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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云侧妃哭着扑到了司马擎宇的怀里。

司马擎宇阴沉地看着左芸萱,这贱丫头不愧是那贱小子的朋友,果然跟那小子一样的贱!

要知道他虽然看着风光,仿佛掌握了王府的一切,甚至把家乡的兄弟姐妹全接来王府享福了,可以说得上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是只有他知道,他还没有真正的掌握王府!

因为王府的暗卫不在他的手上,死老太婆说什么也不肯给他,枉他装了这么多年的孝顺!

还有王府里据说富可敌国的宝藏图也没有让他找到,一日找不到,他一日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还有他连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个名份也不可能,因为皇上那里在监视着他,如附骨之蛆!

他这个王爷看着风光,实则当得窝囊!

不过,对付一个贱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下冷着脸喝道:“左大小姐,我们王府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菩萨,请!”

那是下了逐客令了。

咦,她就是这么好打发的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们司马王府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轻抿了一口,美目含讥道:“司马王爷,有一件事您得搞搞清楚,请我来司马王府的可不是您,赶我也轮不到您来赶!”

“煌儿!”司马擎宇暴跳如雷,对司马焱煌吼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招些什么人来府里?平日让你多结交些有志之士,多读些诗书礼仪,瞧瞧你,交朋友交了这么个人,当着长辈面无法无天,出言粗鄙,面目可僧!而你更是天天冷着一张脸,仿佛谁也欠你一百万银子似的!告诉你,本王是你父王,是养大你的人,你吃本王的,用本王的,就得听本王的!现在本王命令你,快把这左大小姐送回去!本王一刻也不要看见她!”

司马焱煌冷笑。

这时老祖宗突然道:“宇儿,你说什么?”

司马擎宇脸皮一僵,如川剧中变脸般,刚才还气势汹汹,马上又变得温驯恭孝道:“母亲有何示下?”

老祖宗皮笑肉不笑道:“我老了,糊涂了,哪还能指示你什么?”

司马擎宇心头一跳,连忙恭身道:“母亲正是康健之时,儿子全仗母亲的指导才能行止不亏,遇事不慌,能以一身正气领导王府,母亲千万不要这么说,真是折煞儿子了。”

“我儿一直是孝顺的。”老祖宗笑了起来。

司马擎宇轻吁了口气,亦陪着笑道:“母亲心底明白儿子的孝顺就好。”

“嗯。”这时老祖宗看向了左芸萱,笑道:“这个丫头倒是长得清秀可人,让我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不如咱们留左丫头在府里多住些时日可好?也好陪陪我这老太婆。”

司马擎宇眼一沉,敢情在这里等着他呢,见他要赶左芸萱出门,就用孝道来压他!

偏偏刚才他表了半天的孝心,如果连老祖宗这点要求都不答应,这岂不显得他虚假了么?

当下讪然一笑道:“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爷……”云侧妃大急,这个左芸萱一看就不是什么安份的人,要是再留在司马府里,不知道要出什么妖蛾子呢!

司马擎宇瞪了她一眼,斥道:“连你也敢违背本王的命令么?别以为本王不能拿你怎么办!惹急了本王,就算你身份高贵,本王也定不轻饶。”

司马焱煌眼中顿时射出了冰凌,这指桑骂槐的话是说给老祖宗听的。

手陡得抓起,只听咯咯两声,檀香木椅背就被抓成了碎末。

司马擎宇一惊,恶狠狠地看向了他,斥道:“煌儿,你这是做什么?”

“毒素突然控制不了,让大家受惊了。”他淡淡地说了句,眼扫向了众人。

众人一个个心惊不已,低下了头。

左芸萱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我有些累了,煌儿,萱丫头,扶我回松香楼吧。”老祖宗利落地站了起来。

左芸萱扶着老祖宗的右手,而司马焱煌扶着老祖宗的左手,三人施施然而去。

到时外面,左芸萱手滑过老祖宗的脉时,突然一愣,不动声色地又诊了诊才道:“老祖宗,您中毒了?”

老祖宗眼里闪过一道诧异,看向了司马焱煌,司马焱煌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是他说的。

老祖宗看左芸萱的眼神更慈祥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不但脑子聪明,牙尖嘴厉,而且还会医术,真是让她越看越喜欢。

她点头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居然精通毒术,能诊断出我中毒了。”

话到这里,突然讥诮道:“我这毒可是连煌儿也诊不出来呢!他可是下了大血本了!”

他?

左芸萱一愣,随即想到定然是司马擎宇了。不过刚才听司马焱煌说什么毒素突然控制不了,是不是意味着司马焱煌也被司马擎宇下了毒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与司马擎宇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了!

当下对司马焱煌又多了几分怜惜之意,这个男人看似过得风声水起,没想到却也被毒折磨。

“司马焱煌,你也中毒了?”

司马焱煌眼一冷,眼底冷艳,暗沉,他淡淡道:“不关你的事。”

见他这么说话,左芸萱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这算什么?难道她还热脸贴他冷脸不成?

当下不禁也没好气道:“你这是甩脸子给谁看?又不是我给你下的毒!有本事找对你下毒的人去横去!”

司马焱煌身体一僵,浑身都冒起了冷气了,老祖宗见了,不禁叹了口气,拍了拍左芸萱的手道:“萱丫头,这小子性子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他本质还是很善良的。”

性子冷?他在家是性子冷,在宫里可邪气的紧!而且还会剥人皮,这种人是善良的人么?

左芸萱真想揭穿他的恶行,可是看到老祖宗白发苍苍的样子,突然心里不落忍了。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疼爱她的人真是太少了,这个老祖宗虽然不是她的亲人,可是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份亲情。

当下她咬了咬牙,闷声闷气道:“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计较了,不过他得帮我把我那两丫环的毒解了。”

“什么?他给你丫头下毒?”老祖宗一愕。

提起这事左芸萱就火直往上冲,愤愤道:“谁说不是?他太阴险了,居然用血做引子下毒,如果找不到那血,就算我能研究出解药也没法解那毒!”

老祖宗脸一板,怒道:“煌儿,你怎么回事?竟然给萱丫头的丫环下毒?还不把毒解了?追女孩子就得拿出真本事来,用要胁的算怎么回事?”

司马焱煌一愣,傲骄道:“外祖母,您说什么啊,什么我追女孩子?我哪有追她?你看看她这样子,哪有一点的女孩的样子?我能喜欢她么?”

左芸萱一听脸顿时拉了下来,居然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遂怒道:“我怎么没有女孩子样子了?我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走出去是一枝花,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哪点不象女孩子了?你说,你说,你说啊!”

还气势汹汹作出母夜叉状,就差手指指到司马焱煌的脸上去了。

司马焱煌退了一步,翻了个白眼道:“您得了吧,什么要身材有身材?那是劈材!什么要相貌有相貌?那是半夜能把鬼都吓死的绝色!还走出去一枝花呢?喇叭花吧?站在那里倒象一副画,那是活脱脱的钟馗!你说你哪点象女孩子?”

“你……”左芸萱气得牙咯咯地响,这死妖孽,死毒舌!亏她刚才还帮他呢,还可怜他呢,转眼他就吃饱了打厨子!真是气死她了。

老祖宗听了两人对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看到司马焱煌难得有这种表情,她倒是觉得很高兴。

当下看左芸萱的眼神又暖了几分。

偏偏左芸萱这时正气得火冒三丈,还以为老祖宗是听了司马焱煌的话在笑话她,当下火冒三丈道:“你看看你,你灿烂的一笑,狼都上吊;你温柔的一叫,鸡飞狗跳;你潇洒的一站,臭味弥漫;你兴奋的出汗,虱子遇难;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鬼都瘫痪!就你这样的,就算是天下男人死绝了,我都不会让你追!”

司马焱煌听了鼻子都气歪了,他看了眼左芸萱,突然展颜一笑:“嘿嘿,你倒是不错,有句顺口溜形容你正好:窈窕淑女前面走,长发飘飘好温柔,猛然一回头!天啊!把鬼吓死一大群!”

末了还对老祖宗道:“老祖宗,这左大小姐能把鬼都吓死一大群,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呢?要是真把她娶回家,您半夜看到了不吓坏了?”

左芸萱气得小脸通红,怒道:“谁要嫁给你?你这个混蛋!你做梦去吧!”

说完气呼呼地跑走了。

直到她跑远了,老祖宗才收回了眼神,又看了看司马焱煌,笑道:“煌儿,你是不是喜欢这萱丫头。”

司马焱煌微赧,待听到几不可闻的呼吸时,脸一冷道:“外祖母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不过是看她好玩当宠物养着玩儿的。”

“你呀,有没有我能不知道?我也是过来人!”老祖宗眼里含着笑意,语重心长道:“你身边一直没有女孩子,所以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心。你明明对萱丫头有感觉,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却只能用欺侮她,威胁她,甚至嘴上嫌弃她的方法来博取她的注意,这样是不行的。”

“外祖母……”

“你别否认,也许你还没感觉到,但你的主观意识已然感悟到了,我只是告诉你,这女孩啊可得哄着,你要再这么气她,等到你发现自己爱上了她,到那时也许就晚了。”

司马焱煌默然不语,有些烦燥道:“外祖母说这些做什么?您也不知道咱们现在的处境,哪有什么心思谈儿女之情?”

笑凝结在眼中,冷道:“放心吧,煌儿,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可是……”

“别说了”老祖宗摇了摇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对了,那两个丫环的毒就给解了吧,别让萱丫头记恨上你。”

“早解了,不过没告诉她而已。”

“你呀……”老祖宗了然地一笑:“就是口硬心软,一会好好赔个礼,你看看你,也算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却连讨好女孩都不会!喜欢就喜欢人家吧,还偏生用不对方法,竟然用欺侮她的办法来吸引她,这样有几个女孩能受得了?就算有哪个不开眼的喜欢上你,都被你给气跑了!”

“外祖母……”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花园里,左芸萱怒气冲冲地在跟花囿里刚栽的花苗置气,骂一句司马焱煌就踩一颗幼苗,还把幼苗当作司马焱煌放在脚底踩。

一面踩还念念有词:“踩死你,踩死你!一踩把你踩个狗吃屎,二踩把你踩个头破血流,三踩把你踩头抱头鼠窜,四踩把你踩个面目全非,五踩把你踩个精尽人亡,六踩把你踩个……”

一旁的小青子汗滴滴道:“大小姐,您这是踩花呢还是踩人?”

“废话!当然是踩你那个没天良的主子!”

小青子立刻不说话了,只要关于主子的事,他很聪明的选择不说话。

不过,看着那花苗心头疼啊,这可是主子从西域买来的花种,种了好两年了,才不容易今年才发了芽,得,全给踩没了。

看着左芸萱一脚一脚的踩下去,他觉得肝都疼了!

就在左芸萱抬起脚要踩最后一颗时,小青子一下扑了过去,将花苗护在了身下,哭丧着脸:“大小姐,您实在生气就踩奴才吧,千万不要再踩这花苗了,这是主子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

什么?是那死毒舌培养的?

那更得踩了!

眼珠一转,脚收了回去:“算了,就留一颗吧。”

小青子抹了把汗,站了起来,还末等他站稳,左芸萱一脚狠狠地踩上了最后一颗花苗,更是踩了个稀巴烂,骂道:“本来还准备留一颗,就是因为是他栽的才斩草除根!哼!”

说完很拽的到里屋去了。

小青子看着一片狼籍,欲哭无泪。

这哪是来当丫环的啊?分明是来当祖宗的。

司马焱煌走进院子后,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小青子正很委曲地坐在了地上,抚着一片珍贵的苗渣渣,泪流满面。

看到司马焱煌走近后,小青子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状:“主子……”

司马焱煌眼微扫过这些花苗,如风般飘入了屋内。

就在快进屋时,脚下一顿,沉声道:“好了,小青子,不要装了,还不给进来给我更衣?”

小青子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很狗腿道:“主子,这花苗都踩了,您不生气?”

司马焱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生气,你说该怎么罚你?”

小青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嘿嘿,这可不关奴才的事,全是大小姐干的。”

司马焱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么?不知道是她干的?”

“那主子准备怎么罚她?”小青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你很希望我罚她?”

小青子打了个激愣,连忙摇了摇头,讪笑。

“去,找一千株幼苗来。”

“啊?咱们这花园种不了这么多啊,有一百株就够了。”

“谁说我要种啊?”

“不种做什么?”

“她不是喜欢踩么?都送她屋里去让她踩,直到她踩到把气消了,不够的话再送!”

“啊?”

司马焱煌唇间勾起一抹笑,待走进屋后,看到左芸萱气呼呼毫没形象的半躺在软榻上时,迅速收起了笑容,目不斜视的走进了里屋。

这是无声的蔑视!

左芸萱更是来气了,哼,这死毒舌!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呼得跑了出去,差点把迎面而来的小青子撞了一个趔趄,幸亏小青子躲得快。

不过看到左芸萱跑得那么快,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这小祖宗别又惹出什么事来啊。

“她干嘛去了?”换完衣服的司马焱煌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不知道,奴才这就去看看。”

“嗯。”他仿佛漫不经心,只是微动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他受干扰了。

小青子不一会就回来了,一回来两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他知趣地缩在角落里,减少他的存在感。

直到司马焱煌看完了半本书,才淡淡道:“查到了?”

“查到了。”

司马焱煌怪异地看了眼小青子,平日里小青子可机灵的很,怎么今天问个话这么支支唔唔的?

当下斥道:“查到了还不说?”

“嘿嘿,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的!你只是下面去势了,又不是舌头割掉了。”

小青子翻了个白眼,主子啊,要不要这么毒舌?怪不得大小姐要把苗当你踩呢!

不过这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只能苦着脸道:“主子,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为什么?”司马焱煌斜着眼睨向了他。

“目前的情况奴才不清楚,不过奴才清楚的知道,您要是再不出去,您就给大小姐给大卸八块给卖了。”

话音未落,一阵风刮过,室里已然没有了司马焱煌的人影。

花园内,左芸萱兴高采烈地吆喝道:“快,快下注啊,下得多赢得多啊。”

那架势还真象赌场里的庄家,一群美人正围着她两眼发光。

“左大小姐,我下二十两真能摸到一摸么?”其中一个美人美目含春地看着左芸萱。

“当然,我是什么人?能骗你么?”左芸萱豪情万丈拍了拍胸道:“我用人格担保!”

“那我下一百两就能亲一口?”另一个立刻激动不已。

“这个自然,钱多自然享受到的权益也多!”

这时一个美人眼睛晶晶亮,兴奋道:“那要是我出一千两金子,是不是可以……可以……春风一度?”

“一千两金子!”左芸萱眼蹭得亮了起来,比夏天的太阳还灼热,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放着狼光:“你,你是说要赌一千两金子么?真的么?”

那美人仿佛被吓着了,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左芸萱大急,冲了上去,拉着那美人的手,笑得跟狐狸似得:“这位美人儿,你快说,你是不是要用一千两金子跟我赌?”

那美人用力挣了挣,实在挣不过左芸萱的狼爪,遂娇羞的点了点头:“嗯,是的,不过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算话,算话!”左芸萱忙不迭的点头,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那好,我赌。”

“我也赌。”

“我也赌”

顿时一群女人疯得似的把钱扔给了左芸萱,生怕晚了就失了机会。

这群女人正是刚才在门口迎接的那帮子女人!也不知道怎么给左芸萱给找齐的。

左芸萱连忙道:“不要急,不要急,大家排着队,人人都有机会,人人皆有可能!只要赢了我,今晚小王爷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要摸他的手也好,亲他的脸也好,抓他的屁股也罢,哪怕是跟他上床,我都会尽力安排!放心吧。”

“哎呀,左大小姐,您说得好粗鲁啊,我们可是爱慕小王爷才跟你赌的,哪会象你说得这么好色?”

一个美人故作忸怩的样子。

左芸萱一阵鄙夷,装!她要不是说花钱就能摸司马焱煌,这帮子女人能舍得出这钱?

现在倒跟她装淑女了?

不过她才不会得罪财神爷,笑道:“正是,正是,你们都是高雅的人,只是仰慕小王爷罢了!放心吧,身为小王爷的贴身大丫环,只要你们舍得花钱,就一定能套着狼……嗯……小王爷的!来,来,来,下注啊……大注的先下啊,其余的排队……”

司马焱煌进了大花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下把他气得脸都黑了半边。

小青子自然是很乖巧的缩在一边,几乎成都隐形人。

这种时候他才不会去自讨没趣呢。

司马焱煌走到了左芸萱身后,咬牙切齿道:“我要是出一万两金子能做什么?”

“一万两……”正数钱数得高兴的左芸萱根本没有注意到声音的不对,高兴道:“那你就是金牌会员啊,做十次还能多送一次!怎么样?够仗义吧?”

她笑眯眯地转过了头,差点跟司马焱煌铁青的脸撞在了一起,吓得她哇得惨叫一声,跳出了三米远。

那群女人见司马焱煌来了,个个喜形于色,人人搔头弄姿,对着司马抛媚眼的抛媚眼,扭屁股的扭屁股,整个就象怡红院的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司马焱煌更是火了,再刚才的情景,让他有种被嫖客买卖的感觉,顿时一阵恶心,怒吼:“滚!”

那群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就跑了,有几个胆大的又跑回来把桌上的钱拿走了。

左芸萱眼见着到手的银子就要不翼而飞了,大急道:“你们别跑啊,快回来,咱们可以商量商量,量大从优……呃……”

话音未落,她就被司马焱煌提了起来,两脚悬空拼命的踢着。

她两手死命的扒拉着司马焱煌的手臂,一面叫:“死马,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不是说一万两金子就做十回么?还外送一回?走,跟本王回院子,本王立刻给你一万两金子,你就陪着本王做十回!不,十一回!”

“啊?”左芸萱先是一愣,随既竟然不经大脑地说道:“十一回?你有这么厉害么?”

司马焱煌身体一僵,脸慢慢地凑近了左芸萱,狰狞一笑:“有没有,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左芸萱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待等她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尖叫:“啊……你这个死马,你这个登徒子!你竟然敢调戏我?我非……非……”

“非什么?”看到左芸萱涨红的小脸的样子,他竟然起了逗弄之心。

“非……”左芸萱灵动的眼珠转了半天,落到了他的腿间,突然邪恶一笑道:“非让你跟小青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马焱煌的手捂住了唇,他咬牙切齿道:“你敢说出来,我今夜就让你看看它的威风!”

脸瞬间就红得跟西红杮有一拼,她气得喘息如牛,小巧的酥胸更是急促的起伏着,怒道:“你敢!你这个大色狼!”

“色狼?”他戏谑一笑,目光落到了她不盈一握的酥胸上,他目色微沉,连呼吸也粗了些,嘴上却道:“就你这个小笼包值得我色么?”

什么?敢小看她?士可杀不可辱!

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将自己紧紧地贴上了他,嚣张道:“什么小笼包不值得你看?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话音未落,司马焱煌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左芸萱先是呆了呆,随后又羞又恼,她真是被这个死妖孽气糊涂了!

当下尴尬不已,眯了眯眼威胁道:“不许笑!再笑我就……我就……”

司马焱煌薄如刀刃的唇依然勾勒着颠倒众生的笑,而眼底的讥嘲更是毫不掩饰,连眼尾那朵罂粟花也似乎笑得花枝乱颤,更风流冶艳。

“你……你……”左芸萱盯着他颤动的唇,越看越是气愤,越看越觉得他唇间的笑意刺眼,当下只想让这抹笑尽快的消失,她想也不想,将自己红菱般的蜜唇狠狠的盖了上去……

牙疯狂的啮咬,一面咬一面低咒道:“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被她突然吻上,司马焱煌先是一惊,手条件反射般欲推开她,可是唇间传来丝丝的痛,痛中带有软软的柔,还有点点的香,连带着她的热息冲入了他的七窍,竟然让他脑中一昏,竟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而浑身的血似乎都疯狂的流动起来,让他想要思考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思想……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亲她,亲她……

于是他的大手猛得搂住了左芸萱的细腰,唇微翕间就将她的樱桃小口全部吞噬殆尽。

“唔……”左芸萱一惊,眼猛得睁大,眼睫毛却瞬间撞上了他的眼睫毛,四扇睫毛如两对墨蝶般轻颤嬉戏……

眼微微的痒,仿佛羽毛拂过了她的心,漾起淡淡的涟漪,身体不觉一软。

而更让她浑身酥软的是唇间那柔软的存在……

他的舌笨拙地描绘着她的唇线,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仿佛温柔的春风轻刷过她每一个细胞,令血液都涌动起无边的春情……

就是他这种笨拙的毫无技巧的舔拭,却牵动了她的一颗心,让她瞬间沉醉……

渐渐的,他的灵舌竟然伸入了她的檀口,不断的品尝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处芬芳,舌尖更是灵动如蛇,勾勒着她每颗贝齿的形状……

他的唇仿佛迷药般令她昏昏欲醉,挣扎的手变得酸软无力,竟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背,将自己如同祭品一样献上。

司马焱煌入迷地辗转于她的唇间,她的红唇居然这么的柔软,这么甜蜜,仿佛天上的云沾了些许的蜜!

他欲罢不能,身不由已,他讨厌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却又沉醉于这种感官的刺激。

为什么她的口中这么香甜?就如清泉甘冽爽口,让他沉溺其中;

为什么时候她的呼吸这么的撩人?仿佛羽毛般百无聊赖地拂过他的心,让他无法自拔;

为什么她体香这么诱人?如同催情迷药,让他留恋冲动!

渐渐地唇间的浅尝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霸道地伸出舌尖与她的舌纠缠追逐……

小青子先是躲在假山后,避免这两位主大打出手,殃及了他这条微不足道的小鱼。

可是躲着躲着竟然听不到声音了,他不禁的好奇的伸出了头,一见之下,发现这两位主竟然吻上了,当下惊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主子吻了女人啊!这真是天下奇谈啊!

谁不知道主子最讨厌女人的触碰?上次尚书家的千金不过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他就把尚书千金的手砍下来了……

这次竟然吻了女人,还是那种深吻,唇舌相依的那种吻!

而且好象还是被左大小姐强吻的!

这真是太神奇了……

他的眼晶晶亮透心凉,看得那是津津有味啊……

他越看越来神,竟然走了出来,走到了左芸萱的对面,托着腮近距离观赏起来。

正好这时左芸萱一口气憋得不行,星眸轻开,刚睁开的眼就对上了小青子如贼般的灼灼目光,顿时吓得惊叫一声。

“啊……”

“嗯……”

尖叫出“啊”声的是左芸萱,闷哼出“嗯”的是司马焱煌!

为什么呢?

那是痛的!

因为左芸萱尖叫中狠狠地一口咬上了司马焱煌的舌头……

小青子见势不妙又如老鼠般窜回了假山中。

司马焱煌痛呼一声猛得推开左芸萱,嘴角边流下一条血迹,妖艳婉娫。受伤的他立刻射出猎豹般的凶狠眼神,全身散出着雄狮似的凛冽气息。

左芸萱心头一惊,眼慌乱地看了看四周的地形。

他狠狠的抹了抹唇,看到洁白的指尖上泛着点点红梅花开,眸光陡然深邃。

他盯着左芸萱,步步紧逼:“你居然咬我?”

左芸萱步步后退,一面退还逞强道:“色狼,登徒子,谁让你非礼我的?”

“我非礼你?”司马焱煌额头一片乌鸦飞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象是她主动强吻了他吧?

左芸萱明显感觉到不对,脸微微一红,口气却更加坚定了,仰了仰头道:“当然,难道我一个女子还会非礼你么?”

司马焱煌眉微皱,这个死丫头,倒是会颠倒黑白!

今天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指不定出什么妖蛾子呢。

当下更是向她跨上一步,她防备着步步后退,终于退到了湖边,靠在了树上,退无可退了。

“怎么?不退了?”司马焱煌勾唇一笑,笑得邪肆魅惑,又深藏着诡谲。

“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一动,我就对你不客气!”左芸萱色厉内荏道。

“噢?怎么不客气?”司马焱煌欺身而上,将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密不透风。

指轻挑的拈起了她的下巴……

她仿佛害怕般低下了头,低垂的双眸,墨睫轻舞,煽惑出妖娆的魅惑;而湿润的唇盈转着淡淡的光泽,似在邀约着吮吸;

当她轻柔如风的呼吸浅浅拂过他的敏感的胸腔时,他竟然升起了抑制不住的欲念。

脑中又不断回想起刚才红唇的辗转,香舌的勾绕,荡气回肠的缠绵。

眼,变得迷离……

唇又吻上了她的唇,他呢喃道:“是这样不客气么?”

左芸萱脸顿时红得滴血,而他更是沉醉,本来只是浅尝则止的惩罚,没想到却入了戏,更试图用舌尖挑开她的唇,与她嬉戏。……

突然,左芸萱的眼中闪过一道狡色,他只觉腰间一痛,随即一只小脚狠狠地踹到了他的胸口。

“呯”他呈抛物线般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很华丽丽的摔入了湖泊之中。

登时水光四溅,惊起鸥鹭一片。

水中司马焱煌面沉如水,与水天共一色。

“哈哈哈……”左芸萱在岸上大笑了起来,指着水中狼狈不堪的司马焱煌骂道:“死色狼,让你轻薄我?去水里凉快凉快去吧!哼!”

说完大摇大摆了扬长而去。

小青子仿佛傻了般呆在那里,怎么刚才两人还在那时亲亲我我缠缠绵绵,转眼间主子就被踢进了湖中?

这也变化太大了吧?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幸亏这辈子他不会碰女人!

唉,美色误人啊,想不到主子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竟然也会因为美人计而被人设计了!

唉!

唉!

唉!

他在岸上唉声叹气不断,直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湖中司马焱煌咬牙切齿怒吼道:“小青子,你是死人么?还不过来救我?”

“啊?噢……”小青子连忙使出临波微步,只见他在水面上点了数点,就到了司马焱煌的身边,抱起了司马焱煌,在空中虚踢两腿,就跃回了岸边,讨好道:“主子,您不是会武功么,这点水,您不是使上一鹤冲天就上岸了么?”

“废话,这死丫头点了我的穴!还不给我解了?”

“噢。”小青子连忙给司马焱煌解了穴。

牙却死死的咬住了唇,想笑不敢笑。

司马焱煌双目冒火,足下轻点,几个起落就人影全无。

这时空中飘来他凉凉的声音:“回去多做一千个伏地挺身!”

“啊……”小青子欲哭无泪,这关他什么事啊?明明被左大小姐给捉弄了,跟他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为什么要他受罪啊?

他不就是见到了主子最狼狈的样子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小青子,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冷冷的声音,左芸萱吓得差点从横梁上掉在了地上,这个死妖孽,竟然阴魂不散,她躲到这抬头见屋顶,低头见地板,整间屋里要啥没啥的地方来了,他居然还不放过她?

她正想着怎么办,这时司马焱煌突然往墙上摁了下,墙竟然向两边退了开去。

原来不是找她的,心一下放了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许的失落,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摆脱这种怪异的感觉,而是顺着墙壁往里看去……

却见一片氤氲之色,清雾缭绕……

浴室!这居然是浴室!

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下套?躲哪不好,偏偏躲在了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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