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弟现在何方?”赵延问道。
“实话说,在下不知,不过在下以令部将前去寻找,若是找到,必携吾弟赴明公麾下。”苏朔作揖施礼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随他去吧。”赵延平淡的说道,他麾下人才济济,更是得一整个苏州,并不是非他苏韶不可。
“如此甚好,这是苏州的兵符,容在下告退。”苏朔献上苏州的兵符后便想离开。
可好巧不巧的,苏州城来的使者已经到了沧浪城。
“主公!主公!”使者见到苏朔后大喊道。
“看来是你们苏家的人来找你了,去吧。”赵延见到使者后笑道,这种情况他早有预见。
“来者何人?有何事?”苏朔厉声问道。
“主公,小人是苏宁长老的贴身侍卫,此次星夜前来试问主公所欲何为!这还有长老们的一封信,请主公查阅。”
使者说着,经过赵延身边的时候却忍不住多看了赵延几眼。
这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威仪测露的奇男子,远胜他去洛京出差时碰巧看见要出行的秦帝。
苏朔见信后,怒掷于地道:“皆渊中病树耳!殊不知即成枯木!”
“看来苏家的决定与贤兄有别啊,也罢,正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让他们尝尝这罚酒是何滋味吧。”赵延远望东方道。
苏州的士族久经安逸,北方及中原的战火不曾染指,这或许已经令他们忘了身逢乱世,强者为尊!
“全凭明公吩咐。”苏朔拱手道。
“众将听令!”
“末将在!”“臣在!”
“令常明庭领军三万为先锋!魏清野为先锋副将!令周凌岳引军五万为中军!云温言为中军副将,令韩锐引军两万为后应!其余人等留守沧浪城。”赵延吩咐道。“此次东进,起军十万!务必在入冬之内拿下苏州全境!吾就在沧浪城之中待尔等凯旋!”
“遵旨!”众人听令后,皆依计行事而散。
“主公?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州的信使被赵延的威压吓得心惊胆战,十万大军攻伐苏州?没了他们主公苏朔,苏州城的那帮将军又能作甚?
“随他们去吧,至于你,任从你心。”苏朔回应道。
苏家那帮老家伙在苏朔传出投降赵延的消息后便采取了紧急决议!剥夺了苏朔的军政大权,直接采用最高级别的秦虎符,苏州早有规定,秦符现,苏符去,苏州士兵只认秦虎符,不认苏州兵符!如此一来,苏朔就成了一个空有名号的苏州牧,苏州的兵权都掌握在了苏家的手中。
“在下本是一流民,幸逢老主公搭救才苟全性命得以在苏家任职,老主公病故后,在下就为苏宁大长老招为贴身侍卫,然今苏家与主公背道而驰,某愿随主公而往。”使者单膝跪地拱手拜道。
“你叫什么名字?”苏朔看着使者问道。
“小人姓阚名周。”阚周回答道。
“好,阚周,我现在令你协同史将军一起北上寻找吾弟,史将军现在在其住所收拾行囊,你速去找他。”苏朔吩咐道。
“小人遵命!”阚周得令,连忙往史寒山的住所跑去。
……
“史大人。”
阚周来到将军府时见史寒山正在收拾行囊。
“你是何人?”史寒山见来人后拔刀问道。
“大人,小人阚周奉主公之令随你北上寻韶公子。”
史寒山闻言心想,主公此令只曾与我道过,看来这人真是主公派来的。
“正好我也收拾毕,我们快点北上苍州吧。”
“遵命。”
在史寒山和阚周北上的时候,赵延也好点好三军居高临下虎视苏州。
......
而在苏军与赵军即将交兵时,香妍和上官棠苑那头也整顿好残军各自回去了。
总体来说,双方各有损伤,但观其折损,还是香妍那方折损的厉害,去年所募的兵丁,以及原先有的战力都折损了七七八八,经此一役,香妍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有些勉强了。
“主公,你......”诸葛贤见香妍班师回吴城后,本想向香妍告知要紧之事,但一件香妍那空洞无光的眼眸后,他立刻就得知,她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香妍了。
“诸葛先生有事便明说吧,还是说......不是向我禀告的?”香妍诡魅的笑道。
“不不,我是不知如何向主公说起。”诸葛贤打了一个寒颤后说道。
“诸葛先生心智过人,还有汝所不能言?直说便是。”
诸葛贤闻言拜了一拜后说道:“陈启见其孙陈再的尸首抬回吴州城后心乱如麻,陈家的家业皆停滞不前,这使得吴州城的经济循环发生了巨变,一些陈家掌控的日常用品脱销,臣虽令阮玉相助,但阮玉终究不曾涉及陈启所控产业,到头来还是杯水车薪......”
“如我所料,诸葛先生应该有他招吧,不然,这吴州城的面貌怎还会如此无恙?”香妍一语道破道。
诸葛贤心神不定,一时之间就将陈再的事给推了出来。
“是是,其实是江北的陈灵建遣使过江了,还有江西的赵延已经进入苏境,今日得报,苏朔举州投降赵延,赵延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了沧浪城,还添兵十三万,不过苏家的长老们并不同意苏朔的决定,所以罢了苏朔的军政大权,决议抵死相抗!他们还向吴州发来信函求援,既然主公回来了,自然要过问主公意下如何?”
“江北和江西都有动静?陈灵建什么意思?”香妍问道。
“欲与我们结盟,共抵秦军。”
“结盟?三月兵败之事他这么快就不在乎了?”
“来使称,东南一带仅有其主与吾主乃秦帝死敌,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望吾主不计前嫌与其结盟。”
“那先生觉得他们的意思如何?”
“想用我们做他们的江南防线,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我们,只要有意,既可出兵拿下。”
“那便是如此了。”
香妍思考了一下又道:“劳先生去江北一趟表明我们愿意与其结盟的意思罢。”
“主公是想......”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