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煞风景的低低咒了句。
声音喝轻,却入了左芸萱的耳,更进了司马焱煌的耳。
司马炎煌笑了,笑得山花烂漫,眼中却是风雪飘零,意态悠悠道:“左大小姐,快说你的故事吧!”
“好。”她的声音舒缓而悠扬,仿佛天籁:“从前有一个人去拜佛,他对佛祖道:佛祖,为什么我总是看到阴暗的东西?我不想看到这些,我想见到美好的东西。佛祖说:这个我没法帮你,因为你的心阴暗所以看到的都是阴暗面。那人恍然大悟,从此积极向善,过了数年,他终于看任何东西都是美好的了。”
说完她邪肆的勾唇一笑,对皇后道:“皇后听了这故事感觉怎么样?”
皇后美目中皆是戾色,恨恨地瞪着左芸萱。
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讽刺她是贼喊捉贼!
她咬着唇,指狠狠的戳进了掌中,差点把手指都戳断了。
“好!”司马焱煌率先拍起掌,大笑道:“果然是个好故事,让本王受益匪浅。”
“王爷喜欢就好。”左芸萱很配合的行了个礼,这会倒是很淑女的样子。
司马焱煌眼微闪,这会要利用他了,倒跟个没爪子的小猫似的,这么乖巧。
唇间勾起了颠倒众生的笑,目光如矩的射向了皇后,一字一顿:“既然这样,从皇后身边的宫女搜起吧。”
皇后脸瞬间苍白。
眸光阴冷地扫过了皇后的脸,司马焱煌大喝:“小青子!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本王教你做事么?”
小青子吓得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绿玉的面前,森然道:“怎么?还不配合咱家?难道你想成为咱家手里的屏风么?”
绿玉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配合的将衣袖里的东西往外掏。
“这是手巾”
“这是荷包。”
“这是脂粉。”
“这是中巾。”
“这是凤翎。”
“这是……”
绿玉拿出一样就说一样名字,待拿到凤翎时,她非常自然的说了出来,待她的手再次伸入袖中时,突然惊恐莫名地看着凤翎。
九尾凤翎!
居然是九尾凤翎!
怎么会?九尾凤翎怎么会在她的袖中?她明明借着倒茶的机会放到了左芸萱的身上了!
怎么会这样?
这该如何是好?
她欲哭无泪,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九尾凤翎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扑通”她跪了下来,匍匐地跪行到皇后的面前,哭求道:“皇后饶命,皇后饶命!”
“饶命?本宫要饶了你,那谁来饶了本宫!”皇后气得血液倒流,伸出脚狠狠地将绿玉踢翻在地,对着侍从喝道:“来人,将绿玉这贱婢拉下去,砍首示众!”
“不,不要,皇后救命啊……”
如狼似虎的侍卫拉扯着绿玉就往外拖。
绿玉吓得魂飞魄散,急叫道:“皇后,明明是……”
皇后眼一厉,喝道:“堵住这贱婢的嘴!”
“唔……”
远处传来绿玉挣扎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听到一点的声音了。
皇后眼狠狠地闭上,平息着滔天的怒火。
到现在她要还不知道自己被左芸萱设计了,那她就是棒槌了!
“看来下次来,我的皇表舅母要换人做了。”左芸萱不怀好意地看向皇后。
皇后心头一噎,脸瞬间变了数变,终于在最后挤出一道牵强的笑容:“你这孩子,本宫不过跟你闹着玩的,你也当了真?你可是将来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的,不能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认真。”
“太子妃?”左芸萱玩味一笑,目光瑟瑟地射向了皇后,朱唇轻启,吐字冰冷:“我稀罕么?!”
皇后的脸顿时变得难看异常。
哼,这会想跟她拉近乎了?做梦吧,皇后以为用一个太子妃的名份就能拉拢她,让她不再追求今日之耻?
做梦吧!
她,左芸萱,睚眦必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稀罕?”远处传来一道悲愤的声音。
众人都看了过去,只见太子宗政澈悲痛地看着左芸萱,眉眼中全是焦灼。
涉及到皇家之事,见九尾凤翎也找到了,众人很知趣的告退了。
随着众臣越走越远,宗政澈越走越近,近到与左芸萱只有数步之遥,他才定定地站在那里。
目不转睛地看着左芸萱,琉璃的眸间溢满灼热,急切,唇微翕出激动:“是你么?萱儿,是你么?告诉我,那是你么?”
司马焱煌眉微微地皱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两人。
宗御天则目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后则尖叫起来,一把抓住了宗政澈的手,心疼不已:“皇儿,你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母后,快告诉母后!”
宗政澈一把甩开了皇后,冲到了左芸萱的面前,大手扶上了左芸萱的肩,急道:“告诉我,是你么?在我梦里出现的人一定是你对么?”
左芸萱猛得挣脱了宗政澈的禁锢,面沉如水道:“太子请自重!”
“自重?哈哈哈……”宗政澈苍凉地大笑,目色赤红地紧盯着左芸萱:“你居然叫我自重?难道你忘了我曾牵着你的手逛遍了整个京城?难道你忘了月夜下,你依偎在我的怀里听我诉说心中的忧思?难道你忘了你天天跟在我身后叫我澈哥哥?难道你忘了我从水里救你出来时,你衣不蔽体?难道你忘了……”
“够了,不要说了!”左芸萱猛得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声,怨恨的瞪着他。
宗政澈见了不怒反喜,喜极而泣道:“你记起来了,是不是?萱儿,你记得我了是不是?”
眼微微闭上,往事一幕幕地划过了她的脑海……
是的,他是牵着她的手逛遍了整个京城,那是为了骗她左家堡的权力!
是的,他是在月夜下抱着她对他诉说朝中的烦恼,那是因为他找不到能更他相信的人来倾听!
是的,她是天天跟在他身后叫他澈哥哥,那是因为她以为他是爱她的!
是的,他是从水里救了她,可是那是他让人把她推下去的!只是为了让她死心蹋地!
忘了么?她不会忘!
她永远不会忘了他绝决而去的背影!
她永远不会忘了她在雨中孤单凄凉地等待!
她永远不会忘了她孤苦伶仃地走向了黄泉之路!
“不!”她一声长啸,如九天凤鸣。
衣袖鼓鼓无风自动,衣风猎猎,疾射出风劲角弓鸣的厉气。
乌发,根根竖起,张显戾色妖娆。
眼,尖锐成竖瞳般的阴森,仿佛要吞噬尽天下苍生。
宗政澈见了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她有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他日思夜想夜中之人?
只有梦中之人才会这般的恨他!
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
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他跨上一步,欲握住左芸萱的手,手还没碰到她,她一道内劲击向了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不要碰我!”
眼如刀般射向了他,盈满了无尽的厌恶与憎恨,她一字一顿道:“太子,你梦魇了!我与你未曾认识又何来记得不记得?”
宗政澈如星辰般深邃的眸间瞬时划过了一道伤痕,冷硬俊美的容颜也闪过龟裂的痛楚,手,紧紧地握起,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她恨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都疼得抽了起来。
“皇上,有道是君无戏言!”左芸萱对宗御天淡淡地说了句后,决绝而去。
宗御天一僵,这是提醒他废后的事。
看着正准备走的左芸萱,宗政澈大急,跨上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痛苦道:“萱儿,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求你, 别折磨我了,好么?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身体微顿,让宗政澈心头一喜,可是迎上她绝决的神情,冰冷的眼神时,他又如堕冰窖。
只听左芸萱淡淡道:“皇上,替太子请御医吧,他病的不清!”
宗政澈心头一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她的话,仿佛如尖刀般刺入了他的心头,将他的真心无情的戳刺着,瞬间搅成了肉泥。
他的眼狠狠的闭上,平息着这滔天的痛楚。
待睁开眼时,却看到了司马焱煌戏谑不已的笑容,那笑是那么的居高临下,那么的优雅逼人,那么的漫不经心,就是这种雍荣贵气,让他一个太子都自叹不如。
想到左芸萱与司马焱煌刚才的互动,妒嫉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瞬间扭曲了。
腥红的眸间燃起了狂燥的怒意,指着司马焱煌吼道:“是不是因为他?就因为他你移情别恋了?”
左芸萱顿时笑了,被气的!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将所有的错都妄加于他人身上,前世是这样,今世亦是这样!
幸亏,幸亏她前世未曾嫁他,嫁他未必就是幸福!
眼冷如寒冰,声音却波澜不惊:“太子这话真是好笑,我就算喜欢他又怎么样?关太子何事?”
“关我何事?你别忘了,你可是本宫的太子妃!”
为了在气势上压住左芸萱,他连本宫都叫出来了。
左芸萱冷笑:“如果我记得不错,刚才你已然将我的命抵给了司马王爷了,如果一定要说我是谁的人,那也是司马王爷的了。”
“哈哈,这话说得好,本王爱听。”司马焱煌纵身而起,如龙腾云霄,飘然落于左芸萱的身侧,大手将左芸萱紧紧一揽,揽于怀中,嚣张不已地笑道:“太子,难道想做夺臣所好之事么?”
一个妖娆冶艳,一个狂傲嚣张。
一个邪魅重生,一个冷傲高贵.
一个是妖精临世,一个是冰山雪莲。
他搂着她,就在这么静静地站着,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的缀就彰显出一览众山小,睥睨天下的威仪!
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瞬间臣服之感!
此时的两人是那么的般配,仙姿飘飘,似踏浪而来,若腾云驾雾。
飘逸出万般的风情千般的妖娆,俯视苍生……
宗政澈满目阴鸷,忌妒如毒蛇盘旋在他的心里,不但是对左芸萱,亦是对司马焱煌!
他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人看起来这么和谐的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两人分开。
“萱儿,你就这么对我吗?你心里就这么恨我吗?”他悲戚地看着左芸萱,眼底伤痕累累。
“恨?”左芸萱轻嗤的一笑:“没有爱哪来的恨!太子真是说笑了!”
她一字一顿,毫无半点的温情,那眼神更是如看陌生人般的冰冷。
宗政澈悲哀的看着她,眼前的她跟梦里的她,重叠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萱儿这么的温柔,这么的体贴,而现在的萱儿,这么的冷酷,这么的无情,这个她,还是那个她吗?
一时间宗政澈眼里出现了迷茫之色。
是的,一定是她恨自己对她的无情,才这么恶言相向的!
突然他的心又狂喜起来,他猛得冲向了左芸萱,急道:“萱儿,你放心,我这辈子会对你好的,一定会很爱很爱你……”
话间未落,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击了他,他吓得面如土色,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才稳住了身形。
待看向对他袭击之人时,只见一抹鲜红的衣角轻轻地飘动,只瞬间就归于平静。
“司马焱煌!你居然敢袭击本宫!”宗政澈又妒又恨地喝道。
司马焱煌慵懒一笑,猛得将左芸萱的脑袋摁在怀中,瞪着宗政澈阴森森道:“本王的人,岂是他人能肖想的?”
“咳咳……”
左芸萱狂咳起来,一来是被他的话吓的,二来是被他摁在怀里憋的!
这死妖孽分明是有意的,有意捉弄她还坏她名誉!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她用力推开了他,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他妖娆一笑,修长的指轻划过她小脸优美的弧线,用沙哑得几乎要引人犯罪的声音道:“怎么了?小萱萱……”
轰,脸顿时如火烧般的热了起来。
待看到司马焱煌眼底的戏谑,她登时清醒过来,眼微眯了眯,亦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司马焱煌的唇,笑得风流冶艳:“咱们回家吧,小煌煌?”
司马焱煌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似乎被这个死丫头调戏了!
他们当他是死人么?竟然当着他的面*?
还是为了惩罚他?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要恭喜左芸萱了,她做到了!
他的确是心痛了,痛得无以复加!
他几欲疯狂,用尽全身的力量吼道:“萱儿!如果你为了报复我,那么我承认,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彻底,我投降了,我输了!我彻彻底底的认输了!回来吧,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从此会对百依百顺,不离不弃!”
司马焱煌阴冷的笑。
宗政澈则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等待左芸萱的回首。
眼底一片冰冷,这就是她曾倾心相爱的人,得到时不珍惜,失去了却又来表深情了。
“澈哥哥”远远的传来司马千鸾怯懦的声音。
那声音一如梦中的娇柔,胆怯,小心翼翼间带着仰慕。
身体一僵,宗政澈猛的回头,看向了司马千鸾。
樱花树下,司马千鸾伤心欲绝,眼底的悲伤,痛苦,求而不得,如潮涌般冲击了他的心。
此情此景,仿佛昨夕……
痛,瞬间漫延开来,击得他溃不成军。
“萱儿…”
脑中一片昏沉,宗政澈无意识的低喃……
眼,痴痴的看着司马千鸾。
心,更是迷茫了。
到底是谁?
谁才是在他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人啊?
到底是谁?才是爱他成痴的人?
到底是谁?才是爱他到死的人?
到底是谁?才是他梦里萦绕的人?
是左芸萱,还是司马千鸾?!
他头痛欲裂!
心随之刺痛!
徬徨,无助,痛苦,迟疑,悲绝,种种的滋味袭向了他。
这时耳边传来司马千鸾幽怨悲伤的声音:“澈哥哥……为什么我总是做梦,做到你叫我萱儿?”
他如遭重击,定定地看着司马千鸾,不能动弹。
他看不到司马千鸾的眼中划过一道狡猾之色,看不到司马千鸾唇间深藏的恶毒,他眼里只看到司马千鸾的伤,痛,悲,苦,爱……
“好痛“司马千鸾突然手捂住了心口露出了疼痛难忍之色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吹落樱花阵阵飘落,飘在了司马千鸾的发上,肩上,身上,飘飘洒洒,辗转成泥。
司马千鸾倚着樱花树,慢慢地滑落,痛苦不堪。
心,仿佛被刀割般的刺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梦中的一幕幕,竟然如走马观花般在脑中闪现!
他看到了,梦里的爱人,鲜血淋漓躺在了樱花漫漫之下,永远阖上了那对让天地失色的眼睛。
“不,不要,鸾儿……”他飞跑而去,抱起来司马千鸾,害怕不已:“不要离开我,鸾儿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我会爱你的,我会给你我所有,不要离开我!只要你爱我!”
唇间勾起了一抹苍白孱弱的微笑,无力的手扶向了宗政澈的脸“澈哥哥,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海可枯,石可烂,此心永不渝!”
说完,手软软的垂了下去,她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此时此景,与梦里何其相似!
如果说宗政澈刚才还有丝毫的怀疑,那么现在,他已然确认,确认梦里时常出现的人,就是司马千鸾了!
远远的,左芸萱讥嘲的笑,鱼目尚能混珠,他,宗政澈的爱,也不过如此!
爱的深,怎么能够看不清哪个才是他真正的爱人?只有爱的浅薄,才能被表面所明蒙蔽!
“嘿嘿,太子的爱还真是很博爱,只一会就答应了两个女人奉献所有的爱了。”司马焱煌讽刺地勾了勾唇,轻嘲:“太子的爱到底有多廉价?”
转而看向了左芸萱道:““走吧,根本王回府吧!”
未及等左芸萱反应过来,司马炎煌邪魅一笑,大手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掌心的热度烧灼了她的肌肤,她别扭不已,用力推开司马焱煌,可不想他却死死的握住不放。
“放手!”她低低的威胁。
他将唇凑到他的耳边,轻佻地笑:“怎么?利用完了就要丢了,你也忒无情了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他温热的鼻息肆意的萦绕于她的耳廓内,吹得她全身的汗毛孔都舒张开来,丝丝的痒,而心似乎也点点的酥。
“你……别离我这么近……”她中气不足的推搡着他,连脖子都热得快烧起来了。
见过她的强悍,她的狂妄,她的粗鲁,她的伪装,还未曾见过她这般小儿女的样子,本来只是想逗弄她的司马焱煌心没来由的一荡,竟然广袖一挥,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舌轻轻的一勾,钻入了她精致的耳中,轻舔了个来回。
“味道好极了。”慢慢地放下了袖子,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一副魇足的样子。
那样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做了什么好事!
“你……混蛋!”左芸萱扬起了手,挥向了司马焱煌。
“哈哈哈……”司马焱煌狂妄地大笑,一把抓住了左芸萱的手,就势将左芸萱搂在了怀里,调笑道:“小萱萱,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么?好,这就随本王回去。哈哈哈。”
几个起落,他抱着左芸萱如风般逝去,红衣似血,在天边挥起艳红丽色,渲染出风情万种,美艳至极,邪媚之极,妖娆至极!
远远地,远远地,迅速变成了一个小红点终于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宗政澈紧紧地抱着司马千鸾,眼里一片阴霾之色!
司马焱煌,你太猖狂了!就算没有左芸萱,本宫也容不下你!
左芸萱……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突然一痛,低头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司马千鸾,眼又幽幽看向了左芸萱消失的地方。
左芸萱,就算你不是本宫梦中的人,可是你却引起了本宫的注意,更似乎牵动了本宫的心,那么,这辈子你也休想摆脱本宫了!
左家堡!本宫志在必得!
到了宫外,被司马焱煌横抱在手的左芸萱终于大声叫了出来:“司马焱煌,你放开我!”
“你确信要我放开你吗?”司马炎煌妖娆邪魅一笑,唇间更是勾勒出风流肆意
“当然,你还嫌毁我毁得不够么?”左芸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妖孽,这次真把她的名声毁了个彻底了。
“毁你?”司马焱煌似笑非笑道:“你怎么不说是本王救了你?”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左芸萱皮笑肉不笑,伸手狠狠地戳向他的胸。
手突然收回,太暖昧了,她何时与他这么亲了?她不禁有丝徬徨。
他邪肆地笑,眼底忽闪过戏谑。
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松了开来。
她,左芸萱,就这么华丽丽的摔了下去。
“小姐”
“小姐”
远处冰清玉洁飞奔而来。
就在她的背快碰到地时,她足尖一点,腾飞而去,人在半空,纤腰轻扭,如莲花轻旋,落花绕树。
长袖翻飞间,鼓动成风,吸落叶飘飘洒洒,漫天摇曳……
那仙姿飘然,仿佛天仙临世。
落地,回旋,收袖!
对司马焱煌怒目而视:“司马炎煌,你是有意的!”
笑,优雅而痞气,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你说呢?”
脸色一变,她哼了一声。
“小姐。”玉洁冰清瞬间护在了她的身边,形成保护之态,对司马焱煌一副戒备的神情。
“哈哈哈哈!”他笑得更加的肆意与狂妄了,突然一本正经道“本王真不是有意的!”
“你敢发誓吗?”
“当然,哈哈哈哈,本王不是有意的,不过本王是故意的!”
“你”左芸萱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哈哈哈……”司马焱煌又大笑了起来,笑罢,眼扫过了左芸萱,一副不怀好意地样子:“行了,现在随本王回府吧。”
“什么?你说什么?”
“咦?难道你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丫环,不回府服侍本王想做什么?”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左芸萱的,另二道当然是冰清玉洁的了。
“嘿嘿,不愧为主仆,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如出一辙。”司马焱煌讥嘲一笑,语峰一转道:“不过,本王府里可没有丫环还有丫环服侍之说,这两个丫环,你自己处理了吧。”
“什么?”
什么叫自己处理了?他以为玉洁冰清是东西么?还处理了?
那可是她的好姐妹!
“你除了会说什么就不会说别的么?本王可不需要傻丫环!”司马焱煌一脸的嫌弃。
左芸萱差点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念了个遍,翻了个白眼道:“那正好,本小姐也不想当你的丫环,青山长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告辞!”
说完对玉洁冰清使了个眼色,足尖一点,跑了……
司马焱煌冷冷地笑着,也不追赶,只对小青子淡淡道:“走吧。”
小青子奇怪地看了眼司马焱煌,不解道:“主子,您就这么放过左大小姐了?这不是您做事的风格啊?”:
“那本王的做事风格是怎么样了?”司马焱煌似笑非笑地问。
“您一般都是赶尽杀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青子说得很顺口,待说出才惊觉不对,苦着脸道:“主子,奴才错了。”
“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小林子很狗腿的点着头。
“嘿嘿,知道就好,继续做伏地挺身一千遍!”
“啊?主子……”小青子哀怨无比:“加上今天的有三千个了,奴才恐怕难以承受。”
“也许练久了就成男人也说不定了。”司马焱煌邪恶无比地笑。
“主子!”
小青子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专门往人的痛处戳!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个这样的主子。
“哈哈哈……”司马焱煌心情极好。
“主子,奴才扶您上车。”小青子很快就调节好情绪,尽责的低下了腰,让司马焱煌踩着他的腿上马车。
“不急。”司马焱煌老神在在地靠在马车边。
冶艳的红衣与黑漆漆的马车撞击出极度诡异的魅色,阴沉中更多了份致命诱惑。
尤其是他那张妖娆绝美的脸,更是在这种撞击下彰显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五,四,三,二,一!”
随着他唇间吐出一字,左芸萱如风般飘然而至。
“司马焱煌!你太可恶了,快把解药拿来。”左芸萱气得小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司马焱煌,这个歹毒的小人,竟然给玉洁冰清下毒!可恨的是她这个被江湖上人称毒仙子的人竟然无法解玉洁冰清的毒,真是气死她了。
“嘿嘿,想要解药?”他笑得妖娆,慵懒邪魅,眼更是挑出一道妖邪的弧度引诱着左芸萱。
这不是废话么?左芸萱翻了个白眼,她要不是要解药,这一辈子都不要见他!
见他一面少活十年!
“说吧,什么条件?”她冷冷道。
“条件?你好意思跟本王谈条件么?”他笑得深沉。
她一愕,脸瞬间垮了下来,露出谄媚地笑脸:“嘿嘿,我不是怕我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好您,让您受委曲了么?要不这样,我回去找千百个美人儿给您,保证让您赏心悦目,通体舒泰,服侍得您神清气爽,醉生梦死,妙不可言,心旷神怡,回味无穷,乐不思蜀,飘飘欲仙,死去活来,*蚀骨,精尽人……呃……那个爽快……嘿嘿……”
说完她偷偷的伸了伸舌头,差点把精尽人亡说出来了。
“是么?精尽人亡是么?”
“是……啊……不是。”她连忙否认,笑得更是阿谀:“怎么可能?您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贪恋女色?”
“嘿嘿,这话本王爱听。”他勾唇一笑,笑得那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惹得左芸萱小心肝一跳,差点沉溺其中。
连忙将眼挪开,免得被这妖孽施媚功勾引了去。
她打死也不承认司马焱煌让她心动,而是把这归罪于司马焱煌施了什么媚功。
“小青子!”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她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在,奴才在。”小青子连忙屁颠颠的跑到司马焱煌的面前。
司马焱煌邪恶一笑:“听到没有?左大小姐要送本王几百……呃……不,一千个美人,是一千个吧?左大小姐?”
左芸萱头皮一麻,他不会真问她要一千个吧?她只是这么一说啊,他不会真的想要吧?他难道真不怕精尽人亡?
“听到没,左大小姐要送本王一千个美人,本王念你平日服侍本王劳苦功高,所以决定的把这一千个美人赏给你了。”
“啊?”小青子呆在那里,主子,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趣味?奴才一个公公要这么多美人做什么?
“怎么?你嫌弃左大小姐的馈赠么?”司马焱煌一脸的威胁。
“不,不,奴才喜欢之极,喜欢之极。”小青子抹了把汗,这两小祖宗斗法,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呜呜呜……
“喜欢就好,你记得很定要雨露均分,不要让她们欲求不满,知道不?”
唇狠狠地抽了抽,小青子怨怼地看着司马焱煌,委曲地都快流出眼泪,心不甘情不愿道:“知道了。”
天,奴才拿什么雨露均分?
左芸萱满头黑线,这个妖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既然他答应了,总算自己不用当丫环了,甚至小青子怎么样不关她的事了!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她笑道:“这样最好,改日我把一千美人送上,司马王爷将解药给我吧。”
“谁说本王要把解药给你的?”
“什么?!”左芸萱双眼冒火的盯着他。
“本王是答应勉为其难收下你不要的女人,可没答应给解药啊。”
“你……”左芸萱气得直想骂他祖宗,怎么生出他这么个腹黑无比的货来!
他的眼突然一冷,阴森森地威胁道:“你要敢骂本王,本王就让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转眼成尸体。”
左芸萱如变脸般堆上了笑容,涎着脸道:“王爷,我怎么会骂您呢?你这么英明神武,人见……”
看到司马焱煌一副洞察世事的表情,她一下泄了气,也不装了,脸瞬间冷了下来,正色道:“好吧,王爷说吧,要怎么着才肯把解药给我?”
“这个嘛……”他故意拖了个长长的尾音,黑金色的眸子扫过她的脸。
看到她明明很着急偏生故作镇定的样子,他将折扇一收,笑道:“本王还没想好,这样吧,你先扶本王上马车,本王一路好好想想。”
这混蛋真把她当丫环了?!
她瞪了他一眼。
“嘿嘿,那两个丫环……”他突然来这么一句。
“王爷,我扶您上车!”她立刻屁颠颠的走到司马焱煌身边,扶住了他的手。
他得意地勾了勾唇,嫌弃道:“一点没有力,想摔死本王爷么?”
摔死你就好了,省得你活着祸害人!
左芸萱心里低咒着。
这时耳边传来司马焱煌凉凉的声音:“本王要死了,你那两个漂亮丫头就得替本王陪葬了。”
左芸萱立刻小心翼翼起来,还弄出个娇滴滴地声音道:“王爷……我扶您……”
那尾音拖得长啊,媚啊,柔啊,妖啊,把司马焱煌生生的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把小青子更是听得浑身发冷,全身抖了抖。
而左芸萱也快被自己的声音荼毒死了。
司马焱煌打了个激灵后,斥道:“好好说话,怪腔怪调的,听得本王浑身打摆子。”
最好打摆打死你!
左芸萱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恭顺地应道:“是。”
“嗯,扶本王上车。”
这死马是属猪的么?这么沉?不过扶一把,怎么感觉好几百斤的重量?
左芸萱好不容易把几乎挂在她小身板上的庞然大物送上了马车,长吐出一口气。
郁闷地瞪着司马焱煌,想她堂堂左家堡大小姐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老天不开眼!
“你还不上车?杵在那当壁画么?你也不怕有碍观瞻!”马车上传来司马焱煌不耐烦的声音。
死毒舌!她这样的相貌还有碍观瞻,那京城的女人还能够看么?
手摸上了自己的脸,摸到几颗点出来的痘时,她情不自禁的缩回了手。
好吧,这次画得是有点难看,下回稍微画清秀点。
“左大小姐,奴才扶您上马车。”小青子很机灵的中蹲在了地上,让左芸萱踩着他的腿上马车。
“不用了,我自己能上,我又不是某些人中看不中用!”
小青子的脸瞬间黑了,但愿主子不要殃及池鱼啊。
马车里司马焱煌的脸微沉,唇间勾起阴森森的笑,这死丫头,竟然说他中看不中用!
总有一天让她知道他中用不中用!
左芸萱上了马车就看到他一脸的阴沉,她很知趣的缩在了一边。
“过来”
“啊?”
“怎么?还要本王请你过来么?”
“噢,不用。我这就过去。”左芸萱翻了个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蹭啊蹭地蹭到了司马焱煌的身边。
“给本王按摩。”
他懒懒的斜倚在软榻之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偏生这种样子更增添了他邪佞的妖娆,尤其是他双目微阖,一对墨睫就如两扇翩然起舞的蝶,在雪白的脸上投下两抹冶艳的阴影,轻颤出诱惑的弧度。
左芸萱只觉脑袋一晕,手情不自禁的抚了上去……
就到要抚上他的睫毛时,他的眼突然睁开,亮得惊人,就如星般璀璨!
“你想做什么?”
她猛得将手缩回,脸上现出可疑的红晕,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的尴尬,轻道:“不是要按摩么?我准备帮你按摩太阳穴。”
眼底划过一道笑意,声音却故作清冷:“本王的脸是谁都能摸的么?”
心里刚起的一点旖旎全被他无情的声音打击的消失殆尽。
“那让我按摩哪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的怒意。
“那里。”他的手随便一指。
顺着他的指,她看向了他的腿间……
“轰”她的脸顿时红得快烧了起来,怒道:“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无耻下流卑鄙,可恶的家伙……”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被他狠狠的钳住,只听他怒道:“左大小姐,别以为本王纵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胡言乱语!”
这个下流胚子让她做这种事还有理了?还敢威胁她?简直太可恶!
今天我不把你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狗血淋头,我就不姓左!
“别以为你比我强我就怕你,告诉你在原则问题上我绝不妥协!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唔……”
她正骂得义正严辞,陡然一股大力将她钉在了马车壁上,随即是他刚硬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了她,密不透风!
“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她吓得一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战战兢兢的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黑金色的瞳仁闪烁着妖异的火花,绽放着致命的妖娆。
“本王乱来?”他稍微地松开了些,眼快速的巡视着她的全身。
那明明很色的样子,被他这么做起来却仿佛透着高雅的韵味。
更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般暴露在他的眼底下,她又气又羞,忘了他的危险,怒斥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
“美女?哈哈哈……”本来还很生气的司马焱煌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鄙夷不已,那眼神中*裸的讥嘲让左芸萱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居然忘了自己现在脸上点的痣,充其量长得清秀而已,跟美女还真搭不上。
车外的小青子又瞬间打了个激灵,有这么丑的美女么?这左小姐真是马不知脸长!
“怎么?有这么好笑么?显得你牙白么?”她硬着头皮挺了挺胸。
他邪肆的眼光瞬间落到了她的胸前,盯着看了一会。
看得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正要破口大骂时,就听他说了句差点把她气晕的话:“别挺了,再挺也是个太平公主。”
你才是太平公主!你全家都是太平公主!
左芸萱气得就要骂出声来。
这时司马焱煌突然放开了她,冷冷地警告道:“你要再敢骂本王,骂一句本王就……”
眼落到了她的唇上,她唇色嫣红,似徘佪花开,微翕着冶艳的风情,从她的口中飘逸出几不可闻的幽香,那幽香……
目色一深,他喉间突然一紧,妖娆一笑:“骂一句本王就亲你一口!”
左芸萱先是一呆,随即尖叫起来:“司马焱煌你这个混……唔……”
后面的话被两片冰凉的唇吞了进去,她的眼突然的睁大,惊恐地瞪着,比铜铃还大……
“把眼睛闭上!”
他微喘着命令,目色更是深沉如海,胸微微的轻颤。
柔软,温润,舒服,*,心爱之人的唇果然不一样,这么的美味,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她立刻闭上了眼,他眼底划过一道宠溺的笑意。唇又再次侵上她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清凉,辗转,吮吸……
那轻柔的吮吸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了七窍,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小手慢慢的攀附着他的肩,死死的揪住了他的衣服……
脚下轻轻地踮起,身不由已的配合着他的索取……
直到……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轻轻地松开了她。
她满面红晕,那是憋气憋得。
卸下了利爪,坠入*的她真是很可爱,可爱到让他有种蹂躏的冲动。
他微微的闭上眼,平息了心头的欲念,待气息稳定后,才似笑非笑道:“左大小姐,看来很享受!”
他恶质的声音如一道焦雷炸醒了她,她猛得睁开眼,对上他邪魅妖娆的眼,眼里闪过一道戏谑。
“你……”她咬了咬唇,咬得更是鲜艳欲滴,一如清晨的玫瑰花瓣。
他的眼光流恋地闪过,竟然又有了亲吻的*。
该死!他暗咒一声,他一向自诩的自制力竟然被她分崩离析了。
只是她……她怎么能让他亲呢?
当下脸色变得深沉,有点自恨。
左芸萱见他轻薄了自己,居然还给她脸色看,旖旎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也冷着脸道:“请王爷自重。”
自重?
司马焱煌听了脸顿时黑了,明明生气左芸萱被他吻了,可是被她这么冷言冷语的对待他又不舒服了。
他有种自己好象被利用了后当块破抹布给扔了的感觉!
当下语气不善道:“自重?你不是也挺享受的么?现在来装贞洁了?”
“你……”
左芸萱气得发抖,有这么欺负人的么?明明是他非礼了她,说得倒象是她勾引他般?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雾气迅速的迷蒙上了她的眼,泫然欲泣。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疼,明明是想让她别哭了,话说出口却变了味:“你还不给本王按摩?难道不要你那两丫环的命了?”
泪瞬间收了起来,这司马焱煌是个非人类,装柔弱一点没用!
当下也不装了,冷淡道:“你要想作贱我那是不可能的!我是死也不会帮你按摩……按摩……那里的!”
说到那话,她的脸不禁红了红。
他一愣,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按摩个腿有这么难么?”
那是腿么?
左芸萱差点跳了起来!
她气呼呼地指着他的腿间怒道:“这是腿么?你告诉我,谁的腿长这当中的?你以为你是蜈蚣么?一条条腿还顺着顺序儿长?”
“什么?”顺着她的指他低下了头,待看到她手指的方向,顿时俊脸飞红,仿佛煮熟了虾子般。
他怒道:“左芸萱,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左芸萱愕然的将指收了回来,气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贼喊捉贼,明明是你指着那里让我按摩的,你却还猪八戒倒打一耙?”
“本王指着这里?你色迷心窍了吧?”末了还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是女色狼似的。
左芸萱那个冤啊,明明是他指得不对,怎么倒成了她不要脸了?
“好了,本王不追究你了,你快给本王捏腿!这次听清了,是捏小腿!别瞎捏了不该捏的地方。”
听听,这话!敢情把她当成了欲勾引他的女人了么?
好,我捏!捏不死你!
小手放在了司马焱煌的小腿上,刚想用劲捏,就听到司马焱煌淡然无波的声音:“本王要是受了什么苦,心情不好,给的解药也许也那么不得力,会让你丫环受多少苦的。”
左芸萱顿时很没骨气的,将重重拿起的手轻轻地放下,温柔地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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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断一:男人讨好道:“晨兮,你还记得你我相遇时的情景么?”
“记得,那次一共有三条狗从我身边跑过,一条是黄的,一条是白的,还有一条是黑白花的,左边是卖馄饨面的担子,右边是卖棕子的挑子,当时还有一只猫从屋檐上跳下来…。”
男人惊喜道:“天啊,你记得这么清,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
晨兮勾了勾唇,淡淡一笑:“不,恰恰相反,因为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