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韩大少这么了不起啊?”
吴漾呛火也是一把好手,一句话把韩岂川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面对而立,皆是一脸猪肝色,场面实在难看。
韩岂川一开始还难以置信,后来二人对峙时,他又少有的露出很严肃但眼底满是压迫感的表情。
吴漾毫无惧色,抬腕看了眼时间,烦躁道:“还吃不吃?不吃你先回家。”
说着,吴漾就往驾驶座走,她一点不带等人的,调座椅系安全带,甚至一点也不关心韩岂川是不是准备上车,待准备开车时,韩岂川坐进了副驾驶。
吴漾默不作声地开车,一路上韩岂川都只是目视前方,两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
一直到餐厅,在饭局上吴漾豪爽地敬了三杯酒,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筹备,饭桌上多是年轻人,酒过三巡后都开始闹起来了。
划拳,玩游戏,最后干趴两个才算完事。
结束时饶聿叫了家里的司机来,临走时跟吴漾说起:“改明儿再送你一束花。”
饶聿话里有话,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那束花活不过今晚。
“你可别送了。”吴漾把他送上车,“还嫌我俩关系太铁了。”
饶聿轻笑一声:“你这是夫管严?”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刺耳呢,吴漾皱了皱眉头,笑骂道:“屁的夫管严,这叫相互尊重,相互包容好不好。”
车里光线明暗交织,刚好隐住了饶聿晦暗不清的眼睛,也刚好露出了他含笑的嘴角,“他不见得包容你吧。”
吴漾啧了一声,不想跟这人说话了,好像句句在理,又句句难听得要死,吴漾把车门给他摔上,撂下一句:“走吧你。”
一回身,吴漾就见韩岂川正站在台阶上望向她,两人对视上了,沉寂了一晚上怒火半点没消,但就是不想吵也不想说话。
韩岂川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最后微微低头,一步一台阶地下来了,从她身边掠过时拿走了她手里的钥匙,转身去开车去了。
回程是韩岂川开得车,速度比平时快一点,但好在依旧很稳。
“喂----”
没两条街就到家了,吴漾却忍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的,她一手捂着嘴巴,一手伸长了去拍他,要他赶紧停车。
韩岂川一脚刹车,车向前冲出去一点堪堪停下,副驾驶的门已经打开了。
吴漾快步跑到绿化带边上吐了个爽快,她喝酒也没见吐啊,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吐完了还是难受,吴漾撑着大腿弯腰半晌不见起来。
韩岂川一手拍她的后背,递过来一瓶拧开过的水。
吴漾吐干净了才接过水,往前走了两步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韩岂川跟着上前两步,不嫌弃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韩岂川的大掌顺着后背给她顺气儿,“是我开车太快了吗?”
“是你把我气到了。”吴漾睨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他胸口使劲点了两下,“你这个小气包子吃醋吃的没边了,谁的醋都吃,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你实话说,是不是小时候没人管你,你自己上完学回来就蹲在醋坛子里泡着?”
吴漾可不是能忍住的人,有话就说,那会儿在画展场地外没揍他都是好的,实在不能忍着过夜了。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
没有什么事是干一 炮不能解决的。
但她今天很累,不想干一炮解决问题,所以想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王八蛋要还说不通她就不要了!!
“不能吃醋吗?”
韩岂川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吴漾:“......小吃怡情,大吃伤身,你懂不懂啊?”
韩岂川眨眨眼,半晌才点了点头,吴漾以为他懂了,赞赏地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就是这教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晚上十点,空气中总算凉爽了点,阵阵微风吹过,吴漾感受着发丝的舞动,心却逐渐平静了下来。
韩岂川就是这样的个性,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如果不喜欢,一开始露出端倪的时候就会放弃了不是吗?
可她这么一个爱自由的人,对他认定了也没有想过要放弃。
所谓爱情,不就是逐渐磨合,把两个三角形磨成圆形的过程吗?
爱情中有失有得,不能一边爱他的年轻帅气可爱有趣,一边又嫌他太过于粘人,太过于蛮横,占有欲太强。
两人安静地吹了会儿风,韩岂川明显有话要说,吴漾便认真地看着他,却见他用极为认真的模样,说出了玩笑似的话。
“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小三。”
吴漾:“......??”
我好像白说了。
“我去,川子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