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名穿着黑色警服,却没有系扣子,头发乱蓬蓬的男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瞎**乱喊?”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顿时睁的老大,一脸懵逼,刚想说什么,却整个人被守在门口两侧的士兵提了出来,制服在地。
一脸懵逼的他很快被带到了一名男子的面前,当他看清面容后,不由惊呼一声:“主席!”
这时,这名警服男已然彻底清醒,当他瞟了瞟周围的阵仗之后,心中已经了然。乐镇里唯一能值得黑金军如此大动干戈的,也只有前天的那点破事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那都是他们局长带人做的,可不关他们小警员的事儿。
“主席,自己人啊主席,我就是个小警员,啥都不清楚的。”小警员连忙解释,生怕徐杨心中给他定下什么标签,那到时候他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徐杨淡淡一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没事,我需要你把你们局长找出来,我们有事要找他,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刚刚那都是为了保险起见,别放在心上。”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唤我们局长出来。”
小警员看了看身边两名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心中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枪在你们手上,我要是为了这点小事跟你们计较,那我才是个傻子。
得到了徐杨的默许,两名士兵顿时松开他的双臂,由他走。
然而,小警员重新走进警局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诡异了。
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警察局,徐杨眉头皱了皱,一挥手,示意突击组可以上了。
见着徐杨的指示,一连一班的七名战士顿时冲了进去。
很快,一分钟不到,警察局三楼的窗户顿时被一班班长打开,他探出头来,示意安全,不过,很明显的,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见此,徐杨心头不免一沉,他有些预感,刚刚那名小警员八成是遭遇不测了。
警察局内部空空荡荡,枪械室,资料室,档案室,警员宿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
而在警局三楼,刚刚的那名小警员眼睛睁的大大的躺在局长办公室的椅子上,脖颈被人抹了一刀,整个办公室都是鲜血。
见此情景,徐杨心头一沉,不曾想,自己的预感竟成了事实。
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指挥?杀小警员的凶手现在在哪?
一个个问题在徐杨的心头浮现,这一连串的事情,绝不是没有关联的,但问题,那个关键人物,警察局长现在在哪?
新年的第一天,黑金军的老兵们便忙的不可开交,到处在乐镇里搜寻一个人,前任的乐镇警察局局长以及其同党。
然而,这警察局长却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办公室没有,其所居住的住所也没有人。
而他的同党更是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这好像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般。
这件事情衔接的如此连贯,不免让徐杨感到一个阴谋正席卷而来。
距离乐镇五里处,山林之中,无数雪亮的刀剑林立,一名名眼神冰冷身穿甲胄的将士隐藏在这茂密的丛林之中,高达一米的灌木丛将他们很好的隐藏起来,从而不被前方五百米左右巡逻的黑金军哨兵发现。
在这片丛林正中央前方位置,身穿一身暗金色战甲的将军双手持着一副望远镜,身边则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警服的男子。
这名身穿黑色警服的男子,正是徐杨一直派人在找的目标。
乐镇警察局局长!
事实上,这名警察局局长在担任警察局局长职位的同时,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乾元帝国国卫部内情局的一名情报人员。
乐镇如此混乱,山寨组织林立,到处掠夺杀戮,却没有军队来剿匪,这里面的道道,可是深的很呢。
实际上,这支埋伏在山林间的军队,是由南守州的卫戍部队,以及朱雀军团的湖州大军和在御南关挫败的韩家军联合构成,至于统属关系,更是各管各的,每支军队的后面都有各自的背景。
高达四十万人的联合军埋伏在乐镇四周的山林之中,俨然将乐镇层层包围起来,围的是水泄不通。
然而,这一切,处在乐镇之中的黑金军却是一无所知。
只能说,黑金军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一千人的兵力,在四十万人面前,显得尤为脆弱。
“我说,你们情报局就这点能量,黑金军的大枪都搞不到一把?”作为南守州总督的身边人物,南守州卫戍部队的总兵大人是极为倨傲的。
虽然南守州的卫戍部队仅有五万人,但令总兵大人如此倨傲的底气却是他的背景。
事实上,南守州卫戍部队的正规兵士仅仅只有两万人而已,而另外三万人,则是南守州各个豪门所出的家兵,私兵。
可不要小觑了这些家兵,在乾元帝国内,这些豪门所篡养的私兵装备甚至比正规军还要精良,由于数量少的缘故,每名家兵的训练也是极为严格,军纪很好。
说实话,相对于正规军,这些家兵私兵,更像一名军人。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总兵大人为何能聚集三万私兵起来。
其缘由,更要从南疆八州之首的江州说起。
江南一带,素来都是豪门望族的聚集之地,作为八州之首的江州,更是天下有名的豪门望族的都汇集于此,作为江州官场的第一人,江州总督。
他和他的家族,是有极其特殊的地位,可以说,天下除了皇帝,真的没几个人权势有他大了。
虽说他品级也不过二品,在他之上还有人,但论权力来说,却连皇帝都不如他。
江州上下,乃至南疆八州,皆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作为他的下官,南守州的总督以及南守州的豪门望族,岂敢不服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