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归一声大喝,一声“姐夫”。
那前一秒钟都还直直挺立,安静无比的云岗山,顿时咆哮崩塌起来。
轰隆巨响让即将准备出手将天然抓住的丑道人不由一愣,盯着下方转眼间就灰飞烟灭的云岗山,笑容凝住,露出沉重之色……
天归等一众人呆住,瞬间,面上浮出狂喜。
至于叶正飞,则是脸色大变,之前画面登时浮于脑海,上一次,在神来瀑布,就是在最后胜利时刻,那个人钻了出来;这一回,眼看师尊就要抓住天然了,莫非又要重蹈神来山的覆辙?
一个身影,猛然从浓浓烟尘,崩乱金石之中,看冲于空,叶正飞条件反射地大喊道:“师尊,快将这人杀死,杀死他……”
“谁要杀死我?”
冷冷的声音从虚空落下,叶正飞狂喝声不由一滞,继而狂喜,“凡武圣,是你!”
“废话,不是老夫,还能有谁?”
烟雾散去,说话之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其着一身灰衣,颧骨高高,是一个看起来颇为阴森的瘦老头,身后还跟着那天龙魂占据的傀儡。
看这一幕,叶正飞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浑身上下,连那皮肤,那毛发,都激动起来,叶正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兴奋,他只是在心中狂吼,“那小子终于死了,死了,本王再也不会被逼得自残……”
而另外一边,天归他们,笑容僵在脸上,继而呈现苍白之色,心中更是涌起了无比的沮丧,本来看到云岗山崩毁而涌起的那股力量,也如潮水般,瞬间退了下去,手脚,连着那颗心,都变得一片冰凉,所有的人,还有魔兽,都不敢相信,那位大人,真的死了。
天然看着那“瘦老头”,却是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天归则在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姐夫不可能死的,他那么变态,如此妖孽,应该祸害千万年才对,怎么死了呢?”
叶正飞狂喜着,还回头,谨慎地问着“瘦老头”,“凡武圣,那个小子,真的死了?对吗?”叶正飞的眼睛里,满是渴望,急切无比的渴望……
“你说的是长成这个模样的人吗?”
凡武圣说着,凝聚出了一具雕像,叶正飞一见,忙点头不已,急道:“不错,就是他,就是他,他是不是死了?”
“死了,不过这小子还真有些难缠,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拿下,他是谁啊?”
听到这句话,叶正飞完全放下心,也顾不得向凡武圣解释,对着天归嚣张地喝道:“哈哈哈,天归,你的姐夫死了,本王看谁还能救你,就你,还想亲自杀死本王,简直是自寻死路,他死了,哈哈哈……不如让我师尊当你姐夫吧!”
叶正飞得意忘形地说来,丑道人笑容再现,摇着棍子,往前踏去;叶正飞又转头,对着“瘦老头”下了命令,说道:“凡武圣,你出来得真是太合适了,给他们最后一击吧!”
“好!”
凡武圣答应着,身影一闪,就堵在了天然的身后,天龙魂占据的那具傀儡,则是往叶正飞靠去,其实,这一幕很是奇怪,也很有些反常,但是,没有人去怀疑,丑道人沉浸在将要得到易阳之体,成就武神的狂喜之中;叶正飞沉浸在楚南死去的惊喜中,看到那傀儡,也以为是凡武圣来保护他的,没有多想。
看到凡武圣飞过来,天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盛,明老祖等人的面容上却是出现微微惊讶之色,因为他们刚才去感觉那道生死烙印还在不在,即刻发现生死印记还清晰无比,顿时,再看向“瘦老头”,明老祖等人就有了些明悟,三尾红狐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你将这小子抓去,那女的,是老夫的,你不准动!”丑道人对着凡武圣喝道,凡武圣点头,身上金光爆闪,就在丑道人将“雄风”往天然砸去之时,明老祖等五人,将剩下的三件神器,一致儿扔向丑道人,并引爆开来,丑道人的“雄风”趁势往周围四砸,空间中顿时有四个棍洞出现,空间之力传出,将三件神器的爆炸威能,一古脑儿吸进了棍洞之中。
“想玩这一套,老夫早就料到了,就等着你们引爆呢,现(4)在,你们还有神器爆炸吗?”丑道人也得意了起来,凡武圣身影则往天归冲去,天然条件反射地要挣扎着受伤身子,往凡武圣挡去,就在这时,天然的身体里,突然多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正是那晚楚南输给她的,还让她涅风品阶提升一层的能量。
感受到体内涌入的这股能量,天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虽然明白了,但她没有停止行动,反而涌起全身所有的能量,更加疯狂地往凡武圣冲杀,一副要与凡武圣同归于尽的样子。
此时,丑道人也来到眼前,正要擒下天然。
可是,非常突兀地,天然身子一移,凡武圣手上猛地多了四件法宝,清一色的神器,丑道人眼显惊讶,正在惊讶之中,那四件神器,直向他飞来,丑道人刚刚祭起“雄风”要砸出棍洞,四件神器便爆炸开来了。
丑道人精光猛闪,将能量抽之一空,爆发出所有实力,抵挡神器爆炸威能,可四件神器爆炸,那是非同凡响,丑道人当即猛吐血,身子狂后退。
而那“凡武圣”则祭着拳头,往狂退中的丑道人,追杀而去,同时动的,还有天然,还有铁苍熊、三尾红狐,还有明老祖一行人……
看着那拳头,天归脑海里,电光一闪,惊声喝道:“姐夫!”
与此同时,叶正飞也浑身一个激灵,吼道:“是你!你不是凡武圣,你是……”刚说到这儿,天龙魂占据的傀儡,一把捏住了叶正飞的脖子,“别乱动,一动,就让你身死魂灭!”
叶正飞被挟持!
前后相差太大,已经认定死了他楚南,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叶正飞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呆如木偶了,喃喃念着:“他为什么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