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州确实不知道什么事,因为直到林鸢跟着吴漾坐上了直奔甘肃的飞机他才知道有这件事。
两人计划了很久的自驾游,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吴漾说:“我现在是有家有人惦记的时候了,等韩岂川回来我就回来。”
被拐走的林鸢一脸无语:“我就是没有家的人了?”
吴漾自觉说错了话,但她胡诌的本领一马当先,把眼罩一戴,双手环着胸,作势要睡觉。
“你...陆钦州不是我该考虑的。”
林鸢咬牙:“吴漾!我信了你的邪才跟你抛家弃夫。”
吴漾把眼罩一摘,势必要为了让林鸢相信她开始胡编乱造,前言不搭后语,“哎呀,女人结婚了也要有自我嘛。”
就这样,两人到达了兰州。
一下飞机林鸢就接到了陆钦州的电话,不知道陆钦州要叮嘱多少事,两人一通电话打了半小时,吴漾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巴巴地算美国现在是几点。
两人在甘肃玩了四天,又辗转去了青海,拉萨,行程为十天,事实证明,玩儿嗨了也是会忘记男人的,林鸢越来越没耐心应付陆钦州的电话,说两句就要撂电话。
这十天,她们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岁在游玩欧洲时的感觉。
天高海阔,万物自由。
回程时飞机刚落地见着了陆钦州就作势要把吴漾生吞活剥了。
陆钦州接过林鸢的行李箱,一把把人揽着怀里,十天不见,想死了快,抱着亲了又亲,才看向吴漾,准备来个秋后算账。
“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说以后再不做我俩之间的第三者了。”
吴漾:“喂,我当时不是这么说的,我说再去你家不让林鸢跟我睡了,我是没这么做啊。”
吴漾不带赖账的,而且记性很好。
她知道自己说过的话,不允许别人篡改一个字。
陆钦州想到这十天独守大别野的感觉就咬牙切齿,“但你直接让她不回家。”
“......怎么,结婚了就活该一天围着你转啊,你醒醒吧,我们下次还要去重庆,去成都,去云南,去南京,都不带你。”
吴漾的嘴皮子不比他溜吗?
三两句就把他架在那。
林鸢听两人拌嘴好笑得很,但一瞥见陆钦州那脸色,又带着十天未见的思念,捧着他的脸在嘴角印下一个吻。
“别气了,她是故意逗你的,下次去带你好不好,只要你抽得开身。”
见不得两人腻歪,韩岂川得明天回来呢,吴漾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两人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上出租车了,朝他们摆摆手,车一溜烟就窜出去了。
*
韩岂川在跨洋飞机上,距离落地还有三小时的时候,收到了吴漾的信息。
【汇报汇报,阳阳今天留宿,请你务必不要介意。】
【他爸呢?】
【他爸不要他了啊。】
韩岂川虽然知道他是孤儿,但还是在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深深刺痛了心脏,真该死啊,问这样的问题。
阳阳确实是以哥哥称呼饶聿的。
【好。】
饶聿出差,把阳阳放在托管所,加了钱才同意照顾两天,但阳阳自己忍不了,拿电话手表给吴漾打电话,吴漾几乎是刚到家,刚把行李箱放着,又马不停蹄地去接人。
带着阳阳在外面吃了顿饭,又一起去超市采购回到家见大灯都开着,浴室水声响起,吴漾就害怕是她这十几天不在家,小偷在家里生活。
她赶忙把阳阳安置在邻居家,喊了邻居一肌肉男帮她进来看看。
两人轻手轻脚地猫在浴室外面,肌肉男手上拿着电棍,吴漾手里拿着菜刀,等人从门里面出来时,肌肉男准备一招制敌。
不曾想里面的人眼尖手快地闪过,反手就把肌肉男摁在了墙上。
韩岂川看看肌肉男,看看吴漾。
“你最好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吴漾看看韩岂川,看看肌肉男。
“你快把人放开!”
“啊---”
吴漾话音刚落,韩岂川手上用了点力,肌肉男甚至没有握住那还未派上用处的电棍。
韩岂川看看还在发懵的吴漾。
“吴漾,你现在长本事了。”
倒不是真觉得她趁着他不在家把野男人带回家了,就冲他在吴漾心中的地位,那是一般男人能撼动的吗?
就冲他的美色,见过了他这样的,那是一般男人能入她的眼的吗?
“韩岂川你...这是住咱斜对门的邻居啊。”
吴漾刚解释,这肌肉男才知道韩岂川是误会了什么,天地良心啊,他们就住斜对门,难道韩岂川都没见过他??
“哥们儿,哥们儿,有话好好说,我是住你斜对门的你都没见过吗?”
“原来如此。”
韩岂川很快将人放开,饱含歉意地把人衣领正了正,“抱歉兄弟,改天请你喝酒。”
“别请我喝酒了,我差点让你请去坐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