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价突破了长达十几年,一直就是天花板的2美金不说。
还只用一个小声,就飙涨到2.2美金。
这消息一被记者喊出来,不说贵宾厅的人和贵宾厅外的乘客了,就连刚才还死死挡住记者的安保们。
也不由自主的停下,甚至回头看向还抱在一起的李长亨和安妮。
米国1.5亿美金的原油,和名义上,是从瑞银借来的1亿美金,然后储存在伦敦的原油。
直接从2.5亿变成2.856,一个小时就赚了3560万美金。
这可比抢银行都赚的快。
十几个记者心里都在期盼和想着李长亨,公开说自己觉得原油还会涨,保证在场的人里,100个里绝对有一两个,听完就跑去交易市场买原油期货。
然后另外的98个人里,在观察了一两天,或者一个星期。
要是原油真的开始涨,甚至只涨0.01美金,也会有至少5个人开始进入原油期货市场。
明白这个道理的李长亨,不想、更不敢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的怂恿普通人入市。
毕竟,自己什么都不说,原油在未来一年半,还是会慢慢涨到3美金。
然后在73年10月的时候,直接暴涨到5美金。
等沙漠土豪们不满米国人在第四次沙漠战争中支援以瑟列,而开始石油禁运。
就算战争结束了,油价短短几个月内,照样飙升到10美金,甚至最高时的11美金。
所以既然价格已经开始上升,就说明自己之前公开购买各种艺术品的行为,真的促成了众多机构和企业,参与进看涨原油的行列中。
就犯不着再把普通人也扯进来。
或者说,李长亨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说。
可看涨原油的事,已经不可避免的会在普通人中流传开来。
所以他不想,也不愿意散户大量入市,购买原油期货的直接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一次采访而开始。
这种名声有时候有用,但反过来就是恶名。
既然做与不做原油都会涨,那么坏人还是让别人去做,才能在油价波动的时候,避免被那些赔钱的人疯狂咒骂的情况出现。
再说,这又不是资本消耗战中,比如看跌泰国的时候,必须有个影响力巨大的人站出来。
在各种公开场合看跌某一国金融市场,才能有更大的胜算的特殊时期。
而且,看看索大爷最后被人骂成什么样,再对比那些钱没少赚,却躲在背后的基金就知道,出风头也得看情况的。
安妮被一阵闪光灯,和记者巨大的提问省给惊醒了。
忙放下抱着李长亨后背的双手,又借着李长亨的身体,悄悄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着。
这才边抱着他的胳膊,边小声提醒道,“亲爱的,你不和记者们说说,好趁机拉高油价?”
“笨蛋”,李长亨没好气的挠了下安妮的细腰,惹得她格格笑的低声求饶。
这才解释道,“你以为我不说,无数想着发财的人,就不会进入原油期货市场?
而且这个时候不说,他们反而越相信原油会涨。
还能避免价格波动时,那些用大杠杠,想钱想疯了的家伙们破产时骂我。
甚至有人跳楼的责任都算到我头上。”
“这怎么能怪你?”
安妮惊呼完,自己就反应过来的摇头道,“那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媒体把责任全怪到你头上。”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的忽然嘿嘿一笑。
在李长亨不解的看过来说,安妮才小声说道,“父亲说你这人最狡猾,而且就算当了坏人,你也会把自己包装成好人。
然后被你算计的人,最后还得感谢你。”
李长亨手一紧,低头就在安妮脖子上哈气,直到小妮子一边不停格格的笑,一边双手死死搂着自己脖子道歉求饶,这才放过了她。
而看到这一幕的记者和乘客们,立马脑补的想着,这算不算暗示?
光听安妮的笑声,就知道亨利-李和她的心情,肯定非常、非常好。
要不然,平时很注意形象的安妮,和面对记者从来都是一脸淡淡微笑,却把提问当耳旁风的亨利-李。
可不会在机场贵宾厅里,表现的如此亲密。
这下财经、娱乐和八卦记者全都有了新闻素材。
然后等吉姆一家出现在贵宾出机口,记者和英格兰人认出吉姆就是第五个登月的米国宇航员。
加上老婆孩子一起出现,立马当成是吉姆一家来英格兰旅游,亨利-李这个战友兼朋友只是来接机而已。
吉姆远远就和李长亨招手,打招呼,然后和李长亨、安妮都已经很熟悉,已经6岁的麦考利-诺维尔。
惊喜的大喊大叫几声,松开母亲玛德琳-诺维尔的手,就跑着冲向安妮。
差不多5个月没见的小家伙,长高了一点点不说,还一点都不陌生的直接扑进安妮的怀里。
“安妮阿姨,我好想你。”
安妮一听就高兴的把1米2左右的小家伙给抱了起开,“安妮阿姨也很想你。”
“嗨,BOSS”,吉姆推着行李推车和李长亨打完招呼,就笑哈哈的让小家伙下来。
但脸上的表情却又没一点生气和责怪的意思。
“没关系的”,李长亨笑着和玛德琳挥挥手,等他们夫妻和安妮招呼完。
就有些担心的看着贵宾厅外,已经从十几个,变成几十个数量的记者。
吉姆自我调侃道,“没想到我在伦敦还是挺出名的,居然会有这么多记者想采访我。”
“得了吧,吉姆”。
玛德琳没好气的抱怨道,“从阿波罗15号的升空计划确定后,除了亨利,你和其他四个宇航员,早就被大家给忘了。”
“忘了才好”。
吉姆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这些第二、第三批的宇航员还算好的,第一批的登月的那两个家伙。
现在的生活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上次我和他们俩喝酒的时候,他们还羡慕我不仅能找到好工作,心态也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李长亨笑着摇摇头,哪里听不出吉姆这家伙是隐晦的拍马屁。
对着张天志点点头。
握着对讲机的的张天志,在对讲机里说了几句。
很快三十多个穿着西服,雇佣而来的私人安保公司的壮汉,就从机场的几家咖啡厅里快步来到贵宾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