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走后,贾环又去为墨竹和墨梅姊妹两人检查伤口愈合情况。
墨梅羞涩地说道:“公子,我们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不需要天天进行检查了吧?”
贾环认真地说道:“前三天必须要仔细检查才行,一定不可让伤口发炎,不然的话,医治起来将十分麻烦。”
在这个没有消炎药没有退烧药的时代,伤口一旦感染,治疗起来将会十分麻烦,甚至有可能会让患者丢掉性命。
贾环在两女古怪的神色之中,为她们检查完伤口。
出去之后,贾环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半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
我去,不会被这姊妹两人当成登徒子了吧?
自己的医术非常高明,尤其是在外科方面。
但是架不住她们姊妹两人并不知情啊。
你一个不是郎中的人,每天都要坚持为她们检查伤口,并且这伤口伤的还不是地方。
换谁估计都会把他当成登徒子看待。
想到这,让贾环忍不住产生哭笑不得之感。
……
第二日,贾环起来打了一套拳,练了一番剑法之后,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之后。
又去看望墨竹、墨梅姊妹两人,不过这一次,贾环并没有坚持为她们检查伤口。
经过昨天的反思,贾环也不好再为她们继续检查伤口情况了,以免被她们当作登徒子。
贾环叮嘱她们,一旦发现伤口感染,必须要马上告诉他。
两女忙点头答允不已。
从两女处出来之后,贾环带着墨大等弟兄几人,不慌不忙地去了县衙。
进了县衙大堂之后,贾环眉头不由一皱。
因为他发现大堂上的物品,似乎有人挪动了位置,和他昨儿走的时候并不一样。
贾环虽然不是强迫症患者,但是目前他所处的环境不同,由不得他不多心。
贾环四处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少什么东西,他不由松下一口气来。
不过,当他最后打开盛放官印的印盒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印盒里面官印不见踪迹,里面则是多出一张纸条来。
贾环拿出纸条,发现纸条上写的是,狗官,今借你官印一用!
贾环将纸条收起,脸色变的阴沉难看起来。
两世为人,一路连中六元高中状元。
在自觉不自觉中,在他潜意识中,总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被派来当县令的时候,贾环虽然两世为人都不曾做过官。
但也不觉得当官有什么难的,尤其只是一个区区县令。
然而,等他真正处于这个位置之后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远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古人之智慧,并不可小觑。
而许多人的下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低的多!
按照大夏律,丢失官印可是重罪。
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
事到如今,贾环反倒是冷静下来。
官印已经丢失,一旦传扬出去,被朝廷知道。
他即便不会丢官掉脑袋,也必会吃挂落。
如今最要紧的,不是紧张、愤怒、害怕、恐惧,这些统统于事无补。
现在最要紧的,是不动声色中找到是谁偷了官印,并且迅速将官印找回来。
这件事情一定要快,既然有人暗中下手偷取官印,那么他们必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揭露这件事情。
然后利用这件事情来打击他,让他丢官掉脑袋,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稳住心态,找到是谁偷窃的官印,并且在最短时间内将官印找回来。
接下来,贾环派人先将贾芸叫了回来。
半晌之后,贾芸来到县衙。
贾环将贾芸叫到身边,低声说道:“官印失窃了,并且他们还留下了这张纸条。”
说罢,贾环掏出官印让贾芸看了一眼。
贾芸大惊道:“三叔,这,这可是大罪,这该如何是好?”
贾环淡淡说道:“小点声,千万不要流露出惊慌之态。”
“芸哥儿,这样,这一次官印失窃,我断定必定和曹安和宋文有关。”
“主使者,必定是他们两人的其中一员。你派人盯着他们,从他们的反应中判断出究竟谁是主使者。”
“一旦找出主使者,便可以做局让他入局。”
贾芸点头说道:“是,三叔,侄儿晓得了,这就去找人盯着。”
等贾芸走后,没过多会子,曹安和宋文两人先后进来试探。
但是贾环面色如常,和他们交流没有丝毫异常之处,倒是让两人疑惑起来。
两人凑到一处,曹安悄然问道:“宋主簿,你到底偷走了官印没有?怎么看那姓贾的,不像是被偷走官印的模样啊!”
宋文说道:“曹大人,如今官印已经到了我手里,千真万确,怎么可能有假?会不会是这个狗官还没发现官印失窃?要不要我寻个机会借机提点他一下?”
曹安笑道:“你去了,反倒是会引起他的惊疑。他不知道倒是更好。就连官印丢了也不知道,看样子也是个糊涂官。”
“不过,也说不定是这姓贾的城府极深,虽然发现官印丢失,但是并没有声张也未可知。”
宋文笑道:“曹大人,他是不是装的,一试便知。”
“如果是装的话,他心里藏着事,很快便会露出破绽来。”
“再者,也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好这个县令。县令,可不是光会读书就能做好的。”
一时之间,县衙里面也没什么事情,贾环索性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书。
写的是科学的进阶版本,类似后世的高中课程。
就在此时,一个差役进来禀报道:“县令大人,外面有人报案。”
咦?
居然有人报案?
在后世影视作品中,经常能看到官员审理案件的场景。
没想到今儿倒是轮到自己来审理案件了,一时间,贾环心里,倒是升起了几分期待感。
“升堂!”
“升堂!”
贾环大步走向大堂坐了,两侧衙役手持上黑下红的水火棍凶神恶煞的站着,倒也威武的很。
贾环吩咐道:“宣原告被告上堂。”
一声令下,很快一个头戴儒巾身着青圆领长衫的中年人走上堂来。
这个中年人身上的长衫被油污污了一片。
被告一侧,则是走上来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村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