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能这样引爆,即便是他,也有着不小的损耗。
这样的手段,他一般是不敢随便乱用的,一来是控制不好威力和范围,二来是风险太高,很容易对自身或者他人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要不是他有机能回溯,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
这就好比怀中抱了一颗威力不稳定的炸弹,然后不顾后果直接引爆。
这种招式并不属于异能的特化效果,但只有异能者能够做到,前提是灵能足够庞大。
就好比某些动漫中,忍者引爆查克拉一样,并不属于忍术,但只有拥有查克拉的忍者才能够做到。
王健的上衣此时已经完全破碎,原本的七分裤如今只余三分,跟条短裤差不多。
这还是他刻意保护下身的结果,否则他现在得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厂区再没有了其它阻挠,他踏着他那穿了十年都没坏的拖鞋,朝不远处的车间行去。
刚一进车间,一股腥臭的药味便扑鼻而来。
他略微习惯了一下这种气味,然后将车间一眼望了个遍。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不少的麻袋摆放在墙壁两侧,以及三条空荡荡的流水线。
他解开其中一个麻袋,里面装的都是些烘干的药渣子,整个车间看起来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就结束了?
他是不信的,若是这么简单,这厂的负责人何必大费周章的让那些,被喂了异化药物的壮汉看守这里。
他在车间内徘徊四顾,仔细打量每一个地方。
连他家那么小的房屋,他都可以弄出一个小型密室来,何况是这么大的厂房。
也许是有着相对的经验,他在车间内走了大约两圈,便发现一处角落位置,有些不太一样。
这里的水泥地面,与其它地方的成色略有些不同。
他蹲下,用手指朝着地面轻轻的敲了敲。
空的。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这底下别有洞天。
他毫不犹疑的对着地面就是全力的一拳,准备暴力破解这扇暗门。
咔嚓!
靠,过期了……
他想象中的地面塌陷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的指骨直接断裂,疼得他龇牙咧嘴额间直冒冷汗。
大意了。
他赶紧利用机能回溯修复手指,棱镜反写获得的那个‘奇迹之力’看来已经到期,他也没法续费,如今只好另寻他法。
这种暗门,肯定是有开关的,即便再急,这种时候也只能先冷静下来。
他在车间内来回搜寻,希望能找到这门的开关,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这时候,厂门外边逐渐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来的人明显不在少数。
王健停下动作,站在原地思索了几秒。
这些人来得正好,与其让他慢悠悠的继续寻找,不如直接问这些人来得快。
老实说,他对这个厂是干嘛的,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并不是很感兴趣,他自始至终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找到林巧依的爸爸。
他将兜里的老旧手机拿了出来,因为灵能爆炸的缘故,这个手机被震得破破烂烂,但好在还能使用。
若不是裤子一直是他重点保护的部位,这个手机,估计现在也已经彻底废了。
碎裂的屏幕中,有着几百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全是一个号码打来的,他点击这个号码回了过去。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急切的女声,还隐隐带着哭腔。
“老公,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
“那个,张姐……是我,王健……”
王健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心头有些难受,张梦这明显是才刚刚哭过。
“小健,怎么是你……你找到你林哥了?”
“还没呢,我发现了他的车,他的手机正好掉在车上,张姐,林哥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外面得罪什么人,或者欠谁钱啊?”
“不可能的,他那么本分,不可能招惹谁,就算有向别人借钱,他也会告诉我的,但近期并没有跟我提及,小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些?是不是你林哥他出什么事了?”
“姐,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林哥的车子现在变得有些破烂,昨晚应该跟什么人发生过纠纷,如果对方不是仇家的话,那他或许不会遭遇太严重的事件,因此你也别太过担心,我把这边调查清楚,会再跟你联系。”
王健挂断了电话,外面来这么多人,在跟他们对峙之前,他肯定要先搞清楚,林巧依的爸爸究竟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
如果对方不是寻仇,只要他们还有一点人性,那这件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反之,他也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他可从来不会把人渣和禽兽当成人。
工厂的泥地,很快便站满了人。
这些人与刚才的那群壮汉有着明显的差别,他们没有穿工装,大部分都是清一色的黑色保镖服,手上皆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
“车间里的小兄弟,烦请出来聊一聊。”
二十多人的保镖前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满腹便便的大肚男人。
他的身旁站着两名气质不凡的老头,后方一点的位置,站着几名厂区负责人。
王健闻声走了出去,即便面对这么多人,他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
在他第三个异能的刻意探查和感知下,他知道这些保镖提着的银色箱子里,装着激光射击武器,这种武器是与小型异兽作战的最佳选择。
他也知道眼前这个跟他讲话的大肚男,是璃阳市乃至整个朱雀要塞,都特别知名的医药企业家。
更知道他身旁的这两个老头,是曾经拥有着响亮名号的高级战将。
“本人名叫董德耀,不知道小兄弟来我工厂有何贵干?”
董德耀的手掌轻放在他的大肚皮上,一脸从容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小伙子给他的感觉,让从商一辈子的他,第一时间嗅到了绝不可轻视的气味。
“我知道你,新闻上见过,我也不跟你废话,你们身后那辆轿车的车主,是我的一位朋友,现在车在你们厂里烂成这样,人却不见了,你们总得给我个说法。”
王健抱着双臂,穿着一件刚改造的短裤和一双拖鞋,这幅姿态颇有几分鄙夷天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