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岂歆走了,吴漾简直不要太‘小人得志’。
“你姐还是明事理的,知道咱俩只是闹别扭,不会助长你的威风,你计划落空了,是不是特难受啊?”
韩岂川已经不是原来皮糙肉厚的韩岂川了,现在的娇气川受不了这个气,夺走她怀里的保温餐盒就要往外走,嘴里嘀咕:“我自己有房子!”
“诶诶诶...”
吴漾赶紧抱住韩岂川,“别走别走,还不允许我小人得志一下啦。”
接着先把他嘴馋的芙蓉鸡拿走,再牵着他往餐厅走。
“我就说说嘛,不要这么小气包子行不行?你不走了我开心,要不是你现在病着,我一定360度旋转飞扑进你怀里。”
吴漾把韩岂川摁在位置上坐下,一步三回头确定他乖乖坐着才进厨房把芙蓉鸡给他盛出一碗来,还拿新买的调羹放碗里。
韩岂川病的是右手,但左手也能灵活吃饭的,况且只是使用调羹而不是筷子,但吴漾就得亲力亲为的喂啊。
吴漾献殷勤学得快,但头一次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个人韩岂川还是头一份,面子可大着呢。
韩岂川也不扭捏,喝汤的时候嫌烫,要她吹吹,吹凉了又说太凉了,要么就说汤里有骨头渣子,要么就说想吃肉,他不好啃。
吴漾就惯着,把病人伺候好了再算账!
吴漾见韩岂川吃得香,就着他的调羹喝了口汤,咂吧嘴,在韩岂川的注视下道:“就是普通鸡汤嘛。”
韩岂川睨了她一眼,张着嘴大爷似的要喂。
吴漾认命地喂,然后还玩笑道:“我也会熬鸡汤,下次给你用老母鸡鸡汤面的调料包做汤喝。”
韩岂川差点呛到,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做饭能把人吃到贫血。”
*
晚上韩岂川还在拿乔,抱着被子说要去侧卧睡。
吴漾见他单手拎着被子不方便,接过来给他放在沙发上,还铺开了,叉着腰看向他,一副送佛送到西的骄傲模样。
“侧卧就一床板,你不如在沙发上睡。”
韩岂川一脑门的黑线。
吴漾竟全然不顾,回房了。
韩岂川气登登的在沙发上坐下,把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落地台灯。
在如此繁华的夜晚里,他生着病孤苦伶仃地坐在沙发上叹气,应该配一支香烟的,但是他不会抽。
就说总裁那些烟啊酒啊得沾一点吧,关键时候消遣消愁的法子都没有。
吴漾洗完澡倒头就睡,但其实她根本就睡不着,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只知道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她依旧毫无睡意。
这时,门被打开了。
吴漾屏息以待,韩岂川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旁。
吴漾翻身抱着韩岂川左边胳膊,“偷钻我被窝算怎么回事啊?”
韩岂川着实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他以为吴漾睡着了的。
被当场抓包未免太尴尬了些,韩岂川嘴硬:“沙发太硬了。”
“是么,那沙发不是咱们一起选的吗?我怎么不记得沙发硬啊。”
吴漾见韩岂川哑口无言的模样实在好笑,“我看是你嘴硬吧。”
话赶话说得太快了,说完吴漾就后悔了,孩子大了,要面子的,她再嘲笑韩岂川就不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那多没意思啊。
吴漾为了博男朋友一笑也是豁出去了,“嗯...我觉得沙发也有点硬了,下次咱们一起去换个好点的吧。”
毕竟那沙发还真不便宜。
韩岂川紧绷着身体不说话,再走就更不合适了,所以他准备装死。
吴漾往上蛄蛹了一点,趴在他胸口上,双手揽着他的腰身。
“我们川川宝贝太娇贵了,只能睡软得跟水一样的床。”
吴漾忽的趴起来一点,“等你手好了,我们一起去试试水|床?”
韩岂川简直忍无可忍,吴漾就是成心折磨他,又是说些露.骨的话,又是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蛄蛹,磨来蹭去的,在吵架后的夜晚,合适吗?
韩岂川把吴漾掀开,背过身去不理她。
吴漾没骨头似的又抱着他。
“我先找找看,找家真心不错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哦,好吧...手受伤也行,到时候我来......”
“吴漾!”
韩岂川的忍耐阈值已经到达,他快速翻过身将吴漾压在身下,黑暗中虽然不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的神色,但韩岂川似乎是不会轻易回头了。
吴漾哇哦一声:“宝宝好棒,我喜欢你的怒音,多这么喊我两声,好man哦。”
韩岂川对吴漾简直刷新了认知。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受伤的是他,而放飞自我的是吴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