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马道上疾驰的孟尽孝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并驾齐驱的华文宁与许辞良二人,便拍马赶上与他们二人齐头并进,“华大人,许大人,二位也是奉陈王口谕被急召入宫的?”
“孟大人也被召唤了吗?”华文宁反问道。
“是啊,不知殿下急召我们前去所为何事。”孟尽孝点头道,当他看见华文宁和许辞良时,他心中就有点东西了,时政是他们三个提议的,陈王召见他们三个估计是为了时政的事。
“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方才来传口谕的公公只是通知了我的管家,并没有直接告诉我,就算是急召,也要会面受召才是。”许辞良思虑道。
“许大人也是如此?来老夫这传口谕的也是如此啊。”
“我与二位大人相同。”
华文宁和孟尽孝也是非常疑惑,这不像陈王的作风。
当他们还在思考这问题的时候,快马道中心处的一座高楼瓦墙上,有一伙人已经在暗中弯好弓搭好箭准备他们的到来。
“老大,他们过来了。”
“很好,小弟们,只要他们三个死在这里,那位大人许诺的五千两黄金就可以让我们过一辈子了,都给我瞄准点!”
“好的,老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千两黄金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的去暗杀王朝大臣!
“就是现在,放箭!”
还在谈话中的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在死亡的道路上奔跑,十数支箭扑面而至,孟尽孝勒马急停,箭矢都射在了马脖子上,孟尽孝也因此摔下马来,许辞良则是加速通过,避开了箭矢,但华文宁却因为身体年迈,行动不及,因此身中数箭当场死亡。
“老大,死了一个,还有俩。”
“射死他们!”
箭矢再次袭来,孟尽孝连忙翻滚到马儿的旁边,利用马儿的躯体做掩护,箭矢纷纷射在马儿的躯体上令马儿痛苦不已。
而许辞良则在经过一处较矮的篱墙时,直接翻身进了篱墙内,箭矢同样射死了他的坐骑。
“老大,有一个跑了,另一个也在我们射不到的位置啊。”
“可恶,还真是命大!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
射向快马道上的箭矢早就被巡逻的卫兵发现了,有一大波卫兵正匆匆赶向快马道,那些刺杀孟尽孝他们的刺客不走那可就没命了。
“队长,有三匹马和两个人躺在地上,他们好像都中箭了。”
“赶紧过去瞧瞧是哪位大人!”卫兵心慌的说道,快马道只有大臣们能走,一般民众可走不了快马道啊,在快马道上遇袭的必定是某位大臣。
“太学博士华文宁大人?!太常孟尽孝大人?!”卫兵队长走近后惊叫道。
这两位可都是如日中天的大人物啊!谁那么大胆竟敢袭击他们!
“队长,华大人已经……”救助华文宁的卫兵摇了摇头示意已经死亡了。
“队长,孟大人只是昏迷过去了,可能是跌落马的时候撞到头了,但他手上中的这支箭很难处理啊。”救助孟尽孝的卫兵说道。
“你,速去宫中通知陈王殿下,你们两个赶紧将孟大人送去医馆。”卫兵队长立刻命令道。
卫兵们也纷纷行动了起来,没有接到命令的卫兵都在勘测现场。
“队长,现场有三匹马,可却只有两位大人,应该还有一位才是。”一个卫兵说道。
卫兵队长沉思了一会说道:“赶紧去找!”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卫兵队长刚说完,许辞良就站在先前他翻过去的那座矮篱墙上阴沉的说道。
“许大人!”卫兵队长一见是许辞良,态度立马变得尊敬起来。
别看许辞良只是秘书令,但他的地位在陈王身边可是无人能及的。
“刺客是在那座高楼上射箭过来的,因此,他们要跑最佳的路线是往西坦逃跑,快马通知守城将士,关闭东南北三座城门,只开西城门。”许辞良指着快马道西边的那座最高的高楼说道。
卫兵队长自然知晓了许辞良的意思,立马点了三拨人出去,“你们,去封了那所高楼,严加盘查里面的人物,或许他们还有同党,你们三个去通知三大城门闭门,你们去西城门加强守备,顺便想要出城的人都给查仔细了!”
三拨人听令后纷纷撤出了快马道。
“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卫兵队长恭敬的问道。
“你去吧,我要去王宫。”许辞良凝视着王宫的深墙说道。
是谁要取他的命?陈灵建?不,就算如此,他也不会牵扯到孟尽孝和华文宁,那么说来,也只有他了!
……
“大人,实在抱歉,我们只射杀了一人,虽然没有按照约定射杀他们三个,但好歹死了一个,我要的也不多,您看一千五百两黄金成不?”方才的刺客老大在一座豪华的府邸里向眼前这个看似管家的老人叙述着刚才所发生的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刺杀事件。
“只杀了一个吗?”老人捋了捋花白的长须斜视着天边。
他们三个不死,随州的天就不会变了……
“把箱子抬上来。”老人大手一挥,随即便有四个家丁抬来了一个巨大的宝箱。
刺客头子看见宝箱立马向老人道谢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客气什么,看看吧。”老人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
“好嘞。”刺客头子迫不及待的小跑到宝箱旁,或许是被财迷了心窍,那宝箱所传出的血腥戾气,他竟一点都察觉不到。
刺客头子兴高采烈的打开宝箱,当宝箱打开的那一刻,他的兴奋变成了惊恐,宝箱里装的全是他小弟的头颅,他刚抬起头想说什么,下一秒,他的头也掉进了宝箱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外面的刺客果真无能。”老人看到四个家丁已经将那刺客头子解决了,这才怒骂道。
“白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其中一个家丁问道。
“等,等事情平息再说。”白老说着,挥了挥长袖离开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