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到了公孙康!”
听了裴蔓的禀报,卫宁有些意外。
浿水防线被攻破后,他才知道杜怀被民夫砍死,而公孙康早就逃了。当时他还觉得可惜,没有抓住公孙康,没想到裴蔓竟然将公孙康抓了回来。
“他现在人在何处?”
卫宁问道。
“就在军中!”
裴蔓道:“主公是否要见他!”
卫宁微一沉吟,摆摆手:“不必,你去给我好好审问,最好能将辽东和襄平城的情况摸清楚!”
说着,他抬眼看着裴蔓语气变得温和:“你后背上的伤如何了?”
裴蔓闻言一怔,突然想起卫宁给自己抹药的一幕,不禁俏脸一红,赶忙道:“留下些许疤痕,想来是去不掉了。”
卫宁给她用药后,后背的烧伤早已恢复,只是留下不少疤痕,看着十分瘆人。
作为顶级美女,她当然在意这些伤疤。尤其是每次照镜子时,这些伤疤总让她回忆起那些沉重不堪的过往。
“你过来!”
卫宁向她招了招手。
裴蔓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卫宁,赶忙低着头十分恭顺地走到卫宁身前。
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卫宁要做什么。
卫宁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瓷瓶放到桌案上:“这是黑玉断续膏,乃疗伤圣药,只要抹在疤痕上,最多两三个月就能消除。”
裴蔓看了一眼小瓷瓶抿着嘴迟迟没有去拿。
“怎么,不想要!”
卫宁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知道吗,这药非常珍贵,天下独此一份,我手里也没有多少!”
“主公,我……”
裴蔓轻咬樱唇欲言又止。
“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卫宁的目光有些冷,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主公,我想要,只是……我自己无法抹药!”
裴蔓见卫宁生气慌忙解释。
“找个人给你涂抹不就行了!”
卫宁随口说道。
哪知裴蔓娇躯一阵颤抖,突然语气低沉一字一句地道:“除了主公,我不想再让人碰我,更不想让人看到我的伤疤!”
卫宁闻言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她也看着卫宁。
两人沉默了一会,卫宁拿起瓷瓶起身道:“随我进内室!”
说完便走了进去。
裴蔓心花怒放,赶忙跟了进去。
进入屋内,裴蔓轻手轻脚地放下帷幔,将书房和内室隔开。而卫宁则坐在床榻上等着她。
裴蔓看着卫宁,心跳得厉害,突然羞涩起来,抓着衣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快些除去衣物,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卫宁看她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道,真不知道墨迹啥,又不是没看过。
裴蔓轻咬樱唇慢慢除去了衣物。
卫宁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和妖娆的身段,心中感慨,怪不得当年吕布和徐荣会因她而死,不愧是长安第一美姬。
以如今裴蔓的颜值,直追“四美”。
裴蔓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很快就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在她脊背上。
她浑身一颤,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
都丸城天牢。
阴暗潮湿牢房内,蓬头垢面的公孙康,倚着冰凉的墙,目光呆滞,面如死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过道里响起脚步声。
两名长相凶恶的大汉出现在他的牢门外。
看到这两个恶汉,公孙康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他神情紧张,不知这些人准备做什么。
两名大汉打开牢门,也不说话,进去架起公孙康就往外走。
公孙康吓坏了,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见卫宁……”
“唔!”
其中一名恶汉嫌他聒噪,将一块破布塞到了他嘴里。
那破布有股子腥臊味,恶心得公孙康一阵干呕。
不一会儿,公孙康被架到一个烧着炭炉的屋子里。
屋子里虽然暖和,但公孙康却如坠冰窟,因为这里是刑房。
公孙康被绑上没一会儿,裴蔓便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贱人,你害得老子好苦!”
公孙康一看是她,顿时心头火起,愤怒地骂道。
“找死!”
一名大汉抡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他身上。
大汉手劲很大,这一鞭子抽得他皮开肉绽。
“嘶——”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五官都拧在了一块儿。
裴蔓今天心情很好,也没有生气,坐在木椅上,微笑着对公孙康道:“我有些问题问你,你最好能如实回答,否则……”
她看了一眼满桌的刑具,冷冷地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
公孙康问道。
“我乃‘承影’千户裴蔓!”
“哼!我是辽国世子,你一个小小千户,没有资格问我,我要见卫宁!我要见卫宁!”
公孙康吼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见唐王。”
裴蔓一脸鄙夷。
“哼!”
“他卫宁又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靠女人,否则怎么能抓到我。”
公孙康反唇相讥。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触动了裴蔓的逆鳞。
裴蔓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她阴沉着脸,起身走到刑具旁,挑了一个锥子,然后走到公孙康面前,冷冷地道:“你不该说唐王!”
话音刚落,裴蔓猛地将锥子扎入公孙康的大腿。
那锥子十分尖锐锋利,刺入大腿有两寸多。
公孙康疼得抖如筛糠,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而裴蔓并没有停手,将锥子在伤口处搅动了几下。
疼得公孙康嘴角抽动,险些没晕过去。
他没想到,美如天仙的裴蔓,竟然出手如此毒辣。
裴蔓看公孙度脸色发白,疼得快要昏死过去,停下手媚笑道:“怎么样,说说吧,辽东的兵力是如何部署的,襄平城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我全说!”
公孙度此时已经对裴蔓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裴蔓拔出锥子往桌上一扔坐回椅子,轻抿了口茶,有些慵懒地看向公孙康: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