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我们也有一个好消息,祈毓和元烈率军在东山包围了赵军,赵军主帅还送来了礼物,怕不是求我们饶他一命呢。”苏璪春风得意的笑道。
有了这两个好消息,苏州的危机就算过去了。
听到苏璪说的话,长孙辉顿时有些疑虑,“敌军送来的礼物?敌军被困在东山之上,求援都来不及,怎么会给我们送礼物?他们是怎么出来给我们送礼物的?”
长孙辉这一问,直接问到点子上了,东方夜突然恍然大悟道:“难怪郭忧刚才大叫两句呜呼哀哉!天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赵军有恃无恐送来的礼物……
“打开!”苏宁吩咐道。
两个下人慢慢的将那两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
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后,在场之人无不骇然!甚至惊恐!
这两个木盒装着苏元烈和莫祈毓血淋淋的人头!
“师……兄……”长孙辉颤抖的说了句,他没想到他只是去出使吴州和会州的这半月,莫祈毓竟然就这么身首异处了?!
“这里面有封信。”东方夜指着莫祈毓头颅旁边的信函说道。
“拿出来念吧,把祈毓和元烈的人头好好安葬了吧。”苏宁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有气无力的说道。
苏元烈和莫祈毓已经身死,他们带走了苏州所有的守军,苏州已经是一座空城了,信里写着什么内容,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东方夜拆开信看了一下,内容简短,用词颇为巧妙,他也没有心情去拿捏赵军的作词,只是将其中的意思念给在座的众人听,“要我们无条件投降,他们承诺不会伤害苏家人的性命,这恐怕是他们最后的警告了。”
“长孙辉啊,难得你替我们与吴会两州结盟了,看来我们苏家的武运到此为止了。”苏宁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说着,苏家的权力或许没了,但他不能让苏家毁在他手里!“投降吧,苏州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众人听着大长老苏宁的决定都默不作声的在思考着,下家?后路?都是他们所要考虑的。
苏宁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议事堂的门槛前,他的心情就跟天上密布的乌云一般,”这么多年以来也多谢各位为我们苏家尽心尽力了,我会叫下人为你们每人准备好应有的盘缠,不愿与我们苏家投降赵军的就另寻明主吧。“
有了苏宁这句话,许多门客们脸上的表情都自然了不少,他们本来就想着在苏家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但在赵军的少主赵延那可就没那么容易浑水摸鱼了,自己几斤几两他们当然都清楚。
“长孙辉,我有件事要委托你。”苏宁又说道,一步迈出了房门,意思这对话只要他们俩知道即可。
长孙辉迈步跟上,苏宁杵着拐杖行动很是缓慢,在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内时,苏宁才缓缓开口感慨道:“树倒猕猴散啊。”
“苏家与长孙辉有知遇之恩,长孙辉当誓死报效苏家!”长孙辉作揖拜道。
“谢谢,但你的才华可不能给我们苏家陪葬。”苏宁郑重的谢了一声接着道:“苏州东部还有两座小城,就将他们送给吴州的香州牧和会州的上官州牧吧。”
“昆城和仓城?大长老送城给两位州牧是想感谢他们在苏家临危时还肯与我们结盟吗?”长孙辉问道。
“是啊……也算是……我们苏家最后的挣扎吧。”苏宁叹息道。
一天后,赵军引军来到苏州城下,苏州城的城头挂满了白旗,城门大开,苏宁杵着拐杖站在城门的正中央迎接赵军。
“这是秦制令,现奉与将军,我苏州子民愿意归顺贵军。”苏宁躬身作揖道。
周凌岳当即搀扶起苏宁道:“苏大长老何须如此多礼,苏朔与吾主有言在先,苏州虽然投入吾主的势力范围,但你们苏家依然可以在苏州过得安然无恙。”
“既然如此,多谢赵延少主了,请将军随我入城。”苏宁朝着沧浪城的方向一拜后,与周凌岳一同进城。
“这江南第一城之称果然非同凡响啊,苏朔那厮,有着这么好的城池,究竟是怎样被主公降服的呢?”苏州城的街道上,常明庭正与韩锐等同僚漫无目的的瞎晃悠着。
“主公有身为王者的资质,苏朔不过一州牧,屈服在王者的面前,有什么不对的吗?”韩锐莫名其妙的答道,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非常有理。”常明庭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还是经过非常认真的思考。
“有了苏州这块土地,我们在整个江南的地位算是无人可以撼动了。”魏清野说。
“照我们这个速度,今年之内拿下整个江南应该不成问题。”韩锐说。
“哈哈哈哈,我军现在连战连捷,士气正旺!所向披靡,吴会两小州何须今年,入冬之前就将他们拿下!”常明庭狂妄的大笑道。
“还是不要夸下海口的好,虽然早些日子吴会之间有战事发生,让他们各自的军力都有了极大的损耗,但他们都是容易对付的主,尤其是吴州的香子兰,此人更不能小觑。”韩锐告诫道,他并不担心他们能否攻下整个江南,这是争夺天下的第一步,连这都办不到,他们有什么资格追随赵延争夺天下?他在意的,是赵延会不会对吴州的那位香姑娘产生什么特别的情感,会因为她而对吴州手软。
“吴州的新政,我在曾有所耳闻,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魏清野说,“我曾去过吴帆治下的吴州,不是我吹牛,十万零州军拿下整个吴州绰绰有余,但我听闻现在的吴州今非昔比,从那位香子兰上任以来,吴州城的崛起速度非比寻常,城市人口更达百万众!”
“确实如此,但他的新政触及了很多贵族的利益,少主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利用贵族来从侧面敲击吴州,但吴州却偏偏有个阮玉,贵族们敢得罪香子兰,但不一定敢得罪阮玉。”