶,这五名官员更惊讶,他们没想到,新任太守竟然这么年轻,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使君,在下是新任常山县县令高守,这城里的官员跑的跑死的死,我们几个也是刚被调来的。”
五人中,最年轻的一名年近六十的黑脸官员,伸出四根指甲里满是黑泥的手指,苦着脸道:“我们只比使君早来了四天!”
卫宁听了一脸懵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仔细询问之下才明白,原来这座城被乌桓张纯的军队攻破,太守宁死不屈被点了天灯,剩下的官员有的投降有的提前跑路。
之后,公孙瓒击败乌桓张纯联军,这里也成了座空城。
一些胆子大的老百姓,悄悄跑了回来,使这里多少有了些烟火气。
与此同时,冀州刺史贾琮也上奏朝廷,希望尽快派官员和兵马接管真定城。
没想到,朝廷竟然放着年富力强的官员不用,调了几个老头过来,把这几个老骨头折腾得够呛。
卫宁让张辽带兵接管了城防,然后让张黑牛带人在城里转了一圈,将新太守到任的消息告诉城内居民,让他们安心生活。
之后,他又和赵云安排赵家村的三百村民住下。
由于城里百姓大多逃亡,只有两千多户返回城内,到处都是空房子,赵家村的人立刻就变成了有房的城市户口,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等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卫宁才带着臧霸、杜绣娘、赵云兄妹等人去了太守府。
“这些杀千刀的贼子,太可恨了!”
看着空荡荡,说话都有回音,连床都没有的太守府,臧霸怒骂道。
显然,太守府的东西都被贼兵洗劫一空,不用看,府库里估计连根毛都没有。
所有人都一脸担心地看向立在厅堂内,背对着他们,正呆呆地看着横梁上一条白绫的卫宁。
杜秀娘看着卫宁孤寂萧索的背影,眼圈都红了,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一阵的心疼。
赵云和赵小雨也是心中一叹。
人家当官上任都是风光无限、马屁如潮,卫宁当官却当了个寂寞。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赵小雨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
高守和那四个老头都相视苦笑。
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几个就又得打道回府了。
大厅内一片寂静,可以说落针可闻。
卫宁已经明白了,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整他。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对方不会得逞,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弄明白,卫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了以前的官员,就少了很多桎梏。
卫宁更不用去和这些官员士绅勾心斗角,把时间都浪费在各种琐碎的事情上。
现在多好。
常山郡就是一块白纸,可以任由卫宁挥洒。
“哈哈哈哈!”
卫宁突然放声大笑。
“使君莫不是被气疯了!”
众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卫宁突然转身意气风发地对臧霸道:
“我后悔了,七天时间太长了,明日我来守城,张辽、臧霸、赵云,你们仨挨个给我去剿匪去,我要让他们把这些年吃进去的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
“……”
当晚,由于太守府没有家具摆设,卫宁等人只好随意找了一个无人的客栈住下。
可能是那些贼匪走得着急,这个客栈的家具也不值什么钱,倒是没有被洗劫,一应俱全。
一间客房内,炭火烧得正旺,浴桶内热气氤氲,整个屋子在水汽和热气的作用下显得有些湿热。
“主人,水刚刚好,快洗洗解解乏吧!”
穿着一件清凉月白小衣,尽显玲珑身段的杜秀娘,用纤纤玉指试了试水温,声音温柔而妩媚。
“秀娘,一起吧,省水!”
卫宁搂住杜秀娘滑腻无一丝赘肉的小蛮腰,一脸坏笑着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手已经开始帮她除下小衣。
“这水桶不慎结实,主人动作轻些。”
杜秀娘羞红了脸,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她有些害羞放不开,本想推拒,但想到今天卫宁的境遇,心中又是一软。
“杜姐姐,你在屋里吗?”
“你是不是在洗澡!”
“我和你一起洗吧,省水,要不还得再去烧水!”
两人刚刚入水,正要行那鱼水之事,这时门外响起了赵小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