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吴漾想玩什么,韩岂川也不是不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都在合谋这场情|事。
一个及时抽身的女人,一个骄傲矜贵的男人,在那天不欢而散后,都没有先联系对方。
吴漾说散就是散了,但不妨碍她在心里想啊,今早起来还觉得空虚呢。
韩岂川那天也不是气急败坏的离开的,反正他觉得自己该以退为进,不指望吴漾会主动来找他,他也需要先离开几天,管吴漾会不会接受,他都会在今天表面无意,实则暗爽的跟吴漾当着陈江的面撩骚。
三天啊,整整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三天,憋坏了吧。”
吴漾的手拢住它,隔着夏天衣物的薄料子,轻轻的,又慢慢收拢。
韩岂川埋在她脖颈里湿吻,发出的如暗夜中低哑嘶吼着的巨龙,吴漾何尝不沉迷呢,年轻的身体,还有一颗隐隐朝她偏向的心。
韩岂川闷哼着,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一双手却很强势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摁。
面前是坚硬的胸膛,和缠绕在鼻息间的炙热的呼吸,身后是带点凉气的墙壁,吴漾无处可逃。
她短暂地避开又追上来的吻,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她的眼睛也迷离,上挑的眼尾有时候霸气十足,有时候却看着可怜兮兮的,与潮红的脸颊相称。
韩岂川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又拼命跳起来够一够,仿佛心里在打气,这次一定拿下。
吴漾却将他的吻拦在了手心里。
“今天这顿饭是陈江提出来的,还是你提出来的。”
吴漾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难道要问韩岂川为此做了什么努力吗?
倒也是没必要,但她就是问出口了,而且在韩岂川略微带有探究的眼神里,她毫不避讳,直直地迎上去了。
韩岂川的嗓音略微沙哑,“为什么问?”
吴漾希望得到他的回答,但自己从来都不正面回答,轻轻松松又把问题抛给他。
“为什么来?”
“为什么来…”
韩岂川顿了几秒,也就是几秒的功夫。
吴漾像是没那么在意似的,眼睛总能装得下别的东西,窗外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偏偏正与她调情的韩岂川她不在意。
树上的蝉在叫,起起伏伏,声音扁平又刺耳,听的人脑袋发晕。
太阳从刚落在窗沿上,到现在已经完全从木窗里透进来了,洒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她们刚才闹了多久。
“因为想来见你行吗?因为不想真做不成泡友行吗?陈江什么也不知道,就说我肯定符合你的审美,他喊了,我就来了,行吗?”
吴漾听着他低哑的声音挑了挑眉,慢慢收回视线,但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她站直了身体平视时只能看见他的喉结。
“想见我?”
“我找了这么多理由,你就只抓住了我想见你?”
吴漾才不理他,眼睛就盯着他的喉结看,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上一下。
“难道最先说出口的不是最真实的答案吗?”
“你已经有答案了。”
两个人打太极似的,丝毫不在意韩岂川已经箭在弦上了,吴漾有意吊着他就算了,韩岂川也陪她打太极,一句话的事,两人非得拉扯半天。
吴漾终于仰起头看他,一双带着媚丝的眼睛直直地要往他心里看去。
吴漾勾起唇角:“我要你说。”
韩岂川最喜欢又最讨厌她一本正经勾人的模样,他一点别想占到便宜,她却言语动作都在挑|逗,可就是不放一点水。
韩岂川恨得牙痒痒,他抱着吴漾进到洗手间里面,反手摔上了门,吴漾依旧被压在门板上,丝毫动弹不得。
韩岂川欺身而上,“我想干|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