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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澈不禁一惊,眼眯了眯打量着玉洁,这个玉洁他是知道的,之前一直如隐形人般侍候在左芸萱的身边,而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她,没想几年不见,居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再看玉洁的脸,竟然无端的让他有种戒备的本能!

此女,危险!

这时只听左芸萱咬了咬牙道:“玉洁姑娘,您这是给我扇风呢?还是准备把我吹跑呢?”

“啊?风大了?那我再换个小扇子!”

说完“哗啦”又脱下了外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衣,拿起外衣轻轻地扇了起来。

“嗯,这个风力不错,保持。”左芸萱懒懒洋洋的靠在了树上,闭上了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裸的蔑视!

宗政澈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这一对做作的主仆。

只是恨归恨,心里有多了几分痛,曾经何时,他在她的眼里变得这么无足轻重,甚至可以随意的羞辱了?

等等,为什么他会这么想?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左芸萱一直是以他为天,以他为重,全然依附于他的女人么?

不对啊,他与左芸萱从见面到现在,左芸萱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样子,根本不曾对他有丝毫的重视过,更别说依赖了。

他在那里惊疑不定的想着。这时一个侍卫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把他吓得又惊退数步。

就在他退后的瞬间,他惊恐地看到一群黑色的如指甲般大小的甲虫从那个侍卫的七窍中涌了出来。

“啊……”

秦公公的吓得一声惨叫,扔了圣旨就跑。

宗政澈也看得一阵恶心,急忙挪开了数步。

那群甲虫仿佛有思想般,站在与他一米远之处,邪恶的小眼睛还骨碌碌的转着,似乎在打量着他。

饶是宗政澈见多识广,也不禁被这甲虫也吓到了。

那群甲虫就这么排列整齐与他对视着。

司马千鸾吓得抱紧了宗政澈,浑身发抖。

这时又一个侍卫发出绝望的痛呼声,司马千鸾吓得一个激灵看了过去,只见那侍卫脸上的皮肉瞬间消失,转眼就剩了一个雪白的骷髅。

就在她吓得要叫出声来时,一群乌殃殃的甲虫从骷髅下面又涌了出来,仿佛听从指示般排到了刚才几列的后面。

这下连宗政澈也头皮发麻了,这是什么虫子?怎么这么邪恶?到底是什么哪里来的?

剩下的三个侍卫又一声惨叫,这惨叫声把宗政澈吓得一个激灵,都不敢去看了,不知道又会看到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

“啊……”司马千鸾一声尖叫,瘫在了宗政澈的怀里。

宗政澈一惊,连忙抱起了司马千鸾,就在这时,余光一瞥,看到剩下的侍卫一个手指间上蜂涌而出数以百计的黑甲虫。

另一个从脚中涌了出来。

最后一个更惨,只见他的肚子突然破了一个大口子,一道黑烟冲向了半空,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天啊……这是什么鬼虫子!”他怔怔在站在那里,呆如木鸡。

那从侍卫肚子里飞出来的甲虫也落到了地上,到地上后,仿佛听从指示般排到了最后几排。

宗政澈放眼望去,距离他半米处,一排十个甲虫,排了几十行,排得整齐不已,就如平时他在列阵布兵!

这是虫子么?

这真是虫子么?

虫子还能懂兵法布阵?

真是见了鬼了!

他警惕地看着它们,防备它们突然袭击。

而这些甲虫却一动一动,只是滴溜溜的小眼中似乎闪烁着讥嘲。

一时间他大眼瞪着几百对黑滴滴的小眼睛……

对恃!

“咯咯”

突然最前面的一只甲虫露出一对锋利的螯,张了张。

于是所有的黑甲虫都统一张了张,露出螯里黑漆漆的大嘴。

宗政澈全身汗毛直竖,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进入了空前的戒备状态。

这时空气中出现了哗啦啦地声音,一片甲虫迅速分成了两列,分别向两边而去,动作整齐而规律,仿佛流动的线,流畅不已。

待声音停止时,他立刻看了过去,一见之下,魂飞魄散!

只见黑甲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围在了当中,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环,而他就是那个圆心!

圆心!

他从小就是众所瞩目的人,在人群中一直是圆心的存在!

可是现在他痛恨这个圆心,不愿意当这个圆心。

只要一只甲虫进攻,它们就会将他完全吞噬!

焦虑,恐惧,害怕……

“左芸萱,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你做到了!”宗政澈咬牙切齿地看向了左芸萱,到现在他要还不知道这是左芸萱搞的鬼,他就是傻蛋了!

这些甲壳虫不会无缘无故来了,又无缘无故的吃了那帮侍卫,更不可能有丝毫的怜悯心,这么善良的只是围着他!

围着他干嘛?等他请客吃饭么?!

他知道,这是左芸萱在威胁他!

樱花树下,左芸萱惬意地笑了,笑得风华万千,让人忽略她的容颜,但正是这笑容让宗政澈刺眼不已,憎恨不已。

这一刻他不但恨上了左芸萱,更恨上了樱花树。

就是这樱花树乱了他的心,乱了他的情,更是让他对左芸萱有了错觉!

她怎么可能是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孩呢?那女孩那么善良,那么可爱,那么乖巧!

而左芸萱是这么的邪恶,这么的冷酷,这么的阴毒!

只有司马千鸾才是那樱花树下的女孩!

他该死心了,不要被左芸萱蒙蔽了。

“懿旨怎么说?”她从从容容,漫不经心,笑得自得如意。

“那是懿旨,本宫无能为力!”他铁青着脸,心中不甘。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将他弃之如敝履。

“那么,这些……我也无能为力!”她的眼微扫过一片乌漆漆的甲虫,言语不掩威胁之意。

“左芸萱,你不要过份!别以为这些虫子能威胁到本宫!难道它们就不怕火么?”

脸一冷,她笑:“太子可以试试,是它们的动作快还是您点火的速度快!”

“你……”宗政澈闭了闭眼,平息怒意后,沉声道:“你敢威胁本宫?”

“不……”她轻描淡写的笑:“只是跟太子殿下商量,心平气和地商量,不过是邀请了些朋友一起协商而已。”

“朋友?有这么张牙舞爪的朋友么?”

“怎么张牙舞爪了?多可爱的小东西?”左芸萱对那些甲虫嫣然一笑。

那些甲虫比喊口令还整齐,同时扭头,张牙,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宗政澈一阵恶寒,这是虫子么?

简直比人还邪恶!

居然还会对女人笑!

都什么色虫子?

眼光真够差的,笑也不会找个漂亮的女人笑!现在的左芸萱可装扮的够丑的。

只是就算她再丑,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嫌弃过,还想着要娶她,甚至还对自己说过要一辈子的珍惜她,弥补她。

不对,他怎么又这么想了?他真是中了左芸萱的毒了,对了,左芸萱竟然能号令这些个虫子,一定是会妖法的,他一定是被妖法迷住了心窍!

他厌恶地看了眼下笑得丑陋的黑虫子,不过他可不奢望它们会这么温柔地对他笑,它们只会温柔的一小口一小口吃了他的肉!

他扯了扯唇,有些僵硬道:“这旨意是太后下的,真的不关本宫的事,本宫只是跟着一起来看看而已。”

“看看?”左芸萱眼一冷,轻嘲:“看我的笑话是么?看我不得不在权压下低头是么?还是来看我臣服于你们皇家威仪下的狼狈?”

宗政澈心头一跳,不得不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想折断她骄傲的羽翼,让她永远的依赖他,信任他,受他的保护。

左芸萱冷笑道:“行了,回去告诉太后,我的婚事我作主!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转身而去,留下个华丽丽的背影给宗政澈。

目送着她越走越远,唯有一抹曼妙身姿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宗政澈脸色变了又变,终于看了眼地上的黑甲虫后,将要说的话隐忍了下来。

这时玉洁笑嘻嘻道:“太子殿下,您还杀不杀我?”

宗政澈眼一冷,没想到今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一个丫环也敢奚落他!

他仰着头不说话,只为了显示了他的高傲与不屑。

玉洁扑哧一笑,对冰清道:“姐姐,看来太子伤我之心不死呢。”

冰清皱了皱眉,不耐烦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啰嗦什么?我去陪小姐了,你快把这里处理了吧。”

冰清掉头而去,把宗政澈当成了空气。

仰着头的宗政澈心中一抖,恨啊,恨得个半死!

他这次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来了!

左芸萱辱他之甚,而这两丫环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玉洁看了眼一边的小青子,突然邪恶道:“小青子公公,你说它们是不是很可爱?”

小青子头皮一阵发麻,他以为自己就算是心狠手辣了,没想到在这两位面前还真是心慈手软的,他每次剥皮还念往生经来着,这位杀人,根本不眨眼,还带着笑。

他僵笑道:“嘿嘿,是挺可爱的。”

“要不要让它们陪你玩玩,它们很好玩的。”玉洁的声音里还着妖邪的怂恿。

“不了,咱家怕它们不喜欢我。”小青子忙不迭的拒绝。

“怎么会呢?它们对女人很温柔的。”

小青子疑惑,这对女人温柔关他什么事?转念一想,他牙咬得咯咯响,真是有什么样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死丫头是调侃他被去了势。

他怨念地看向了玉洁。

“哈哈哈……”玉洁恶趣味的大笑了起来,笑罢,声音突然一冷:“既然小青子公公不喜欢,就让它们陪太子玩玩吧!”

宗政澈只觉汗毛一竖,瞳孔紧缩,眼眸微垂间,黑色甲虫如潮水般涌向了他,他大惊失色,抱起了司马千鸾一飞冲天。

人在半空,虚踢数脚,借着树枝轻点间,往外掠去。

他在空中跑得快,地下的甲虫更爬得快,就在他快到中院门口时,他脚下一顿,站在那里。

呆如木鸡!

只见黑甲虫已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个用两只小细腿支撑着圆滚滚的身体,其余四只细腿耀武扬威的摆动着,更嚣张的是那一对大螯,示威似得来来回回,还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发出咯咯的嘲笑声。

宗政澈头一晕,这是什么倒霉虫子?居然还有思想?还会嘲笑他?

这时,突然有一队黑甲虫动了起来,顺着它们的方向一看,宗政澈想死的心都有!

差点一句脏话冲口而出……

奶了个巴子!

只见那队甲虫竟然是往他脚下的树爬来了,已然有一部分顺着树干往上爬……

宗政澈打量了翻身处的境地,长臂轻舒间,拔出腰间的金丝软鞭,轻甩那一头缠在了一根树干上,自己则抱着司马千鸾吊在了鞭的另一端。

如吊死鬼般在半空飘荡了起来。

这金丝软鞭出鞘后倒钩立刻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就算甲虫从树干上爬过来,也会被倒钩钩得肠穿肚烂。

眼见着就要爬到软鞭处的甲虫见状不妙,滋溜一下退了回去。

宗政澈翻了个白眼,这死虫子,也太精了吧!

地上的甲虫见了,小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一时间宗政澈一对大眼瞪着无数双小眼睛,又进入了一场新的对恃。

“咯咯咯”黑甲虫突然又笑了起来,随后快速的爬到了宗政澈的脚下方……

宗政澈低头一看,浑身一凉。

这些倒霉虫子竟然一个爬到另一个身上,然后另一个接着爬,跟接天梯似的,只转眼间就在空中竖起了一根黑黑的棍子。

还笔直!

虫梯!

宗政澈欲哭无泪,这是虫子么?

谁来告诉他,这天下有这么聪明的虫子么?

这是什么怪物虫子?

眼见着虫子越爬越快,越来越接近他,本来昏迷的司马千鸾,竟然突然精神百倍,一个用力,从他的怀中脱离开去,身体一动,脚踩到了他的肩上……

他登时心中一沉,涌起莫名的悲哀……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司马千鸾!

原来她刚才一直在装晕,直到发现生命受到威胁了,竟然想弃他而去了,非但弃他而去,还要踩着他的肩膀去逃生!

这时甲虫墙终于连成了串,最后一只终于爬到了他的脚下。

“不,不要!”头顶上发出司马千鸾的一声尖叫,她顾不得手被鞭子上倒钩入肉的痛,死死的抓住了长鞭,而脚却拼命的踹着宗政澈。

她知道只要跟宗政澈分开,这些甲虫就不会爬到她的身上。

肩上是一阵阵一疼,司马千鸾的每一脚不是踹的他的皮肉,而是他的心,如刀般割裂了他的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他多么想不承认,这个在他身上死命踢他,欲把他踢入甲虫群的女人不是司马千鸾,不是那个从小粘着他,对他含情脉脉说着甜言蜜语的司马千鸾,不是那个温柔善良,怯懦的司马千鸾!

可是那一声声尖锐的叫声,一句句冲口而出的谩骂,还有一脚脚沉重的踢踹,都让他知道,那就是司马千鸾!

那就是对他说海枯石烂,此情不渝的司马千鸾!

对他发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他绝的司马千鸾!

多么大的讽刺啊……

脚下是源源不断攻来的甲虫,头上是无情无意的司马千鸾。

哀莫大于心死。

他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狠,死死的抱住了司马千鸾的腿……

深藏在眼敛下的全是狠戾,既然这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他等待着……

等待着这些小东西咬噬皮肉的痛楚的降临……

天下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等待死亡灵降临,尤其是那一堆小虫渐渐的爬满了他的全身,他的脸,他的耳朵,他的眼敛,让他浑身汗毛一根根的竖,而心灵更是在煎熬之中……

他不知道这些虫子什么时候会大开杀戒……

司马千鸾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啊……太子,快把这些虫子甩下去……快啊,快啊……”

这一只甲虫突然咬破了她的裤子钻了进去……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死命的踹着宗政澈,怒道:“快放开我,你要死,别拉着我……快放开我……”

宗政澈充耳不闻,眼底一片阴冷。

司马千鸾惊叫了半天,见宗政澈毫无反应,美目中陡然射出阴毒之色,猛得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宗政澈的手臂……

“嗯……”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以为是甲虫的噬咬,可是当看到是匕首时,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呆呆地看着司马千鸾……

入目的是司马千鸾那张穷凶极恶的脸,丑陋不已……

她毁容了,他没嫌弃过她。

她受伤了,他为她心疼。

她讨厌左芸萱,他为她设计刺杀左芸萱。

可是大难来时,为了自保,她却敢倒戈一击!

他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的觉得她丑陋,原来丑陋的不是容颜,而是心!

他不禁想,如果换成左芸萱,她会不会在生死攸关时在背后给他一刀……

可笑的是,他竟然觉左芸萱不会这么做!就算左芸萱阴狠毒辣,腹黑冷酷,他依然相信,她绝不会背叛朋友。

如果他是朋友的话……

耳边传来司马千鸾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要死就是去死!不要连累我!快放开我!”

原来司马千鸾不但人丑,心丑,连声音都丑得不堪入耳!

他恨不得自己聋了瞎了,就不用再看到她狰狞的面容,恶心的声音……

突然,他右臂又是一阵尖锐的痛……

这次他不用看了,他知道司马千鸾又是一刀刺向了他另一条手臂。

他惨然一笑,罢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手轻轻地松开,他眼睁睁地看着司马千鸾毫不怕痛的往装满倒钩的软鞭上爬着,根本没有看他……

软鞭上留下她一条条的血迹,热血滴在了他的脸上。

腥,冷,无情!

手突然一松,他闭上了眼,双臂展开,背向着地上的甲虫群倒了过去……

司马千鸾孤伶伶的吊在了软鞭之上。

看着宗政澈掉了下去,她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忍之色。

“呯!”宗政澈掉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的灰,那群甲虫顿时四射开来,以免被他压着了。

不过只瞬间又如潮水般的涌向了他……

乌邪邪的一片,蠕动!

司马千鸾面色惨白,眼死死地盯着,她知道地上高出来的凸起是宗政澈,而他正被无数甲虫埋在下面,也许,正在啃食他的血肉……

如果说心里还曾有过一丝的后悔,那么当她看到这一切时已然荡然无存在,她只是庆幸自己那两刀下得明智……

“哈哈哈……”十米开外传来玉洁嚣张的笑,讥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司马小姐对太子的爱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是说人渣配鸡,如胶似漆么?怎么看着太子与你不象啊!”

司马千鸾身体一僵,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玉洁,就是这个贱丫头,让她背弃了太子哥哥!这全是这贱丫头的错!

总有一天,她要杀了这个贱丫头,替太子哥哥报仇!

象她这种自私的人,只会把一切的错归于别人的身上,自己永远是对的。

玉洁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唇间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就在这时,那些甲虫如潮水般退了开去,疯了似得涌向了玉洁。

司马千鸾一惊,只见玉洁纤指一挥间,那些本来都快将太子埋了的甲虫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让人无法捉摸都去了哪里。

小青子打了个寒战,离玉洁三尺远,这些甲虫指不定在这女人身上哪里藏着呢。

可是藏哪了呢?

小青子偷眼看了看,这么多的甲虫要真藏玉洁身上,玉洁不得胖出一圈来啊?

也没见她身上有多余的东西出来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小青子公公,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些甲虫啊?”玉洁余光看到小青子沉思的样子,不禁起了逗弄之心。

“啊,不,不,舍得,非常舍得。”小青子连忙谄媚地笑道:“小家伙累了好久了,让它们好好休息休息吧。嘿嘿。”

玉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去服侍小姐去了,你是在这里呢还是……”

“咱家去看主子去了!”小青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玉洁眼眸低垂,看向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宗政澈,挪揶道:“太子殿下,跟这些小家伙玩得开心么?”

大难不死的宗政澈愣愣地站在那里,眼中冒火,直直地瞪着她。

这个贱丫头,居然敢耍他!

就是为了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就是为了打击他的自信!

就是为了让他颜面扫地!

还为了……

他阴冷的目光看向了呆如木鸡的司马千鸾,手紧紧地握起。

不得不说,这贱丫头跟她的主子一样,心思恶毒的很!

杀人先杀心!

她真是做得完美之极!

“哈哈哈……”玉洁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转身而去。

那肆意潇洒的样子,就算是男儿也不及其风华之万一。

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奴才都这么风华万千,主子该是怎么样的绝代天下啊……

宗政澈死了死地盯着玉洁的背影,思绪万千,越看越激得他斗志昂扬。

既然不死,那么左芸萱,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是本宫的太子妃!

他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收起了软鞭,瞥了眼呆在那里司马千鸾,扬长而去。

就在他走了十几步时,突然……

“澈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声音凄凄婉婉,幽幽怨怨,哀哀悲悲,似杜鹃啼血猿哀鸣……

脚顿时停在那里,他僵在了原处,眼狠狠的闭上……

澈哥哥,澈哥哥,这三个字犹如魔咒般牵住了他的心!如无数的羁绊缚住了他离去的脚步。

不管司马千鸾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只要他听到这三个字,他的心就禁不住的颤抖,就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他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拒绝叫出这三个字的人……

最后一次,就让他最后一次再心软吧。

他慢慢地转过了身,目光复杂地看向了司马千鸾。

此时的司马千鸾也正好看向了他,眼神怯怯的,懦懦的,悔之莫及的,害怕恐惧的……

“澈哥哥,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只是吓傻了……呜呜……对不起……”司马千鸾悲悲凄凄地哭了起来,那满眼泪珠言不尽,梨花一枝带春雨的样子瞬间柔软了宗政澈的心。

他叹了口气,向司马千鸾走了过去。

就在他伸出手要拉司马千鸾时,肩膀上的痛让他禁不住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道阴霾之色。

司马千鸾一见不好,拿起了刀子就往自己的肩上刺去,露出绝决之色:“太子哥哥,刚才鸾儿惊吓过度以至失了神智伤了太子哥哥,鸾儿痛不欲生,今日鸾儿是万死莫赎其罪,就让我以死谢罪吧!”

“不要!”宗政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疼道:“不要,不要伤了自己……”

她痴痴地看着他,垂泪:“可是鸾儿好后悔,好心疼太子哥哥啊……这都是鸾儿的错,让鸾儿死吧,死了就一干二净了……”

“不,不要死……”

司马千鸾眼底闪过一道得意之色,脸上却更加悲伤,泣道:“太子哥哥,你……还会……还会……要我么……”

“呯!”

仿佛一道雷击中了宗政澈的心,他浑身一颤,仿佛又听到梦中她凄绝地看着他,问:“澈哥哥,你还会回来么?”

“要,我要,我一直会要你!”他猛得将司马千鸾抱在了怀里,不知道是对梦里的她许诺,还是对司马千鸾说。

“太子哥哥……”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司马千鸾依在了宗政澈的怀里,手颤抖地抚上了他的伤处,抽噎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是疯了,怎么能下得去这手的?我就算是伤了自己也舍不得伤了你的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低语着,眼偷偷地看向了宗政澈,见他的脸色变得缓和,突然作出恍然大悟状:“太子哥哥,会不会那玉洁有妖术啊,您看看那些甲虫怎么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我平日连只蚂蚁都不敢伤害,又怎么可能伤害您这个比我自己性命还看重的人呢?一定是她,一定是玉洁搞的鬼!”

宗政澈脸色一变,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是啊,那如潮水般的甲虫都是从哪里来的?又回了哪里去了?难道那玉洁真有妖术?

所以才迷了鸾儿的神智,想令他与鸾儿自相残杀?

他越想越有可能,当下拉着司马千鸾的手沉声道:“走,跟本宫快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好的。”司马千鸾乖巧的应了声,低垂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左芸萱,你跟我斗?呸!这次要你的好看!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主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小青子恭敬地站在一边向司马焱煌汇报今天府里发生的情况。

司马焱煌嗤之以鼻,邪魅一笑:“没想到本王进了趟宫,府里竟然发生了这么件有趣的事,没看到那小子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倒是本王的损失。”

“以奴才看,应该是调虎离山计,有意调您进宫,回头就来宣旨,这旨只要左大小姐一接,您就算反对也无法了。”

笑,妖冶而不屑:“一道旨意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说废就废?再说了那死丫头又怎么可能接?太后真是太小看她了。”

“您说是太后的主意?”

“不是那老东西的主意会是谁的主意?”司马焱煌懒懒地躺在了软榻上,胸上的衣襟微敞,露出一段弹性有力的肌肤,蜜色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盈润的光泽,仿佛上好的丝绸。

小青子挪开了眼,不敢直视,低头道:“奴才还以为是太子的意思呢。”

“太子?”司马焱煌先是一笑,随后语气一冷道:“你以为他没意思么?他就算不喜欢丫头,也会肖想着左家堡的权力,何况他似乎真的爱上了丫头,当然愿意促成件事了。”

小青子轻笑道:“不过,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估计打死太子,太子也不敢再娶大小姐了。”

“错了,恰恰相反。”

“主子……”小青子不解的看向了司马焱煌。

“你不懂男人的心……”司马炎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小青子,才淡淡道:“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

小青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无良啊,无良的主子,总是无时无刻提醒他不是男人!

有这样子的主子么?太可恶了!

怪不得左大小姐要捉弄主子!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青子……”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拖着长长尾音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之意,小青子立刻浑身一抖,大声道:“在,奴才在!”

“你要敢骂本王,本王把你扔那甲虫群里去。”

想到那一群甲虫,小青子不由自主浑身一凛,哭丧着脸道:“主子,奴才怎么敢骂您呢?谁不知道您威震天下,法力无边,入神坐照,震古烁今,文成武德,泽披苍生,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威武王爷?奴才我对您的敬仰更是有如滔滔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停,打住!”司马焱煌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再胡说八道,改明儿让你当那屏风去。”

“啊?”小青子委曲不已地看着司马焱煌,当屏风不是要剥他的皮么?这奴才真是越来越难做了,说好话也不行!

司马焱煌勾了勾唇,玩味一笑道:“没想到萱儿的两个丫头也大有来历呢。”

小青子一下来了精神,很狗屁地样子:“什么来头?”

“你往江湖上最神秘,最邪恶的地方想。”

“您是说……”小青子露出惊恐之色。

“嗯。”司马焱煌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死丫头竟然敢收她们两在身边,到时是祸是福就未可知了。”

小青子心头一凛连忙道:“奴才看大小姐对那两丫头可好着呢。”

司马焱煌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怕本王杀了这两丫头?”

小青子脸一红,低下头道:“主子圣明。”

“放心吧,那两丫头虽然麻烦,甚至可能给死丫头引来祸事,不过还不在本王的眼里。”

“主子果然威武。”

“去,别尽说些好听的,没事就干点活。”司马焱煌没好气的拿起了扇子拍了小青子一脑门。

小青子缩了缩脑袋,笑道:“主子请吩咐。”

优雅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眼中绽放出邪恶的妖娆,笑,阴冷:“太子最近太闲了,看来是这个太子位置坐得太舒服了。”

小青子眼睛一亮:“主子的意思是……”

“听说宗政琉最近一直在找太子暗中的势力……”

笑,更是美绝人寰,充满了邪魅之息。

小青子笑得嘴都咧开了,神气活现道:“哼,敢跟主子抢女人,不打他个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司马焱煌斜睨了他一眼,他连忙露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司马焱煌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道恶劣的笑意:“去,告诉死丫头,今晚让她给主子我暖床!”

“啊?”小青子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眨着眼,半晌才道:“主子,可不可以让别人去传话?”

司马焱煌似笑非笑的扫过了他的脸,薄唇色勒出一抹颠全众生的笑,却吐出了让小青子浑身血液冰冷的话:“不可以!快去!”

“主子……”小青子如丧考妣的走了出去。

主子啊,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趣味啊?

想到玉洁满身的小甲虫,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他期期艾艾的走到了左芸萱的门前,站了半天,就是不敢进去。

“小青子,你在外面要杵到什么时候?”左芸萱的声音里泛着幽幽的冷意,充满了警告。

“啊?”小青子推开了门,满脸堆笑道:“大小姐,奴才看看您还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左芸萱用眼尾扫过了他,皮笑肉不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青子头皮一炸,嬉皮笑脸道:“大小姐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真是想来问问您今晚想吃什么?”

“不用你管,冰清在帮我做了。”

“冰清?”小青子眼睛一亮,那玉洁满身是虫子,冰清倒是看着无害,不如让冰清替他传话吧。

想到这里他屁颠颠道:“奴才去看看冰清姑娘做什么好吃的。”

左芸萱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不再理他,顾自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玉洁则冲他笑了笑。

“呯”小青子用力的关上了门,吓得跑了。

玉洁愣了愣,随即不解道:“小青子公公怎么了?我不过对他笑了笑,他至于吓成这么样?”

左芸萱笑,调侃道:“估计是你身上的虫子吓着他了,所以他去找冰清了。”

“他难道不怕冰清?难道他觉得冰清比我更好说话么?”玉洁更是奇怪了。

左芸萱恶趣味的笑了起来。

小青子三步两步走到了小厨房,只见冰清正在那里切肉,那菜刀在她洁白如玉的小手上使得是炉火纯青,一看就是良家女子,单纯认真。

边上的火正烧得旺,映得冰清的小脸仿佛山丹丹花开,更是美艳无双。

这才是女人啊……

小青子惊艳了一把后,笑眯眯地走到了冰清的身边,搭讪道:“冰清姑娘切肉呢?”

冰清一惊,她没想到身边走近一人竟然没有发现,刀一下划破了手,顿时血流在了猪肉上。

她的眉微微一皱,有些恼怒地看着沾了血的猪肉。

见血慢慢地沁入了猪肉中,小青子脱口而出玩笑道:“冰清姑娘,这是做什么?您这是在滴血认亲么?”

“呯”玉洁一刀甩在了展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小青子吓得窜了起来,惊道:“冰清姑娘,开个玩笑,别生气。”

“不会。”冰清冲着小青子温柔一笑:“我从来不记仇的。”

小青子的心一下放了下来,讨好道:“我一见冰清姑娘与玉洁姑娘,就知道您比玉洁姑娘更心地柔软,善良可爱。”

“那是。”冰清勾了勾唇,美丽的凤目扫过了小青子,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记仇么?”

“那自然是因为您心地纯良,菩萨心肠,心胸宽广。”

“噗”冰清笑了起来,笑得那是烟花灿烂啊。

末了还露着淡淡的羞涩,小手捂着唇:“我可没有你说得这么好了。”

见冰清果然态度和蔼,言语可亲,小青子庆幸找冰清是找对了,忙不迭的点头道:“有的,有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这种事是旁观者清。”

“是么?”冰清不动声色的退后了数步,突然诡异一笑:“小青子公公,你知道么?我之所以从来不记仇,那是因为我睚眦必报,有仇现报,从来不留隔夜仇!你说我怎么可能记仇呢?哈哈哈……”

就在小青子觉得不好时,冰清足尖一点飘然而去,仿佛一朵捉摸不定的云彩。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空中传来无数飞禽扑翅的声音,还带着折磨人心的吱吱声。

小青子惊慌不已就要跑出去,还未来得及冲到门口,就被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冲了进来……

“呯!”

他被那股大力冲到了半空,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立刻成了一张壁画。

只是这画上……

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

小青子只觉身上无数的东西在蠕动着,他大着胆子张开眼睛看了过去,一见之下,想死的心都有……

那是什么玩意啊?!

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么?至于么?!

他欲哭无泪,恨不得抽自己一张臭嘴,要不是这嘴,他至于受这份罪么?

“扑扑”

象是感应到他的害怕,其中一只突然飞到了他的眼前,一对小爪子温柔地钩在了他的鼻子上,一对滴溜溜地小眼睛正好印入了他的瞳仁中。

大眼瞪小眼!

小眼中是他惊恐的表情。

大眼中映出一只大蝙蝠的形象来,还是支着牙在笑的蝙蝠。

“啊……”小青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与此同时,他的裤子被一群蝙蝠给趴了下来,一群蝙蝠将黑乎乎的小脑袋凑在他的腿间研究了半天,露出了狐疑之色……

那一声惨叫惊天动地,传到了王府的各个地方,一个个惊恐莫名的看向了松香院。

司马焱煌拿书的手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又翻看了起来。

玉洁则对冰清道:“你把小青子公公怎么了?”

冰清面无表情的道:“不过往他身上洒了些诱惑雄蝙蝠的药粉,估计这会那些蝙蝠发现找错了,一会就飞走了。”

是夜,一张夹着石头的纸条飞进了左芸萱的房间。

玉洁捡了起来,看了看纸条,脸色古怪地递给了左芸萱。

左芸萱接过了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过来暖床。”

登时将纸条撕了个粉碎,胀红了脸骂道:“这个死妖孽!”

冰清一本正经道:“从来不知道小姐还有这个功能。”

眼中瞬间弥漫出羞恼之色,啐道:“冰清。”

“我去给小红找吃的。”

“姐姐,我也去。”

“嘶溜”听到吃,小红露出一对小绿豆眼,然后动作迅速地窜到了玉洁的手上。

玉洁贼兮兮的溜走了。

左芸萱气得垂头顿足,这个死马,真是毁人不倦!

这下玉洁冰清非笑话死她不可!

“呯”

左芸萱一脚踢开了司马焱煌的卧室门……

“叮”

她只觉脑中一根弦断掉了。

天啊,这死妖孽是在做什么?

勾引她么?

她呆呆在站在那里,不错眼珠子看着床上慵懒如猫的男人,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呆呆的看着,有疑似口水的东西流了下来……

他妖娆万千的侧躺在那,一只手托住了那张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脸。

发,流泄下来,如水墨泼画。

眼,闪烁着迷离的流光,似紧张,似徬徨,似邀约,诱人沉沦……

尤其是唇,那薄如刀刃的唇间勾勒的是颠倒众生的笑,唇尾处更是微翘起媚色的弧度,引人遐想……

一席丝质白衣半敞半掩,却掩不住霏霏之色,总是那一对精致到极致的锁骨欲语还羞的暴露。

那胸肌……

她似乎能听到隐于胸膛下的心跳……

三分不羁,三分妖娆,四分高贵,诠释出属于司马焱煌独有的魅力。

美得精绝,美得惊心,美得*啊!

左芸萱心跳加速了,小脸变得通红,血液都沸腾了,散发出兽性的呼叫。

她被他的绝美风姿迷得神魂颠倒了……

“丫头,过来……”他星眸忽闪,狐狸眼中如水银流动出邪魅的妖娆之色,声音更是诱惑不已。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他勾唇一笑,声音带着诱惑的沙哑:“来,丫头,给我暖床。”

手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轻轻的坐了下来……

指,轻划过他的喉结,他的身体微僵,眼眯了眯,心跳似乎加速了。

她,慢慢地倾下了身,吐气如兰:“怎么暖?”

“你说呢?”眼邪魅地扫过了她。

“这样?”指缓缓地挑动他的衣襟,让胸前露得更多。

一道属于她的呼吸,轻轻糯糯地,暖暖酥酥的飘拂在了他裸露的胸口。

呼吸,陡然加快!

突然,她眼底闪过一道狡诈之色,指尖轻点,摁住了他胸前要穴,笑得花枝乱颤:“还是样?”

司马焱煌眼底闪过一道懊恼之色,明明是他要勾引她的,没想到却反而被她引诱的失去了警戒心,竟然将胸前大穴置于她的手下!

幸好她不是敌人,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她慢慢地俯下了身,她的容颜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大,就在他以为她会吻上他时,她突然大笑,一手轻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哈哈哈……”

她飘然而去,留下一串串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这个死丫头,终于不装了!

司马焱煌咬牙切齿,神情复杂。

小青子想笑不敢笑地站在门外,尽量减少存在感。

直到那份郁闷从心中散去,司马焱煌才大吼道:“小青子,你还不给本王滚进来?难道想陪蝙蝠洞房花烛去么?”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太后懿旨,传左芸萱慈宁宫晋见。”太监陈公公拉了个长长的尾音后,对左芸萱讨好的笑道:“左大小姐,请随咱们走吧,莫要让太后等急了。”

左芸萱冷笑,终于熬不住了,急吼吼地叫她进宫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走吧。”

“等等”

左芸萱回头一看,只见司马焱煌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走了过来,看到左芸萱后,勾唇一笑:“左大小姐,准备去哪里?本王陪你去?”

左芸萱的唇抽了抽,这死妖孽明知故问!

不过不得不说,这死妖孽城府真是深沉,昨天被她这么捉弄今日却跟没事人般。

既然他都能装做没事人,她又为什么不能装呢?

于是也笑道:“去慈宁宫看看太后去,王爷一起么?”

眉轻轻地一挑,露出风流肆意的样子:“好啊,好久不去皇宫了,去逛逛也行。”

真是睁眼说瞎话,好象昨天才去过吧?

左芸萱心中鄙夷他,脸上却笑:“能得王爷一起,当是我的荣幸。”

“好说,好说。”司马焱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左芸萱后,对陈公公喝道:“还不快带路,耽误了太后的时间你当得起这罪么?”

陈公公一凛,连忙道:“王爷请,左大小姐请。”

出了门,司马焱煌率先坐上了来接左芸萱的马车上,然后伸出了手。

左芸萱一呆,看了看左右,只见路人都讶然地看着她。

她心头一火,这死妖孽,分明是有意的,有意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就是为了报复她昨天取笑他是女人!

她,慢慢地伸出了手。

洁白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放入了他的掌中,他妖娆一笑,她含羞以对。

霞光轻披,照两人绝美旖旎,仿佛人间绝色,恰似一副优美画卷。

用力一拽,她如蝶般跃起,衣袂飘飘出绝色风姿,如仙如魅。

路上的人都惊艳不已的看着这美不胜收的一幕,暗叹是谁家的女儿竟然得司马王爷这般青睐……

只是待看到她的容颜时,顿时三分惋惜,七分不屑。

没想到司马王爷如此嫡仙般的人居然喜欢上这么平凡无奇的女人。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人在马车里亲亲我我时,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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