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话,浩野滕奇说得那叫个绘声绘色。仿佛自己就是龙贤这个当事人似的。如果龙贤还在这的话,估摸着都要为他这段精彩的解释鼓掌了。
“这些都是龙贤跟你说的?”
这回说话的是坐在椅子上不主动开口的长泽羽结。长泽羽结问的很有技巧,不论浩野滕奇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会惹人怀疑,这是一道送命题。
可即便如此,浩野滕奇依旧没有丝毫由于地说了“不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候,他不能犹豫,也不敢犹豫。他敢保证,只要他稍稍迟疑一下,以长泽和南田的性格,他绝对不能站着走出这个地方。到时候,不仅他的性命不保,而且之前的努力也会白费。
果然,听到浩野滕奇的回答。长泽羽结立马问道:“那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根本不给浩野滕奇反应的时间。
要换了旁人,被长泽羽结这么突然的一问,怕是很容易就露出马脚,再难以自圆其说了。
幸好浩野滕奇的心理素质强大,临场反应也相当了得。眼睛都不带眨的,张口就编道:“还不是我写信给他后,久久没有得到回信。又想道之前他曾写信给我,说遇到了山匪。我怕他遭遇不测,就派了人去他家。却没发现人,只好四处悄悄地打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知道他被人给抓起来了……”
南田淮子手伸到浩野滕奇的面前,说道:“你们之前写的信呢?我看看。”
浩野滕奇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有病,带着信到处走。自然是在家里哇!”
感觉被耍了的南田淮子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握紧拳头就想打过去。被长泽羽结制止后,不甘地手挥拳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原本是想爆粗口的浩野滕奇,脑海里突然就联想起龙贤前几天对自己使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不如……
就见刚刚准备破口大骂的浩野滕奇转变了策略,手颤抖地指着南田淮子,对着长泽羽结委屈地嚷嚷道:“老师,你看!南田科长还瞪我!她莫名其妙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朋友。不但不道歉,她还威胁我!而且之前填写的身份信息确认表上,都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南田科长竟然还污蔑我朋友是抗日分子……”
戏精上身的浩野滕奇,硬是把龙贤的这个技能学了个七八分去。除了不会哭天喊地外,活脱脱就是第二个龙贤。
别说,只要长得好看,这一招对熟人来说,还是挺管用的。尤其是像浩野滕奇这样,秉承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原则的人来说,杀伤力绝对棒棒的。
长泽羽结率先从“这是我教过的学生?”的想法中回过神来。看着浩野滕奇那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长泽羽结很没原则地替浩野滕奇教训南田淮子道:“南田科长,是你说抓到了抗日分子,要我来看的。可刚刚滕奇也解释过了,那人并不是什么抗日分子。你这样没调查清楚就抓人,实在是很不负责任!这件事,你必须好好反省反省!处理好,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了我们同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